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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內心的隱隱渴望。
原本還有一絲希翼,如今完全熄滅,他目光呆滯地喃喃自語,“我的要求是那樣卑微,我只是想得到他們的承認而已,難道連這一點也算奢侈嗎?寶兒,知道我為什麼明知道所有私生子最後的下場卻還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同嗎?那是因為我的母親,因為她生前唯一的願望就是看到我被他們承認。”
“既然是你母親的願望,你怎麼還……”
“沒什麼,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也不錯,自由自在,什麼父親,兄弟我都不稀罕,在青莽山當個我逍遙自在的聖王,不受任何人拘束不是很好?”他雖然表現的不在意,但話語中不難聽出蕭瑟之意。
“子騫不要這樣。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啊,忘了咱們小時一起玩鬧了嗎?咱們不是說好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寶兒勸解,人不能沒有朋友,關閉了心門的人將永遠得不到幸福。
“還有你?”抬頭凝視她認真的小臉,他大掌緩緩抬高,輕輕撫摸上那緋紅的面頰。
寶兒沒有絲毫閃躲,只是含笑注視著他,她就是要讓他知道,有人很關心很關心他,她知道這一刻自己絕對不能有任何的不確定。
“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嗎?你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的,你騙我。”他此時就像個孩童般不可理喻。
“……你這樣叫我怎能安心離開呢?”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他不穩定的情緒讓她擔心萬分,寶兒甚至希望他能在自己懷中痛哭出聲,或是對著自己破口大罵,而不是關閉心門。
……
自從子騫情緒失控,短時間之內,包括通天之門、回家等詞語都成為了禁忌,即使悠醉催得再急,寶兒依舊不慌不忙地陪著子騫渡過人生低谷,努力開解他,做為一世好友,至少這時她絕對不能離開他。
“你怎麼來了?”竹林中打坐的子騫突然睜開雙眸。注視著妖嬈行來的悠醉。
“當然是來看看精神崩潰,需要寶兒無時無刻不敢離身照顧的聖王殿下究竟病入膏肓到何種程度。”水媚墨子微眯起,她話中帶刺子騫又豈會聽不出來?
勾起一抹冷笑,他神色莫測道:“難道是我最近對你太放縱,才讓你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他全身募然散發的殺氣如同一股氣浪,瞬間襲向悠醉。“記住,寶兒是寶兒,你永遠是你,不要在我面前賣弄小聰明,你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被鎖住氣息,悠醉動態不得。渾身汗毛直豎,這種感覺就像被野狼盯上般可怕,他的突然變臉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先前已經有跡可循。“我……”她還想開口說什麼卻再度被他打斷。
“不要再讓我聽到什麼回家、通天之門的詞彙,否則我唯你試問。”她的秘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念在她與寶兒可能來自同鄉,他又怎會收留她,她又怎麼可能在萬年老妖無數的青莽山上說一不二?
“可是寶兒她……”
“我說了她的事不用你過問。”又一股氣流如狂風般席捲而來,將悠醉掀翻在地,翻騰的血氣哽咽在喉,一股腥臊味道讓她徹底清醒,原來愛真能讓人變得如此瘋狂。
“我只想說一句,愛情裡容不得一絲欺騙。”轉身,她踉蹌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子騫坐回原地,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了。
“子騫,悠醉來做什麼?她好像不太高興,我跟她打招呼,她都不理我呢。”疑惑地走到子騫身邊,寶兒撅嘴抱怨道。
“呵呵,剛剛她來請示去人間遊玩,被我拒絕後耍小姐脾氣呢。”不過眨眼間,收斂了方才的冷意,他笑吟吟道。
聞言,寶兒美麗鳳眼一亮,“去人間?”這個提議對她也好有吸引力啊,五百年的時間,她不是在天界就是在龍宮,最後就窩到了青莽山,見到的人都是妖怪幻化,除去封城逗留的幾日,她都快忘記人類社會是什麼樣子了。“哎,那個……”眼珠滴溜溜亂轉,她思考如何開口。
“嗯?”
“小騫騫,你想看我的寶貝不?”轉個彎,寶兒神秘兮兮道。
“不想。”他想也不想地回答。“你能有什麼寶貝?記得小時候你都給我看過什麼嗎?老鼠皮、幹蜈蚣、乾花瓣、小零嘴,就算如今你長大了,我猜你的口袋裡仍然是這些東西吧?”
“呃……‘滿額頭的黑線。“討厭啦,人家是想說,要不要看看我的寶貝兒女啊,他們很可愛的喲,而且咱們還能趁此機會遊覽人間勝景。”最主要是她想沾沾人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