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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好像耳畔的低語,同時又很飄渺,彷彿在夢境之中,找不到落腳點似的。
“人呢”赤著的腳踩著樺木地板,她忽地轉過了身,純白的衣角微微飄揚。
“是可以戰勝命運的”
金黃色的湖光讓少女的半邊臉龐耀眼得不可直視,但比那更耀眼的是她的笑容。
“我親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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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咳、咳咳、咳咳咳”
“咕——”眼皮猛地睜開,正午強烈的陽光讓年輕人禁不住連眨了好幾下眼睛。
他艱難而又貪婪地呼吸著久違的空氣,鼻腔內的煙味和血腥味讓他十分難受,年青的騎士咬了咬牙,試圖坐起來。
“呃——啊”這一動彈,讓他整個人縮成了一隻蝦子。
“啊——呃——”他緊咬著牙,用力之大以至於牙齦都滲出了血。
騎士顯然不是碰巧在這片土地上睡著然後被驚醒的,他半眯著翠綠色的瞳孔,看向自己身下,以及延續到更遠地方的場景。
那是許許多多的屍體,穿著和他一樣的盔甲的屍體。
“被當成死屍然後拋棄在這裡了麼”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啊,沒有回去被絞死,倒被丟在這兒自生自滅了”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低下頭檢查自己的傷勢。
精鋼打造的帝國軍獅子式軍官盔甲的胸甲已經完全地凹了進去,上面那隻傲武揚威的獅子此刻看起來比喪家犬還可笑。000
“說什麼——嘶——堅不可摧,可以擋得住泰坦的一錘呢”青年騎士說著分散自己注意力的話語,雙手支撐著坐起了身。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從腰部以下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知覺。
罪魁禍首恐怕就是那三枝整整齊齊插在腰上的帶著白色尾羽的長箭吧。剛剛好將自己的脊柱完全地打斷,這種技藝加上這種箭枝,青年騎士扯起嘴角無力地笑了一下。
“死在疾風獵龍射手的手下,也不算冤了”
損壞的脊柱讓他無法正常地坐著。單靠雙手支援上半身顯然不是受了重傷的他所能做到的,因此騎士乾脆地放開了手重新躺倒下來。
“操他媽的聖庭”用無力的口吻輕輕地說。
一陣風吹了過來,青年睜著眼,靜靜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如果除去那血腥味硝煙味死屍的腐臭味混合在一起的讓人反胃的附帶品的話。
“薩達爾,真沒想到你的結局是這樣啊”
他看著天空,忽然想起自己該有多久沒有這樣,無憂無慮地仰望著那兒了。高大而遼闊的天空一片晴朗,此時正值深夏,天空上零零碎碎地飄著幾朵懶散的白雲。
騎士的名字叫薩達爾。喬拉澤。
帝國南方的千湖領,格林爾克鎮出身的他,有著一頭淡褐色的捲髮,和明亮的綠色瞳孔。和其他的鎮民不一樣,出身中等小貴族家庭,父親還是帝國政職員的薩達爾,從小就衣食無憂。本該按著家庭安排的路子,循規蹈矩地前進著。
直到9歲那年家庭發生了一場意外,從此一蹶不振。
年幼的他第一次見到了人生之中最為冰冷刺骨的黑暗一面,然而你無法指望一個小孩子能夠做出什麼事。
一切都變了。
但卻沒有結束——
在那時不知如何是好,正準備結束自己生命的自己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姐姐。。。”
薩達爾閉上了眼睛。
那是給予自己這生命,以及那段無悔的記憶的人,可是他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曉。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薩達爾今年28歲,已經是奧托洛帝國軍南方軍團的一名中隊指揮官。
如果他的家庭尚未衰落,那麼他的成就只能說是平凡——但。
從最底層開始,一步一步地向上爬,突破了盤根錯節密密麻麻的上位者圈子組成的鐵壁,終於達到這個位置的他。
其過程的艱苦不足為外人道也。
但也到此為止了,自己馬上就要去見姐姐了。
薩達爾重新睜開了眼睛,翠綠色的瞳孔裡滿滿的是壓抑的怒火。
姐姐在十五年前就死去了。“聖庭的狗雜種們。。。”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只是一個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