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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婦人一咬牙,正待揮劍斬落,突然鳳姑叫道:“娘,等一等。”
黑衣婦人收住了長劍,道:“鳳兒,你……”
黑衣少女接道:“白叔父一心求死,咱們晚一會兒再殺也是一樣。”
黑衣婦人道:“孩子,你的心軟了?”
鳳姑接道:“娘,我不是心軟,誰殺了我爹爹,我決不會放過他,但女兒覺著,這中間還有求證的必要,咱們也不能冤了白叔叔……”
黑衣婦人怒道:“冤了他,他親口說出殺死了你爹爹,難道還會是假的不成?”
鳳姑道:“是的,娘,白叔叔親口承認了他是兇手,片刻之前,女兒還相信,那是鐵的事實,但現在,這一瞬間,女兒有些懷疑了,娘,咱們能忍了二十年,怎麼不能多耐片刻呢?
把中間的經過詳情澄清,娘!爹已經冤死了,如若再冤了白叔叔,那就永成千古沉冤,爹爹沉冤,再難昭雪,白叔叔和嬸嬸不過白賠了兩條性命,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咱們的。”
第二回疑團難解共襄義舉
黑衣婦人也有些動搖了,但口中仍然說道:“死丫頭,你在懷疑什麼?為孃的怎麼瞧不出來!”
鳳姑道:“娘!你先請坐下。”
黑衣婦人收了長劍,退到木桌旁一張錦墩上坐下,心中卻在反覆思索女兒之言。
鳳姑緩步行到了白玉山的身前,欠身說道:“白叔叔,先請起來。”一面伸手扶起了白夫人。
白玉山睜著眼睛,望著鳳姑,奇道:“鳳兒,你要幹什麼?”
鳳姑淒涼一笑,道:“鳳兒覺著白叔父不是害我父親的兇手。”
白玉山道:“鳳兒,你父親確是死於我的劍下。”
鳳姑道:“是的,要不然,白叔叔也不會自認兇手了,但鳳兒想不明白,您為什麼會殺死我父親,難道我爹爹的武功,和你相差很遠嗎?”
白玉山道:“那倒不是,我們切磋武功時,我失手一劍,殺死了義兄。”
鳳姑道:“我父親赤手空拳,和你動手?”
白玉山道:“不!他手中有刀。”
鳳姑道:“我父親武功,勝你一籌,又有刀在手,你又不是出其不意下手,如何能一劍殺了我的父親?”
白玉山一掌拍在腦袋上,道:“是啊!這些年來,我怎麼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情?”
鳳姑道:“因為,你失手殺了我爹,心中自責極深,從來不敢再去回憶此事,一心一意,只想死在我們母女劍下,了你心願,鳳兒適才看你和嬸嬸一片安詳求死之狀,面上毫無恐懼,大出常情,如不是長年累月,早在心中打好了求死基礎,決難有那等鎮靜的功夫,所以,才使鳳兒動了懷疑,覺著實有再行仔細求證一番的必要。”
白玉山雙眉聳揚,目中閃光,顯然,極力在回想往事。
這時,那黑衣婦人似是也被女兒一番話說服,接道:“白兄弟,我也沒有仔細問過你,你們哥倆切磋武功時,還有何人在場?”
白玉山沉吟了一陣,道:“只有黃七送了一壺茶去,再無別人去過。”
鳳姑道:“娘!黃七是什麼人?”
黑衣婦人道:“黃七是你爹的一位從僕,一身武功倒還不錯。”
鳳姑道:“娘!那黃七的底細,你清楚嗎?”
黑衣婦人搖搖頭,道:“不太清楚,聽你爹說,是他在一次搏鬥中,被人打敗,你爹救了他,他為了報答你爹,甘願做奴為僕。”
鳳姑道:“他跟爹很多年嗎?”
黑衣婦人沉吟了一陣,道:“從他跟你爹那天算起,到你爹去世那天,大約有兩年左右時光。”
鳳姑道:“娘!你對那黃七的看法如何?”
黑衣婦人道:“我和他見面不多,不過……”
鳳姑接道:“不過什麼?”
黑衣婦人道:“為孃的記憶之中,他的氣度、行動、完全不像一個下人。”
鳳姑道:“爹死去之後,那黃七哪裡去了?”
黑衣婦人思索了一陣,道:“他幫娘辦完了喪事,就告別而去。”
鳳姑點點頭,目光轉到白玉山的身上,道:“白叔叔,現場中事,你還能想起好多?”
白玉山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似乎是義兄喝了一杯茶,我們再切磋那一招的變化,我一劍刺出,就取了義兄之命……”
鳳姑接道:“那一劍很奇詭嗎?”
白玉山道:“義兄應該是側身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