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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了最保險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夏衍就沒有別的要問的了,弄清楚了林歇為何而來,這一身武功是怎麼回事,又是怎麼中的毒,事情對夏衍來說就算了了,至於林歇的話他信了幾分,夏衍不表現出來,誰也猜不到。
林歇不知道尋醫閣那大夫開的藥能撐多久,只知道自己若是沒能在藥效過了之前離開,恐怕又得發瘋,大夫為自己扯下的謊也要被揭穿,便問夏衍:“我能走了嗎?”
夏衍:“走得動嗎?”
走不動,林歇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疼痛殘留的感覺也還在,現下能這麼淡定都是她藏得好。
但她還是說:“能走。”
夏衍起身走到床邊:“那你下床試試。”
林歇下床,結果才站起來便膝蓋一軟。
夏衍要扶她,卻發現林歇在自己扶她以前,就已經自己抓著床柱穩住了身形。
“活動一下就好了。”林歇說,一副習以為常的口吻,不見半分柔弱。
夏衍慢慢收回手,說道:“我送你回去。”
林歇“啊?”了一聲,隨後笑道:“深更半夜,無論是騎馬還是架馬車動靜都太大了,你要怎麼和人解釋你大半夜跑侯府附近去幹嘛?”
夏衍:“不騎馬也不駕馬車,你怎麼來的,我怎麼把你送回去。”
林歇想了想,坐回到了床上:“也行,那就麻煩你了。”
林歇一臉乖巧地舉起了自己的手,卻發現夏衍在自己面前站定後並沒有再做任何動作。
林歇微微歪頭:“怎麼了?”
沒有了視覺上的自我認知,林歇並不知道自己穿著一身裡衣,坐在夏衍的床上,並抬起手一幅要夏衍抱的模樣有多麼的令人浮想聯翩。
夏衍無聲嘆息,轉身去衣架子前拿了一件帶兜帽的披風過來。
這是夏衍第三次給林歇披衣服了,第一次是在書院林子裡,因為下雨林歇的衣服被打溼了,第二次是剛剛在他家花園,因為林歇掉到了湖裡,而他要遮住林歇的臉,第三次是現在,在他的寢室他的床上,因為林歇只穿了一件裡衣,而他要送她回去。
真是怎麼聽怎麼奇怪。
因是夏季的披風,用料並不算厚,就是兜帽有些大,林歇扣上後整張臉都被遮住了。
夏衍替林歇把繫帶繫好,然後便抱起林歇,帶著她躍上屋頂,朝著北寧侯府去。
林歇從來沒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被人抱著去過哪,突然體驗,林歇覺得有些新奇,還撫著夏衍的肩膀好好調整了一下姿勢。
夏衍的速度太快,刮面的風太過凜冽,林歇扯了扯兜帽擋不住,索性雙手環著夏衍的臂膀,讓自己背對著前進的方向,並把下巴放到了夏衍的肩膀上。
夏衍有點想把懷裡毫不見外的某人扔出去,可最後卻是收緊了手臂,免得她因為姿勢的變換掉下去。
林歇偏了偏腦袋,臉頰觸碰到夏衍脖子上的紗布,林歇知道紗布下面藏了一個鮮血淋漓的牙印——
她咬的。
“還疼嗎?”林歇問。
風聲很大,將林歇的話語吹散得支離破碎,但對兩個武力不低內力深厚的人而言,他們各自的聲音都是這麼得清晰,想聽錯都難。
“什麼?”夏衍一時間沒明白林歇問什麼疼嗎。
林歇的一條手臂往上挪了挪,從環著夏衍肩膀改成了環著夏衍的脖頸,指尖輕輕觸碰那一圈白色的紗布。
夏衍明白過來:“不疼了。”本就不是什麼大傷,若非咬在脖子上,夏衍甚至不會去管它。
林歇側頭說了句:“對不起。”
夏衍“嗯”了一聲,只覺得紗布應該多裹幾層,不然林歇對著紗布開口說話,吐息落在紗布上的溫熱感總讓他有種林歇隔著紗布吻上來了的錯覺。
夏衍加快了速度,只恨將軍府為何離北寧侯府這麼遠。
林歇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在考驗夏衍的耐心,隨著大風呼嘯,林歇也漸漸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有多自欺欺人——她扯得謊言也就騙騙半夏罷了。
騙夏衍?
做什麼夢呢?
於是她問夏衍:“我先前說的話,你信了多少?”
比起林歇,夏衍是真的很誠實:“都不信。”
林歇:“……”給點面子啊!
夏衍:“但你來將軍府,應該不會是來傷害誰的,你身上沒帶武器,醒來後也是一點戒備心都沒有,不像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