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客人迎進屋裡再做詳談?”
居然叫我相公……我呆了呆,感覺有點不妙,趕快按照苓兒的指示,招呼明善進屋。
我和明善實在有太多話要說,對對方變化的疑問,雪崩後的經歷,這些年怎麼過來的,現在情況如何……反倒不知從何問起,從何說起。
這時,苓兒有效地充當了指明燈,他眸色沉沉地盯著明善,平聲卻暗含威壓地問道:“明公子,是相公的朋友?不知公子今年貴庚?也是從相公家鄉而來麼?公子離開家鄉多久了?”
問句一個接一個,苓兒問得並不快,也並無咄咄逼人之感,卻讓人感到心神一凜,壓力十足。
明善愣了一下,看看我,再看看苓兒,我對他點點頭,示意他坦誠以待。苓兒的眼睛何其尖,我要是使眼色暗示明善語帶保留,苓兒一定會多心。不過我不希望讓苓兒知道我以前的性別,來自未來這件事也有些過於荒誕驚悚,若能不說,還是揭過的好。
希望明善能和我心有靈犀。以前,我倆性情頗有相似之處,默契還是挺足的,但願明善沒有變得太多。
“呵呵,弟妹你好,初次相見,明善過於激動有些失了分寸,還望弟妹諒解。”再次扒拉了下頭髮,露出大半張臉,明善喜氣洋洋地笑道:“我和小白是同一個地方來的。當年我二人滑雪時遭遇雪崩,我再醒來已到了此間,本是二十六歲的人,過來以後卻是十歲左右的模樣,至今已在這邊生活二十年整了。若以我活過的時間算,今年是第四十六個年頭了,可論外表和身體狀況,現在大約是三十左右。”
“咱倆時間不一樣!我是六年半前的夏天,在河北山林裡醒來的,人瘦了,面板光滑了,力氣大了,跑得快了,記憶力和理解力也變好了。當時是十五左右的模樣。你來的時候,身體也發生了類似的變化麼?”我既驚且奇,連忙問道。
明善含笑點頭:“看來除了年齡和時間,別的咱倆都一樣。你也習武了吧?我能感覺到你的內力很紮實,應是修習了很高明的內功吧。我在過來的第三年遇到一個世外高人,說我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極為適合練武,便開始學了武功。”
我們心照不宣地忽略了性別一事。
說到這裡,明善的態度已經冷靜了大半,眨了眨眼,抓了下頭髮,看了看苓兒,道:“小白,你暫時不離開西安吧?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太不修邊幅了,我先回去梳洗一下再來找你,咱倆好好聊聊這些年的事情!”
我有些不捨,知道不應急於一時,便點點頭,送明善出去。
屋裡,苓兒的臉色很不好看,細長鳳眼微眯著,眸光閃爍不定。
令我吃驚的是,苓兒的不豫中更多的是焦躁不安,而非往常那種吃醋、獨佔欲發作。我摟過他,撫摸著他的背部,給他順順,半晌後苓兒的面色稍微好些,略微壓抑地問:“你們當初統共幾個人一起的?”
“只有我和明善。”我能理解苓兒的反應。若說當初我只是身體最佳化了一點(苓兒不知道我變性了),在武俠世界裡還不是不能接受的話,我和明善同時遇險,可是來此的時間卻相差十幾年,可就絕對上升到“靈異事件”的高度,非常理可以解釋了。
以苓兒的見識和心性,又把我當作最愛最重要的人,自然不會對我的出身來歷有所介懷,我相信,哪怕我成了山精鬼魅,苓兒所會想的也只是如何修煉與我同壽之類的事情。現在他的焦慮,是怕這未知的事情對我們的將來有什麼影響麼?
“蕭一白,你說,你們既可以這樣來,是否也會……”苓兒抓住我的衣襟,打了個哆嗦,說不下去了。
他臉上竟有惶然之色,這本是永遠不會出現在我的苓兒臉上的神色,讓我心裡一酸,定了定,邊想邊說:“你擔心我哪一天會離開?我想這可能性不大。雪崩雖是意外,可老天總不會讓我們白來,若是隨時會讓我們回去,又何苦改造最佳化我們的身體?我和明善都大變樣子,以我們現在的體能和本領,回到家鄉會被認為是“超人”,也就是超出人們認知、比大部分人都厲害的人,這不符合人類社會的定律和規則。明善已在此生活了二十年,不是還沒有離開麼?而且我倆境遇相似,為何單單來此的時間和當時的外表年齡不同呢?我猜測,這是為了適應我倆不同的際遇和人生。剛才明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無論因何緣由,想必大半甚至全部心思,都已經在這個世上了。難道老天會讓我們在這世上都有了最重要的牽掛之後,再把我們送回去麼?苓兒,我不是個宿命論者,但我也不敢小覷‘命運’一詞。自從遇到了你,和你相愛,我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