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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疼,只是無力,軟,身體協調活動起來也有些僵硬。
可是,剛才張握手掌的時候,那雙手真的是屬於我的啊,右手中指底端前兩天刮傷的一線傷痕剛掉了疤,新長的肉還是粉紅的,左手手腕上還有一片小小圓圓極淡的胎記,這些都是每天可以看到的。
我癱坐在床上,思來想去,目前的情況是——性別變了,至少外表特徵上變了,就是不曉得內部是不是也經過一番改造整頓。變性固然,那個讓人有股說不出的滋味,不過總比不男不女,似男還女,似女還男,裡外不一的人妖要強,要變也要變個徹底啊!面板變光滑了,從前較濃的汗毛沒了,整個人瘦了好幾圈,這些伴隨著的小調整呢,雖然跟變性一比似乎就算不得什麼了,但都是我期望努力了十幾年的事,卻是非常值得高興的。
抹一把臉,沒想到這具跟了我我蕭一白二十幾年的身體還有危難後自動變異的功能……
定終身 第二章 我的未來不是夢……是現實
第二章我的未來不是夢……是現實自那次雪難後醒來,一眨眼兩年過去……
我默。
如果用以上這句話把我這兩年的生活一筆帶過,那真是……會讓我非常無語非常無奈非常黑線非常想要仰天長嘯灑一把英雄淚啊。
不過事實上似乎也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我這兩年的經歷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次醒來之後不久,屋子的主人,陳大叔,就回來了。陳大叔其人,不到四十,看起來卻比我五十多的老爸還面帶滄桑。他帶來很多資訊,例如,我是某天他上後山打獵時帶回來的,當時我就像初生的嬰兒一樣赤條條的來到這世上(這句是本人的喟嘆,當初聽到赤條條我的感受真是無法形容),昏迷不醒,渾身燒熱,奇怪的是後山那許多野獸竟然也沒把我當作腹中餐。陳大叔把我帶到他平時打獵時暫住的屋子,照顧了我兩天,我也不見醒轉,高熱不退,讓他非常憂心,眼看食物無多,便下山添置了些日用吃食,再上來時卻見到我醒了。
我這人見識的人不多,從小到大基本沒遇到過真正意義上的壞人,所以雖然深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教育,其實沒什麼看人的眼光和心眼。一看陳大叔那張飽經滄桑的臉,聽著他操著那口熟悉的河北鄉音,用極其樸實的語言簡單向我敘述我醒來前的情況,不由得讓我感激加親切。後來我委婉詢問此處何地,被告知了一個陌生的地名,問到陳大叔粗衣短打的復古穿衣風格,被告知一百多年來自從驅逐了蒙古韃子都是這麼穿的——我很震撼但似乎也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意識到了一個事實,我來到了自己完全陌生的明朝!!!
既然好生生一個身體都能變異,雪難後又自動轉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深山老林,那麼這個深山老林乃是明朝的深山老林,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吃了陳大叔帶來的饅頭和豬肉,在大叔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就開始盤算自己的未來了。被莫名其妙扔到這個地方,固然萬分詭異無法解釋,不過可以解釋的情況是我死於雪難的話,那我還是好好活著吧,也不必去想什麼解釋了。怎麼想我都不吃虧反而白賺一條命——補充一下,後來我又發現自己不僅變性了年紀還變小了,無論從陳大叔的言談裡表現出的,還是我自己研究感覺的,雖然沒經歷過男生十幾歲的階段,但我的身體顯然就是還在發育期,等於不僅賺了條命還多賺了十幾年,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家裡的親人,但想來想去,第一這種擔憂於事無補,留下還是回去根本不是我能選擇的,第二爸媽都是理智堅強又負責任的人,有重要的工作,還有許多要好的朋友,種種牽制幫助,他們接到噩耗後振作起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叔叔的兒子正十來歲需要管教,舅舅的女兒才四五歲牙牙學語,他們幫著看看帶帶也能減輕一些悲痛。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性格樂觀開朗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況且各自都有好幾個兒女子孫要照看,疼我也是一視同仁的疼,我的離開肯定會對他們造成很大打擊但不會致命,只要能挺過最痛苦的時刻,隨著時間流逝傷痛也能慢慢撫平吧。
我知道這麼想也有阿Q精神,不過只能往好處想,日子總要過下去。
跟著陳大叔下了山,我才知道大叔妻子早逝,一人在鎮子外圍獨居。陳大叔家裡有幾畝田地,仗著早年學過些強身健體的功夫,偶爾上山打些兔子狐狸,剝了賣皮頂些家用。救我那次還是頭一次迷路在山上走得遠了,才看到我。不可謂不是緣分啊。
陳大叔十分善良,雖然不善言辭,話很少,但對我真是仁至義盡,把我領回家白吃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