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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拿過食盒,埋怨了一句:“你不是總和我吹噓自己認識不少人嘛?怎麼這麼蠢,也不會找別的人來送飯。”
也許是真的身子不適,連翹也沒有和平時一樣回嘴。
而是安靜地跟著她們進了食堂。
從頭到尾,連翹都沒有抬頭直視過林歇。
半夏性子粗察覺不到異常,只當連翹是真的病了,林歇倒是有注意到連翹太過沉默,卻也沒做出什麼表示。
半夏擺好飯菜盛好飯,還沒給林歇佈菜呢,連翹就拉走了半夏,說是今日從瘸腿婆子那拿了些好茶葉,讓半夏與她一塊去煮茶。
半夏滿心困惑地被拉走了,嘴裡還嚷著:“煮茶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又不是不認路。”
林歇端著飯碗拿著筷子,也不知自己該不該試試運氣,看看自己能不能在看不到盤子在哪的情況下夾到盤子裡的菜。
“要幫忙嗎?”
夏夙不知從哪又冒了出來。
林歇趕緊就把自己的碗筷遞了過去:“要的要的,有勞了。”
夏夙接過碗筷:“作為答謝,你要請我吃飯啊。”
林歇一口答應:“好。”
夏夙替林歇盛好菜,把碗筷還給林歇,然後又拿起了自己的碗筷,盛好了飯,也盛走了林歇半盅湯。
食堂的人越來越多,因林歇與梅班的姑娘們關係越來越好,時不時就能見到梅班的姑娘路過與林歇打招呼。
夏夙見了,低頭喝了口還沒涼透的鴿子湯:“不錯嘛,昨日還沒一個人理你呢。”
林歇:“我昨天是第一次來,大家都不熟悉,自然說不上話。”
夏夙:“那你今天也才第二次來呀。”
林歇:“許是我討人喜歡吧。”
夏夙差點沒被第二口湯給嗆到。
二人一邊吃喝一邊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便是突然安靜下來也不會顯得不自在。
待又一個梅班的姑娘路過,夏夙說了句:“其實,你若不是和我坐一塊,此刻你的周邊,應該能坐滿了那些與你打招呼的人。”
林歇隨口:“是嗎。”
夏夙笑著:“如何?可有後悔?”
林歇:“你是書院裡第一個來與我說話的,若是就此與你疏遠,我才會後悔。”
夏夙一愣,隨即輕笑出聲:“你這小嘴兒可真會說話。”
林歇吃飯的動作頓了頓:“夏夙。”
昨日中午離開食堂前兩人交換了姓名,因都沒有字,所有她們是直接喚對方的名。
夏夙:“嗯?”
林歇:“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經常去花柳巷?”
夏夙剛剛那句話簡直和她在煙花之地,從攬著煙花女子的嫖客口中聽到的一模一樣,連語氣都對上了。
至於林歇為什麼會去煙花之地,那就是長夜軍前輩們做下的又一樁傑作了。
他們當然不是逼著林歇去賣身,而是假借“必須習慣”為名,把她扔去那些地方做了一陣子的粗使丫鬟,還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把她打扮得要多醜有多醜,令人看了就倒胃口。
偏這樣了還不算完,他們還總讓林歇去觀摩,從聽牆角到看現場,讓林歇從羞憤欲死到一臉麻木,反正林歇現在對著再羞恥的事情都能面不改色,淡定的跟塊木頭一樣,殺起目標人物來和平時無異,前輩們還總稱他們這是教育成功了,讓林歇每每聽到,都想往他們身上也捅幾刀。
花柳巷是京城有名的尋花問柳之地,夏夙一聽就聽懂了林歇是什麼意思,非但沒有絲毫被冒犯的羞惱,反而是笑得整個人都快滾到桌子下頭去了。
夏夙止不住笑意,林歇也沒管。
卻不想惹了旁人埋怨——
“既是借住在鎮遠將軍府的姑娘,行事也該注意些,這般失態,成何體統。”
其實夏夙還是很剋制的,就算爆笑也不至於到引人側目的地步,這都有人上趕著來找懟,夏夙不回擊是真對不起她這嘴毒的名頭了。
“哪家的姑娘這麼有體統,對著旁人評頭論足,我這也是生平僅見了。”夏夙收了笑聲,臉上卻還帶著笑意,配著這番話,聽著真是格外欠抽。
卻不想那人也不糾纏,雖面上不好看,但還是忍了下來,說道:“失禮了,只是覺得將軍府的家教不該是這樣的,我想夏姑娘也是受了旁人影響,若是如此,還是離那起子沒教養的遠些比較好,沒得拖累了夏姑娘身後的將軍府。”
夏夙此刻身邊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