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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在祁府住了幾日,玉明闕始終沒有訊息。
倒是祁艋來找她們,進來便是一句:“林姐姐,夏衍哥叫我帶你去軍營。”
林歇懵了一下:“啊?”
祁艋:“他還讓你帶上你的護衛。”
“哦。”林歇懂了。
陰楚女子為帝,手下重用的文臣武官刺客細作也多是女子,按如今的情況,夏衍作為將領,未免陰楚女子混入軍營,就當以身作則,不該隨意帶人——特別是帶女人進軍營。
但若是要林歇帶上護衛,那多半就是有事,要拜託長夜軍了。
祁艋還沒說完,他還看向夏夙,說了句:“還有夏姑娘和陳大夫。”
夏夙皺眉:“我去做什麼?”
祁艋也不知道。
林歇想了想,問祁艋:“軍營裡可有什麼器械壞了?”
祁艋睜大貓一樣的眼睛:“你怎麼知道,是有一輛重弩車,不知為何射程突然就變短了,換了許多零件都沒用。”
林歇看向夏夙:“許是叫你去修的。”
夏夙無法,只能跟著去了。
祁艋前陣子也從自己大嫂那裡知道了林歇眼盲的事情,本還打算問林歇要不要坐馬車去,後來看林歇就跟普通人一樣上馬,便知道自己多慮了。
他們一行人朝著城外軍營裡去。
祁艋雖然被拘在府中,但也偶爾會偷偷跑來這邊,所以守營的人都認識他,只是他這次帶了人,守營的人不敢擅自放他進來,特去回稟了上頭。
一來一回需要一些時間,他們就在軍營外等著。
另有守營的人與祁艋說話,祁艋嘴快說了林歇和夏衍的關係,頓時那小兵就睜大眼睛看向了林歇,好半天沒回神。
祁艋幽幽道:“再盯著看小心夏衍哥把你眼睛挖出來。”
小兵這才回過神,雖知道祁艋是在開玩笑,可還是連連向林歇道歉。
林歇面上帶笑:“無妨。”
小兵見了,天真地想,咱們未來的侯夫人可真是溫柔。
很快,去稟報的人就回來了,帶著口令,放了他們進去。
祁艋帶著他們朝主將營帳走去,結果半路就遇上了夏衍。
夏衍身後還跟著四個人,其中一個是鄧副將。
夏衍朝著林歇快步走來,看似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這邊抓住了幾個人,受過專門訓練,普通的刑訊手段撬不開他們的嘴,想跟你借一下的人。”
夏衍身後的四人除了鄧副將以外,其他三個面面相覷,不懂林歇是何來歷,鎮遠侯為什麼有把握她的人能讓那幾個死不開口的細作張嘴。
鄧副將雖然知道林歇是誰,可也奇怪,不知林歇帶來的人是什麼來頭
林歇一聽,好嘛,老本行。
“五五,二七。”林歇側頭喚道。
“在。”
林歇對夏衍說:“他們倆最拿手刑訊,就是手段會有些不大好。”
林歇才說完,夏衍身後四個人中的一個就開口了:“姑娘放心,我們都知道刑訊難免是要見血的,不算什麼。”
不,不僅僅是見血。
但林歇也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夏衍便讓開口那人帶著被林歇點名的五五二七去了關押細作的地方。
夏衍身後的四個人走了一個,還剩三個。
夏衍又抬手指了指夏夙,對三人中看著最為瘦弱的女子說道:“帶她去看看那輛重弩車。”
那瘦弱女子站在最後頭,聞言慢吞吞朝著夏衍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夏夙的瞬間,女子沒精打采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夏夙曾拿著夏衍的令牌,在夏衍的軍營裡混跡過一陣子,鎮遠軍人多,有不認識夏夙的不奇怪,但負責鎮遠軍軍需軍備的人,絕對都是認識她的,且一個個都摒棄了對年齡的偏見,與夏夙熟絡得不行。
“夏……”女子才開口,就被夏衍打斷。
夏衍說:“她叫夏念昔。”
女子雖不明白夏夙為何要改換名字,但還是立刻反應過來,熱情道:“念昔姑娘請跟我來。”
夏夙就跟著去了。
一旁的祁艋看得目瞪口呆。
那個負責軍備的女子他也是見過幾次的,除了檢修、監工、畫圖紙的時候滿臉認真專注,其他時間她永遠都是一副懶洋洋睡不醒的模樣。
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女子對活人露出這麼神采奕奕的表情。
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