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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留在南夏,還是待夠一陣子後詐死離開都隨你,必要時候找他們幫忙就是。”林歇告訴那姑娘
那姑娘略有些不解:“姑娘與夫人只管把我送去就是,我的命本就是夫人給的,便是死在南夏,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林歇:“南夏不比這裡,女子在那本就沒什麼地位,更別說你是頂著鎮遠侯堂妹的名頭去的。不把你的後路安排好,我也不放心。”
那姑娘心思通透,一聽便知林歇所謂的不放心是指怕她挨不了苦將此事說了出去,便不再多問,接受了這番安排。
打點好一切,鎮遠侯府也不敢立刻就把夏夙送出城去,便讓夏夙先扮做林歇的丫鬟,跟著林歇回了北寧侯府。
也幸好木樨今日用縮骨功的時候不小心把個頭縮得太矮,入鎮遠侯府時走的也是大門,還因來得晚,叫關注鎮遠侯府的人家都看見了,如今夏夙扮做林歇的丫鬟跟著離開,看著倒也不算奇怪。
將軍夫人在宮裡逗留了許久,直到宮門落鑰也沒出來。
第二天早上,有一隊禁軍奉命闖入侯府,將夏夙那些機關圖紙給統統拿走,並將假扮夏夙的姑娘的手筋給挑斷了。
下午,將軍夫人出宮回府,沒多久府裡便傳出了將軍夫人病倒的訊息。
木樨兩頭跑,確定備在鎮遠侯府裡的尋醫閣大夫已經給那姑娘治療,將軍夫人也是故意放出的訊息,本人並無大礙,林歇與夏夙這才放下心來。
因太后喪禮,和親的隊伍也是沒甚排場悄無聲息地出了城。
夏夙離開的行李盤纏路引準備齊全,夏夙清點的時候,發現這其中居然還有林歇的份。
晚上,夏夙問林歇:“你也同我一塊離開?”
林歇坐在窗邊,擦拭斬虹刀,應了一聲:“嗯”
林歇面前還擺著一把長刀與兩柄袖裡劍,都是君葳從長公主府找出來的。
未免夏夙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林歇,林歇還解釋道:“我有事要去一趟北境,順便去找個山清水秀之地,也好給我身邊這群弟兄落腳。”
待一切結束,他們總不能一直留在京城裡遮來藏去,若是可以,林歇希望他們都能活在陽光下。
林歇擦拭好刀劍,換好衣服,將這些利器一一裝備上。
夏夙:“這麼晚了,你要出去?”
林歇回頭,今夜無雲,月色明亮,月光照在她身上,為她的身影鍍上一層朦朧的銀邊。
她說:“走之前,我要先去殺一個人。”
靖國公當初便是以詔書之事為把柄威脅她,如今這把柄沒了,靖國公自然便能死了。
只是靖國公此人狡猾,不僅在當初安排了長公主的替身,還早早給自己也準備了替身,林歇的人殺了幾遭都是假的,直到方才來了訊息,找著真的了,就是護衛不少,林歇便準備親自去。
她的人,可不能都折在靖國公手裡。
且等靖國公死了,她離京也能放心些,日後京中殘局就交給君葳他們,左右鎮遠侯府已經被陛下給盯上了,若想保住鎮遠侯府與陛下身邊剩下的那些長夜軍。
他們是必須要反的。
夏夙到了林歇的榕棲閣後就不曾出過屋,聽聞鎮遠侯府裡假扮自己的姑娘被斷了手筋後,她更是每日都拿著雕刻刀削木頭鑿石頭。
林歇出門後,她便披上衣服,坐到林歇先前擦刀的窗戶邊,拿出上回沒刻好的一塊玉石,又拿出一柄雙面平刀,低著頭慢慢雕刻。
寒風凜冽,她卻不肯把窗子關上,院裡榕樹上的簷鈴如今已經被摘掉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幾個,在夜風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哪不休的鈴聲中,夏夙一刀接著一刀,動作不疾不徐,帶起玉屑橫飛。
夏夙今日要刻的章子筆畫不多,卻因為字型是她自己畫的,兩個字相互纏繞,增加了落刀的難度。
無盡夜色下,繁華京城中,一身黑衣的人影踏過屋簷,身若翩躚,又似清風。
她越過大半個京城,最後終於來到一處森嚴如禁宮的宅子。
林歇如鬼一般悄聲潛入,不曾驚動任何一人,等到接近靖國公所在,守衛之人驟增,林歇便握住了自己袖中的短劍。
林歇許久不曾這樣了,然時隔將近兩年,這些事她做起來並不生疏,手起刀落,悄無聲息奪人性命。
她一路逼至靖國公面前,圍擋之人盡數倒下,濺起的血甚至沒能落到林歇衣服上。
斬虹刀一刀刺入,迅速抽出,林歇轉身躲開身後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