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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官兵要來了!”
夏夙條件反射地驚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的事情暴露,陛下派人追到了北境。
林歇按住她,問那人:“官兵來了便來了,與我們有何關係?”
那人一愣,隨即往自己頭上拍了一巴掌:“對對對,姑娘待會記住,千萬別說是我們商隊的人,就說是順路的。”
說完那人又跑了。
夏夙鼻子裡塞著棉布,悶聲悶氣滿是不解道:“這是怎麼了?”
林歇:“北地禁止與陰楚通商往來,許是大領隊外出打點出了什麼岔子。”
林歇安撫夏夙:“沒事,只要像剛剛那個人說的,不承認我們是商隊裡的人,多半不會有太大問題。”
沒過多久,身著鎧甲計程車兵便把客棧給包圍了。
整個客棧安安靜靜,客棧裡的人都被原地看住,不得隨意走動。
可能是因為緊張,夏夙塞鼻子的棉布換了好幾次,怎麼也止不住血。
陳晉暴躁:“我讓木樨把你打暈,讓你冷靜冷靜吧?”
夏夙:“……”
陳晉當然不會真的叫人把夏夙打暈,不過這麼一說後,夏夙確實沒有原來那麼緊張了。
隨後有外出打探的長夜軍跳窗戶進來,還沒說話呢,就聽見下面有人喊了一聲:“誰!”
然後就是:“剛剛有人跳窗進去了!你們幾個跟我上去,剩下的繼續看守!”
林歇:“……”
長夜軍:“……可能是因為我最近沒怎麼鍛鍊,還亂吃東西,身手慢了,人也稍稍胖了點。”
林歇扶額:“重點。”
長夜軍果然丟擲了重點來:“來的不是北境軍,是鎮遠軍。”
夏夙瞬間就放鬆了,鼻血也不留了,但陳晉沒讓她把棉布拿掉。
士兵上來的速度很快,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到了陳晉屋外,進來後看到一身黑衣的小胖子,確定他就是剛剛跳窗那個,便把他拿下了。
期間屋裡沒有任何人反抗,包括那個被拿下的小胖子,只是小胖子臉上的表情看著有點……委屈?
小胖子被帶走後,他們幾個被分到了不同的房間裡待著,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外面終於有了動靜。
領兵的人朝著來人喊了一聲:“侯爺!”
北地最近一直在抓來往於陰楚和大永之間走私的商販,只因有細作混入商販隊伍中,讓他們不得不防。
夏衍自然也去信警告過自己五弟,讓他最近安分點。
至於怎麼都救不出來的玉明闕,他遲點會想辦法弄出來。
所以在看到下屬拿來的,自家五弟的商隊才會有的玉牌後,他感到了不對勁。
雖說商人重利,高額的利潤足夠他們拼了性命鋌而走險,可老五畢竟是將軍府出來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分不清輕重,在可能會被自己親哥打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除非他有必須讓商隊來北境的理由。
鎮遠侯府被皇帝逼著送了一個堂姑娘去南夏的訊息至今都沒送到北境來,任夏衍想破了頭也想不到,自己五弟是把夏夙和林歇給送來了。
可這並不妨礙夏衍先派人,把自家五弟的商隊下榻的客棧封鎖起來,對外只說是為了抓陰楚的細作。
隨後北境軍的將領遣人來叫他,說有要事,他就先過去,與北境軍的將領商討了許久。
等商討完了,這才帶著人去了城裡,看看自家五弟這回是搞了什麼事情出來。
夏衍打馬從街道上過,時不時便有高樓上的姑娘往他身上扔荷包帕子,弄得跟狀元遊街一樣。
夏衍不耐,打了個手勢,身後跟著的軍隊立馬拿起了弓箭,做出一副要射殺的模樣,這才讓那些分不清場合胡亂行事的姑娘們紛紛關了窗子。
“阿姐,鎮遠侯也太兇了。”一扇窗子後面,一個北境的姑娘朝著自家姐姐說道。
姑娘手裡還抓著沒扔出去的荷包。
姑娘身後的阿姐氣定神閒地做著北地姑娘都不會做的繡活,嗤笑道:“你們真以為扔個東西過去,侯爺便會看你們一眼?”
姑娘:“喜歡就扔了,這有什麼的。”
姑娘的阿姐:“笨,侯爺是從京城來的,京城的姑娘可比我們含蓄內斂,侯爺要喜歡也是喜歡那樣的,你這麼主動,反而會惹他厭煩。”
姑娘撓撓頭:“阿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不過是覺得喜歡扔個東西,他厭不厭煩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