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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寒聽到烈女兩字,暗暗一凜,心想:可要好好勸解菊兒,莫要逼她緊了,去尋短見,那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娘!
張不笑厲聲道:你到底是誰的徒弟?”
俊俏公子搖頭道:“真是的,你就算問明白了又有什麼用,難道不成敢向她老人家找麻煩嗎?”
張不笑緊接道:她?她是誰?莫非是……”
俊俏公子竄向廳外,張不笑一手抓去,只見他突從自己身邊掠過,卻無法抓住,那速度實在太快了!
張不笑急怒之下,手中金算盤向著俊俏公子的身形,甩手飛射而去。
這金算盤數十斤重,被他大力射去,疾逾飛箭,直襲俊俏公子,到了不及一尺之距,俊俏公子陡然拔起身來,雙足落在金算盤上,向後一登。
只見金算盤突然向後飛回,快速絕倫,而且照準張不笑的額頭擊到。
張不笑不敢硬接,俯身拾起顏春富的煙桿,向金算盤中央挑去,金算盤落到煙桿上,好象螺旋一般,轉了數十圈,才停了下來。
他驚得汗水直流道:是她嗎?是她嗎?”…”
顏春富忍住肩痛,突然道:“一定是她,若非她誰能教出這樣的徒弟?”
芮瑋躺在俊俏公子懷中,因傷勢過重,倦得眼睛都睜不開,口中雖不再噴血,絲絲血水仍不斷從口角滲出。
俊俏公子奔出黑堡後,一路疾奔沒有停留,芮瑋迷糊中聞到濃烈的女子香氣,陣陣襲來,心道:俊俏公子果真是個女子呀?”
也不知奔了多久,芮瑋早又昏迷過去,等他醒來,四下一看,情況全非。
這是一間裝飾高貴華麗的房間,錦被絛枕,輕紗垂帳,顏色調配得十分柔和,處身帳中,睡在軟綿綿、香嘖嘖的絲氈上,如在仙境。
芮瑋揉了揉眼睛,暗中調息,發覺身中傷勢全無,好像並沒有捱了林三寒一拳,只是有點乏力的感覺而已。
掀開透明的紗帳,走下床來,緩緩走了一圈,並無不舒,於是確定自己的傷勢完全好了,回憶那天是俊俏公子將自己救出黑堡,莫非他給自己眼下靈藥,才治好傷勢?
突聽門聲輕響,走進一位絕美的女子。
那女子長得好美,雪白的面板直可欺雪,遠遠看來好象一朵粉白的梨花、嬌豔、柔弱、但在柔弱中卻有挺秀之氣,芮瑋一眼便看出她是俊俏公子。
只見她天真地笑道:啊!你能站起來了。”
芮瑋幾乎一揖到地,感激萬分道:“在下一命幸承小姐相救,又贈靈丹治好嚴重的內傷,此思此德,來生犬馬難報!”
女子閃身讓過,還了一禮道:“別講得那麼厲害,見義相助,人之常情,靈丹可不是我的,是小台山醫隱史不舊史伯伯的。”
芮瑋驚聲道:“是‘死不救’的靈丹?”
言中大是不信史不舊會賜一粒靈丹來救別人的性命,原來“怪手醫隱”史不舊個性怪僻,雖有起手回春、華陀再世的醫術,卻不願救任何武林中的人物。
曾有十數次武林高手受了重傷,趕著遙遠的路途送到小五臺山,那知怪手醫隱見死不救,任他在屋前死去,也不相顧一眼。
每次相送傷者的親友,想強迫史不舊救治也不行,因他武功甚高,打也打不過,親友們傳到武林中,凡在江湖上走的豪客俠士,聽到這件訊息無不憤慨,遂叫他“死不救”,意思是說這個人見死不救。
這“死不救”的名聲傳開後,武林中便再也無人送傷者到小五臺山求他相救了。
芮瑋在黑堡中便聽到“死不救”的傳聞,那想到今天竟會是“死不救”的靈丹將自己治好,豈非奇蹟?
女子點頭道:“可不是嘛!我到小五臺山去要,史伯伯馬上就給我,別人說史伯伯見死不救,真不應該!”
芮瑋嘆道:這是什麼地方?”
女子笑道:這裡是北京,我家的老宅子。”
芮瑋不由又是—揖,感慨萬分道:小姐遠至小五臺山為在下求得靈丹,這種恩情莫說救命,僅是那番跋涉之苦,已令在下永生難忘!”
女子連連搖頭道:可別再作揖了,莫要折殺我,也別再叫我小姐,我最不喜歡人家喊我小姐,爹給我取個名字叫高莫野,可我從小就野得很,你就叫我野兒吧!”
芮瑋道:在下名叫……”
高莫野笑道:“我知道你叫芮瑋,長得和簡公子一般模樣,那天我要見見天池府的簡大公子,到底和你有何相像之處?”
芮瑋嘆道:我若與簡公子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