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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盡渾身解數都無法讓她投入,乾乾澀澀又疼,最後不歡而散。那樣的情況好像有過兩次,身體好像記住了他,越著急越沒用。很怕自己如花似玉的年紀就變成不夠滋潤的老太太。
起先,馮清輝在跟他的床事上,一向把自己擺放在高冷位置,享樂位置,不過婚後她有所改變,甚至當面向展靜取經學習經驗,那套方法用在顧初旭身上,還算行之有效。
所以她對待性,只能勉強算得上虔誠,或許只是她自己太矯情,太不敏感,每次不過也就高/潮一次。
作為成熟女性,有些資料她清楚明白,女性中,還有一定量的人群,很少達到,或者根本從未達到。
不過認識祖玉以後,她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存在男人口中所謂的“尤物”。祖玉曾在跟她做共情的某次,向她透露,大概是年紀小,在認識phoebus之前儘管有過三個男友,但都無法讓她體會到男女之事的美妙之處,但phoebus是個技術很好與她配合很默契的床伴,他每次都能讓她連續三次攀上高峰,她曾經在事後問phoebus對她是否滿意。
phoebus說是的,的確容易讓男人有成就感。
馮清輝當時聽完,有些無法直視祖玉這個人。也有些自慚形穢。有些時候,一旦溝通到這個層面,再看見她就會忍不住想起這件事。甚至在想,phoebus是何方神仙,要是來點撥一下顧初旭就好了。
不過顯然祖玉是個幸運兒,馮清輝與其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她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頭腦一熱問了句,那肯定很久,那麼久不會痛?
祖玉說不會,只會一次比一次舒服,要命的舒服,她還表示,phoebus有個多年的前任,她不止一次想過,在這方面,那個女人肯定比不過她。
馮清輝當時呆愣半天,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震驚,此生大概只能神往。說真的她也不信,她覺得祖玉存在誇張的成分。
她更願意相信祖玉並不明白什麼是高/潮。
馮清輝回憶了下,她跟顧初旭成績最好的一次,大概是他一夜四次,彼時,馮清輝在前一週剛剛告別初/夜。那天中午兩人在學校湖邊約會,溜達到光滑的大理石凳子,他剛打完球,髮梢溼漉漉的,春夏之交,暖風從湖面輕輕拂來,帶著溫和的,清爽的,溼潤的花香。
他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說是欲言又止,馮清輝追問之下,他才開口,把話說的很委婉,大體意思是想跟她再去開一次房,不知道她能不能答應,又擔心總是夜不歸宿,影響她在宿舍舍友之間的名譽。
馮清輝向來把“名譽”二字看得極其平淡,況且成年人有權利管理自己的身體,幹旁人什麼事,於是爽快答應。
如今她每次想起來,詢問顧初旭當年怎麼那麼牛掰,他則淡定回答:心疼房費。
馮清輝心想,是了,她對住酒店格外挑剔,一夜那麼貴,想要回本也合情合理。
“……收拾好……聽到了嗎?”他坐在床沿吩咐,解開浴袍換睡衣。
馮清輝收回思緒,慢悠悠抬起頭,“什麼?”
“明天收拾好東西,我送你回家,然後再去上班。”他重複一遍。
馮清輝沒說什麼,頭埋入枕頭又休息了會兒才有剩餘力氣翻身換了個平躺的姿勢,下方很脹,小腹也是如此,從衛生角度她應該去洗澡,方才顧初旭也徵求她的意見,不過馮清輝事後從不洗澡,只想倒下睡覺。
過了會兒,他掀開被褥躺下,手指緊貼著床單爬向她,掌心貼著她的肚子仔細摩挲,下一秒勾住她的小腹,拉入懷中。
他貼著她的耳根子問了個問題,他問剛才有沒有高/潮,馮清輝從事心裡諮詢工作第一年,結識了某個兩性學者,她說,夫妻情侶之間的性/事,會把取悅對方放在比取悅自己更優先的位置,所以當一個男人問你是否高/潮的時候,並不是單純尋找雄性動物的自信,而是想知道是否有取悅到對方,進一步得到對方的認可。
馮清輝枕著胳膊背對他,撒了個善意的謊言:“自然有。”她說這話時心中別提多尷尬。
其實並無,她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閉上眼就是那幅畫,那半盒套子,潛意識中,一直在暗示著她,讓她無法投入。
甚至在想,顧初旭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喜歡用哪個姿勢。男人熱衷於後入,顧初旭起初也是如此,不過馮清輝受不了,她跟不上拍子,且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像有人拿著一方巨大的杵,在碾磨你的五臟六腑,算不上痛,但下一秒會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