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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夙頓時便拉下了臉,統統拒絕。
先前夏夙答應的那人就說夏夙不講信用,夏夙才不管他,沒了信用又如何,明明是他們別有用心在先。
只是夏夙嘴巴毒歸毒,與人爭辯,還是與許多精通此道之人爭辯,難免落了下風。
所以最後,夏夙還是帶了幾個人過來,站在一旁黑著臉看他們假惺惺和林歇道歉。
那些人道歉之後果然就衝著夏衍去了,你一句我一句,聽得夏夙手癢想打人。
突然,其中一個跟過來道歉的姑娘說了句:“其實也不全賴我們,若林歇姑娘能站穩一些,或記著自己眼盲,不到那等人群擁擠的地方來,也不至於摔倒在地,出現這等意外。”
夏夙:???
雖然林歇剛剛也被夏衍拉著手說過不要再到人多的地方,以免發生意外,林歇也乖乖答應並且反省過了。
可他們這些人本就是拿給林歇道歉當筏子來結交夏衍的,卻又在過了河上了岸之後轉頭就反口,說一切都是林歇自找的。
吃相未免太過難看。
也對,他們若能吃相好看些,也不會拿這件事當藉口,眼巴巴地湊上來。
夏夙當下就眯起眼,準備罵人。
誰知還沒等她開口,那邊的夏衍就先說話了。
“你既然是這麼想的,又為什麼要來道歉?”
一語中的。
那姑娘被懟的猝不及防,然而她就是憑著口才說過了夏夙的人之一,反應自然也是極快的,不過瞬息就在心裡打好腹稿,找了合理的藉口,準備把剛剛那句話給圓過去。
誰知一對上夏衍那雙冷下來的眼,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夏衍的模樣說不清是像他的父親多一些,還是像他的母親多一些。
若說像他父親,卻沒有他父親那般粗獷,若說像他母親,卻又絲毫不顯的女氣。
真要說的話,大概是帶著皇室中人獨有的俊朗貴氣,卻又雜糅了軍旅之人才有的剛毅堅韌,矛盾卻又融洽。
這般的外貌氣質搭配上他如今的性格,平時就很叫人不敢靠近了,此刻冷下來,更是叫人心生畏懼。
然而夏衍的語氣比眼神還冷:“便是意外,又覺得自己無過,不來便是了,非要湊上來指著因自己受傷的人說‘是你自找’的,姑娘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難看嗎?”
那姑娘被說的滿臉通紅,狡辯的話語卡在喉間,死活吐不出來,夏衍又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是這麼覺得的?”
其中笑得眼睛眯眯的人反應很快:“哪裡哪裡,我們可是真心來道歉的。”
但話已至此,再待下去也是尷尬,更容易弄巧成拙反被記仇,於是這些人就準備告辭離開。
只是沒等他們開口,林歇就從板凳上慢慢站了起來,她用手撫了撫裙襬,說道:“常思,我想去看看媛媛的比試,你陪我去吧。”
夏衍應下,沒再理那些人帶著林歇走了。
夏夙跟在他們倆後面,走前還回頭朝那五個人飛了個刀眼。
那被夏衍的眼神嚇到說不出話來的姑娘這才顫抖起來,邊上四個人中有和她認識的,但顯然關係不怎麼好,嘖嘖嘆道:“豬腦子啊。”
用眼睛看都知道夏衍有多在意他那個未過門的媳婦,竟還敢往人逆鱗上戳。
那姑娘臉色由紅轉青,徹底被氣著的。
等到人都散去,她才緩過來,狠狠地跺了跺腳——
“不過是個看不見的廢物罷了!”
另一邊,林歇拉住夏衍的手,揉搓著安慰:“不氣啦。”
夏衍褪去冰冷,滿是無奈:“這話不該我對你說嗎?”
林歇樂呵呵道:“沒辦法,只要想到你是為我生氣,我便開心得不行,想氣都氣不起來。”
夏衍好笑地反手捏了回去。
跟在後頭的夏夙,幽幽道:“走快些吧,媛媛不在,我總覺得自己好孤獨。”
夏衍回頭:“原來你還在。”
夏夙深吸一口氣,努力剋制自己在林歇面前對著夏衍破口大罵的衝動,免得把私下裡那個“外甥”的稱呼給叫出來。
夏媛媛今天有一場畫試。
文試、武試是大比最熱門的兩大項,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比試,涉及琴棋書畫樂舞茶香繡等。
因為比得單一,又耗時間,遠沒有文武試這麼熱門。
看完夏媛媛的比試後,夏媛媛還要留下與在比試中認識的朋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