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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問題嗎?”
林歇好笑:“你該不是真看不出來,叔叔是專門來找我的吧?你還說你去見他,讓我直接回去,你這是怕氣不死他怎的?”
林歇有毒發時候的記憶,自然也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林淵那裡是暴露了的。
只是此刻再說起林淵,林歇的表現有些出乎夏衍的意料。
他以為她會很不自在,或者緊張,尷尬。
無論如何,都不該是現在這副無波無瀾的模樣。
夏衍抬起林歇的下巴,林歇頭上的兜帽隨著她仰起頭的動作滑下,露出那張略顯的有些蒼白的臉。
夏衍細細端詳。
林歇也任由他看著,不解:“幹嘛呢?”
夏衍鬆開手,又替她把兜帽戴上,問:“我以為你不會想見到他。”
林歇:“你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等我回了去,總是要看到他的。”
戴好兜帽,林歇朝外走去,淡聲道:“而且我在今日,明白了一個道理——
“若人在這世上總要有人陪著才能走下去的話,那一個也就夠了。”
林歇走出營帳,林淵看到朝著自己走來的林歇,微微錯愕。
他以為自己會進去見到林歇,他以為林歇如今的身子,昨晚又毒發過,必然是要躺在床上好好休養,下不來床的。
他沒想到會直接看到林歇走出營帳的模樣,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長夜軍都是些死人似的怪物,哪裡知道痛。
忘了何時何人曾說過的話突然闖入腦海。
連同昨夜遇到過的那兩個長夜軍一塊,刺激著林淵脆弱的神經。
昨夜那兩個長夜軍,他們一個審訊手段狠辣,叫人髮指,一個渾身是傷,卻狀若常人。
在這一刻之前,他還是無法將他二哥的女兒——林安寧的同胞姐姐林歇與印象中的長夜軍扣在一起。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像是能聯絡到一起的存在,然此刻,看到林歇沒事人一樣走到他面前,昨夜那兩個長夜軍的模樣便越發在腦海裡清晰起來。
林歇和他們是一樣的。
林歇能做到忍受身體上的不適,把自己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也能面不改色,將人活生生開膛破肚,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
可誰也不是天生的金剛鎧甲、劊子手。
誰又知道林歇為此熬過了多少磨難。
二哥當年拼上性命助他脫身,他自以為將二哥的孩子當做了親生骨肉,便是害他受盡折磨差點喪命,又害林安寧墜湖的林歇,他也是不計前嫌接回了府中,雖不曾親近,可好歹是養著了。
侯府的日子便是再差,那也比尋常百姓人家好上千倍百倍。
可卻不曾想,這不過是他可笑的自以為是罷了。
林淵一夜未睡,才從皇帳出來,就趕來此處。
若在往常,他體能充沛絕不至於露出疲憊的神色來,可如今卻是一臉的憔悴,叫人心生不忍。
先前在皇帳裡,陛下還以為林淵是因為過於擔憂妻女才會如此,心下有感,便在重罰他後又將他留下,好生安撫了,才讓他出來。
現下見到林歇,從她身上察覺出長夜軍的影子來,林淵的神色便更差了。
林歇看不見,卻因陳晉不曾給她紮上銀針,而能精準確定林淵的位置。
她朝著林淵走去,向其行禮:“叔叔。”
夏衍因為還要裝“傷”留在營帳裡沒出來。
林歇就對林淵道:“我準備回去了,叔叔可要一道?”
林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便點了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點完他才想起來林歇是個瞎子,便又飛快地嗯了一聲。
兩人一路慢慢地走,林歇是因為身上痛,林淵則是故意放慢了腳步,因為他記得昨夜那個長夜軍也是如此,雖然能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但是動作會變慢。
走著走著,林歇突然便開口說了一句:“先前,傷著叔叔了。”
林淵一愣,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沒事。”
林歇:“那就好。”
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林歇淡定自若,林淵卻是焦慮不已,終於林淵說道:“昨夜,陳大夫把什麼都告訴我了。”
林歇的身份,林歇的身體情況,還有當年那件事的真相。
“我知道,”林歇笑笑:“說來也是我矯情,不願叫人知道我是誰,卻白白讓你們誤會了這麼久,惹得你們如今愧疚,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