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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問題。
然而在她出門前,君蕤送了急信來。
林歇不明所以,交給木樨讓木樨念給自己聽。
只是不等木樨拆開信件,林歇便聽到了鐘聲。
一下,兩下,三下……
渾厚的鐘聲震耳欲聾,林歇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奔至屋外。
鐘聲是從摘星樓傳來的,摘星樓乃是國師的住所,可大永已經近百年沒有國師繼任,因而只在大喪之時才會敲響摘星樓內的醒鍾。
——靖國公竟真的動手弒君了。
鐘聲敲到第七聲的時候,林歇還這麼想著,直到第八聲後,鐘聲戛然而止。
林歇屏住了呼吸。
然而天地之間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代表陛下駕崩的第九聲鐘響遲遲不曾出現。
怎麼回事,是她剛剛數錯了嗎?
皇帝駕崩是九聲鐘響才對,八聲?八聲不就是……
就在林歇想要轉身去問木樨的時候,木樨也拿著信走到了她身後。
“世子來信,說太后薨逝了。”
醒鍾八響,為太后薨逝。
林歇睜大了眼睛,抬腳便跑了出去。
太后!居然是太后!
她怎麼可以死!她怎麼能死!她若死了夏夙怎麼辦!!
林歇上了原先備好的馬車,卻沒朝長公主府去,而是直接前往鎮遠侯府。
半路木樨追上來,手裡還拿著傘與斗篷。
他掀簾子進來的時候,夾著水滴的狂風撲了林歇一臉。
林歇看不見,也不知道外頭是下起了極易融化的小雪,還是下起了雨來。
“你去康王府看看。”林歇對木樨說道。
木樨應下,給林歇披好斗篷便跳出馬車走了
林歇趕到鎮遠侯府時,宣旨的內監剛走沒多久。
林歇獨自一人撐著傘從馬車上下來,直接跑入府內,踩著臺階跨過門檻,半點不似眼盲之人。
“林歇……”六神無主的夏媛媛看到林歇頓時就哭了出來:“怎麼辦,陛下他、他封了夏夙做公主,要夏夙嫁去南夏和親,是三哥打的南夏毫無還手之力,再讓夏夙去南夏,那不是要夏夙的命嗎!”
林歇抱住她:“你先別慌,夏夙呢,她去哪兒了?”
有林歇安撫,夏媛媛果然鎮定下來,她告訴林歇:“夏夙回屋了,內監說遲些會有人來,帶她入宮。”
“我去找她,你先去你母親那,別叫她擔心。”
“好。”
夏媛媛擦了眼淚急匆匆朝著自己母親的院裡去了,林歇則去了夏夙那裡。
只是到了夏夙的院裡,她只見到了收拾行李的下人,並不見夏夙本人。
林歇詢問屋內的丫鬟,才知夏夙原先還在這的,剛剛外頭有人遞進來一枚玉佩給她,這才不見了人影,且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林歇叫了些人,在府裡找她。
“統領。”木樨從康王府回來,帶來了一個並不好的訊息:“陛下下旨,抄了康王府。。”
太后才去,陛下竟是一分一刻也等不了了。
林歇腳步不停,思緒也轉得飛快:“不對,陛下便是再怎麼把夏夙康王視作皇室的恥辱,也不會這般不顧一切,除非……除非有人把當年先帝為何將詔書藏起來的事情告訴了他。”
“夏夙的身世和詔書有什麼關係?”木樨頓時有些茫然。
木樨茫然也是正常的。
知道夏夙身世的人挺多,可知道先帝詔書為何會在先帝駕崩後消失不見的人卻寥寥無幾,林歇原先也是不知道的,她之所以會知道,那是因為靖國公便是拿了此事來要挾她,此事若是在夏衍出征陰楚前被陛下知曉,恐怕陛下根本不會放過鎮遠侯府。
“陛下他……”林歇正想和木樨解釋,突然便剎住了腳。
她聽到了聲音,夏夙的聲音,還有……君鶴陽!
距離林歇不遠的地方是鎮遠侯府一處小門,看守此處的門房不知去了何處,只剩門外戴著斗笠穿著蓑衣,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君鶴陽,與被君鶴陽用一枚玉佩叫出來的夏夙。
“你和我走吧!”少年本該清朗的聲音如今也變得嘶啞起來。
夏夙沒有答應,而是問他:“康王府怎麼了?”
“你不要問,直接和我走好不好?”
夏夙握著傘的手微微收緊,冷笑:“你我非親非故,我幹嘛要跟你走?”
君鶴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