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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壓鍋煮著棒骨,她幫忙調了調火,實在沒事幹,腳步踱來踱去礙於面子只好圍過去包餃子。
包餃子也不是全然不會,早兩年春節的時候跟奶奶學過,摸索了會兒立馬就上手了。
梅英含著笑探頭看了一眼,隨口說:“我們家都習慣這麼包,簡單又容易上手……初旭最得我真傳。”
馮清輝愣了愣,打眼瞧過去什麼也沒說,身後卻突然傳來說話聲,就在她頭頂,溫熱的呼吸噴撒她頭上:“什麼真傳不真傳?”
“在說餃子,清輝包餃子的花樣跟咱家不一樣。”
馮清輝抿了抿嘴,怎麼聽怎麼有點……
顧初旭這時忽然拿過去她手裡剛捏成個的餃子左右看了看,點頭笑說:“沒想到她還會包餃子,平常都深藏不露。”
馮清輝:“……”
他拉了把椅子緊挨她坐下,語氣閒散就像聊家常一樣說:“顧初月在家可是什麼都不會做,前天姐夫還跟我說,他生病了,上吐下瀉,晚上餓了想喝一碗清淡的小米粥,初月煮著煮著把鍋底煮漏了,粥沒喝成,差點失火。”
顧初月是他姐姐,比他就年長了兩歲,兩人從小感情好,從來不稱呼對方姐姐弟弟,提起來就直接叫名字。
馮清輝憋不住笑了下,側過頭看他,心想有這麼賣姐夫的嗎?
顧初旭說完這話沒抬頭,眼眸遮住所有情緒,她多看了兩秒,這人就像有感應一樣看過來與她對視。
這是多年情感積累下的心有靈犀。
梅英對自己女兒也並不維護,“哎呦”了一聲,低著頭說:“她啊,她才叫什麼都不會,大事小事全靠你姐夫,我都怕她將來會餓死。”
顧初旭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引走了梅英注意力,馮清輝又不是傻子,知道他這是解圍呢,也維護她。
像往常一樣,在這邊吃飯就要住一晚,晚上不能走,得留宿。
白天預約心理治療的那個女士給她打了通電話,說明天還想見她一面,她下午三點後有空,問馮清輝有沒有時間。
錢來了,馮清輝自然有空。
掛了電話從外面陽臺進來,剛洗了澡,吹過風手腳冰冷,顧初旭恰好也從浴室出來,拿著白色毛巾擦頭髮。
開啟吹風機也就吹了兩下。
她接過去溼毛巾放好,收拾了會兒,他已經躺下,半靠著床頭翻看雜誌。
馮清輝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下,剛背對著他躺平,他緊接著就貼了過來。
“春節後我一直挺忙,結婚紀念日也沒有像樣的準備,過段時間你生日,不如出去野炊,叫幾個朋友……你是想跟我單獨過,還是人多熱鬧熱鬧?”
馮清輝說:“你還記得不記得,那年我生日,本來說好跟他們吃完飯兩個人去看電影,結果你把他們都叫上了,買電影票時心疼的我心滴血?”
“什麼電影還記得嗎?”
“忘了,好像是個愛情片。”
他想也沒想就說:“《水形物語》。”
她有些驚訝,“你還記得?”
“印象深刻。你不是說電影票你都要留做紀念?”
馮清輝轉過身看他,“電影票早弄丟了,我大概並不是個懂得浪漫的人。”
顧初旭從鼻音發出兩聲笑。
第4章
馮清輝早晨起得比往常早,院子花園溜了一圈。
清晨帶著溼氣,露水滋潤著她看得不耐煩卻不知道是什麼科什麼目的植物,返青抽芽後透著嫩綠色。
進屋時瞧見出蟄的小飛蟲從她眼前逗留片刻又飛過,這時阿姨才起床準備早餐。
客廳擺放簡單,茶几上隨便放著西洋參等保養品,她起早了閒的發慌,樓梯口掛很多照片,都是陳年舊照片,全家福或者個人單拍,再有就是顧初旭跟顧初月唸書時的班級合影。
高中前顧初旭還沒長開,臉龐過於秀氣,看上去就像個丫頭,再加上身材消瘦乾癟,怎麼看怎麼喜感。
照片一旁還掛著一幅畫,油畫,抽象派的畫法,三年前就掛在這,一直沒摘過,鮮豔的紅色,張揚、熱烈、活潑大膽,每次看見都讓馮清輝想到梵高的《向日葵》。
不過眼前這副畫轉筆稚嫩,就連她這種對油畫只懂個皮毛的人都能看出來不足,很顯然不是出自大師之手。
她掏著兜看得出神,身後有人走近都未察覺,聽到倒水聲回身看了一眼,“您起來了,我來吧?”
“不用,”梅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