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氣。”
我看看苓兒,見他也專心聽我說話,繼續道:“有些人,即便武功足夠高,未必能有這樣的豪爽之氣。也許那種視懸崖峭壁絕險於無物的氣勢,才是取決於能否崖上留字的關鍵——當然,書法還要足夠好。”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像小弟我,就算有劉大哥所說的武功,也沒有那種豪氣,就算有那種豪氣,一筆字也不敢拿出來見天下人。”
我話音既落,曲大哥立刻撫掌大笑,雙目精光閃爍,神采奕奕道:“蕭兄弟看似文弱平和,卻實在是睿智蘊斂,內秀之人!”他緊盯遠方崖壁,嘆道:“曲某一生醉心音樂,是不會有如此的豪舉了。”
我搖頭,道:“術業有專攻,每個人都有自己精善的事物。方才兩位大哥所奏的樂曲,就讓小弟深感豪情壯志,意境深遠,既流連塵世又超凡脫俗——這又豈不是音樂史上的豪舉?”
“說得不錯。”應聲的卻是劉正風,“既聽蕭賢弟如此說了,劉某也不怕自顯狂傲——當今世上,若論七絃琴,劉某以為非曲大哥不可為第一;而若論弄蕭之藝,劉某也敢當佼佼。”
“哈哈!”曲大哥拍拍劉正風的肩膀,對我笑道:“蕭兄弟,看來我們那一曲‘笑傲江湖’,連不通樂理之人如你,都能聽出其非凡之處!”
笑傲江湖?
那首曲子,就叫笑傲江湖?
難道笑傲江湖這部小說的名字,直接來源,竟是一首曲名麼!
“蕭兄弟以為這名字如何?”
我感慨道:“好!真是太好了!笑、傲、江湖,短短四個字,一笑一傲展現出何等的豪情,何等的瀟灑不羈!兩位大哥的心胸,讓小弟實在自嘆弗如,深為佩服!”
能想出這樣的名字,您二位,太有才了!
我們從山頂往下走時,路上游人漸多,固然熱鬧了不少,我卻懷念方才的清靜自在。
曲劉二人,顯然和我想法相若。我們進了一處密林,避開遊人,使了輕功尋到山另一面一塊僻靜開闊處,方停下來。
世人都愛賞菊飲酒,吟詩唱酬,我和苓兒卻不愛在城中與擁擠的人群,共賞那刻意擺放出的盆盆菊花。在此時此刻,登高遠眺,目之所視,無邊無界,令人心胸開闊,意氣奔湧,再輔以菊花酒,重陽糕,何等的快活瀟灑,又有節日的氣氛!
我和苓兒早就精挑細選買好的菊花酒和重陽糕,都是由苓兒收著的。在林外空地上停下後,苓兒主動拿出小包袱裡的三隻酒囊,和用油紙包的三包重陽糕。
這是他規定我每餐一人需吃兩人量,而特地備下的。
“小弟未見二位大哥準備這些,如不介意,可願與小弟一同享用?也可應個景兒。”
劉正風和曲大哥對視一眼,問我:“蕭賢弟,問你個問題,你莫要見怪:你如今武功如此精純,而我去年見你時只覺得你有些內力卻遠沒有今日的境界。你,師從何人?——曲大哥身份有些特別,我們不得不多當心,請你多擔待。”
曲大哥身份特別,這點我倒不難理解。苓兒既支援我與他們相交,好吧,至少不反對,就說明這位曲大哥至少不是他的仇家。而能稱得上熟人,恐怕也不是苓兒當年行走江湖時認識的……這位曲大哥,很有可能是日月神教的人。
日月神教在當今武林正道眼裡,可是被稱為“魔教”的。
我看向苓兒,苓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回話道:“劉大哥,我明白這些,也能理解。我的武功,是我夫人教的,至於我夫人的來歷,我不方便說,但……應該與曲大哥並不相對立。”
這樣一來,算是暗示我們夫妻倆,即便不是魔教,少說也是個邪教出身了。
劉正風還欲說什麼,曲大哥已拿起一個酒囊,拔開塞子,聞了聞。
“聞著酒味兒淡,藥味兒挺濃。”他皺眉,評價道。
“嗯。這酒是在去年的九月九,採下初開的甘菊花煎汁,和一點青翠的枝葉,用米釀酒,加了地黃、當歸、枸杞諸藥,存放起來以備今日飲用的。我和夫人還是在濟南東城一家老字號作坊裡,才找到這麼地道的菊花葯酒。”
“蕭兄弟倒是個雅人。”曲大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苓兒,拎起酒囊,嚐了一口,“之於酒有些淡,菊花香味卻頗為濃郁。”
我笑笑:“我是個不會喝酒的,飲菊酒一來是應景,二來嘛,菊花葯用價值很高,又是長壽的象徵,圖個強身健體。”
這時劉正風也接過一隻酒囊,飲了一口,點頭道:“這菊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