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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看她的神色有異,而且不像是牽涉列兒女私情,訝然問:“為甚麼?”
“大哥,這把屠龍斷犀匕,是你師父給你的?”姑娘舉著神匕問。
“這……是的。”
“你學的是排雲劍法。”
“咦!你……你怎知道?”安平詫異地叫。
“你的師父姓嚴。”
安平幾乎蹦起,吃驚地問:“你怎知道的?”
“是我爹。”姑娘一字一吐地說。
“你……你”
“大哥,爹目下在何處?”
內房中,突然出來了姑娘的母親清月、老夫人、四侍女,急急地出房到了榻前。
“孩子,你師父目下可好?他是不是叫嚴華?”老夫人顫聲急問,老眼淚光閃閃。
安平不知所措,囁嚅著說:“老奶奶,家師名春,不稱華,這……”
“天哪!他……連名都改了。”清月掩面哀叫。
老夫人長嘆一聲,悽然地說:“不管他名華或者名春,如果他所教你的拳劍,是排雲掌術與排雲劍法,近身用匕,群毆用金剛杵法,制人用截脈疑經制穴術,那麼,他就是我兒嚴華,離家浪跡天涯一十六春,居然上不念堂上椿萱,下不念妻兒,不孝已極。孩子,他目下可好,隱居何處?希能坦誠相告。”
安平呆了好半晌,久久方說:“老奶奶,小侄深信奶奶的話不假。但家師教養我成人,教我為人處事讀書明禮,……他老人家決不會是不孝的人,其中會不會有難言之隱,而今他不得不浪跡江湖遲遲不歸呢?”
“老身也懷疑其中別有隱情,但他不回家,總不是解決之道呀!請將他的近況告訴我,也好令我安心。”
安平心中不住思量,他弄不清師父離家的原因何在,在未弄清真相之前,他不能貿然透露師父的行蹤。必須等見到師父之後,再設法勸師父回家團聚。
“家師自春初與小侄分手後,逗留廬州府店中,夏末店中出事,恩師遠走潛山,下落不明。小侄那時尚在河南途中,未能及時趕返廬州,迄今尚不知師父的下落。這次小侄奔走江湖,一方面是追查敝店出事的原因,一方面也是找尋恩師的下落!”他誠懇地說,只隱下六月六日黃鶴樓下的約會。
老夫人十分失望,憂傷地說:“這麼說來,想在人海茫茫中找他,豈不像是在大海里撈針麼?孩子,他會不會再回山西去找你呢?”
“小侄不能斷定。”
“屠龍斷犀匕是我嚴家的傳家至寶,他既然將神匕給你,顯然已將你看成自家人,這是說他對你感情深厚無比,相信他會去找你的。”
安平感到心潮澎湃,深深吸入一口氣,問道:“奶奶,可否將恩師離家的經過說給小侄聽聽?”
他在未證實恩師是嚴華之前,仍不願改口,仍然自稱小侄。老夫人自然瞭解他的心意,搖頭道:“老身也不知其詳,誰也不知他到底為了何事。小云出生週歲的次日,他便悄然離家,事前一無徵兆,毫無異處。起初我們以為他有事出外遊山,或者至長青堡與春少堡主盤桓,他兩人原是知交好友,經常在一處吟風弄月詩酒怡情。等我們發覺他失蹤,已是十日後的事了。多年來。他像是泥牛人海,音訊全無。他為何要離家?確是令人百思莫解。”
安平沉吟片刻,說:“奶奶,可否將仙居所在地明示?小倒假以時日,全力查訪師父的行蹤,得到訊息之後,必定趨府稟報。”
“這麼說來,你定然能揣測他的行蹤了。”
“小侄還不能估料,必須等到半年之後方可分曉。“
“哦!”老夫人恍然,慈祥地含笑注視著他。
他發覺自己失言,接著解釋道:“七月初,小侄必有迴音。世事滄桑,在未能獲得確切訊息之前,小侄不敢有所承諾,須半年時日方可獲得確實訊息。”
“大哥,半年時日,你到何處找他?”皓姑娘問。
“目前,我打算從湖廣北上,可能經河南走潼關,趕回山西故鄉,沿途尋訪。”
“大哥,我和雲弟與你結伴同行。”皓姑娘不假思索地說。
“這……這……”
“你放心,爹離家十六載,即使見面。他也不會認識我們的。”
“哦!難道說,恩師他老人家不願與家人見面麼?”
“想當然而已。如果他不是不願見我們,何必離家出走,易名隱身?”
老夫人介面道:“夏哥兒,皓丫頭所料不差,他之所以離家出走,想來必有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