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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表明身份呢。”小云說。
“我是紫雲娘廖瑾,九嶺山雲窩谷……”
“哦!原來是徐夫人,多有得罪。”歐陽瑋行禮說。
“你是……”
“我叫歐陽瑋。”
“原來是歐陽少堡主,妾身正有事請教。”
“徐夫人有何見教?這樣吧,請用候,晚輩有十萬火急的事,要去找游龍劍客算賬……”
“游龍劍客已經走了,走的是北上大道,入暮時分離城,這時恐怕巳遠出四十里外了。
一部份爪牙是乘船走的,夜間江湖險惡,可能在儲潭下達碇。”
“哦!這麼說來,今晚前來找岔的人,不是游龍劍客了。”小云失望地說。
如果不是游龍劍客所為,黑夜茫茫,毫無頭緒,到何處去找線索,難怪他失望。
紫雲娘一怔,說:“今晚有人找你們的岔?歐陽老堡主難道也在城中不成?”
“家祖投宿樓外樓,剛才有人前來鬧事,用迷香搗鬼,晚輩以為是游龍劍客找岔,所以找他來了。”
“咦!他們難道也找你們不成?”紫雲娘訝然叫。
“徐夫人意指何從?”
“東西兩廠的人,他們午後方到,游龍劍客便是為此而走的,兩廠的人要捉他歸案呢。”
歐陽瑋臉色大變,抽口冷氣說:“糟!恐怕真是兩廠的走狗們做的好事。我在九江和他們結了怨,這……”
“少堡主在九江的事,妾身略有風聞,但據妾身所知,兩廠的人是奉命到贛南辦案,追查左佈政馬龍偷運贛南的五十萬兩白銀,顯然與令祖無關。但城中除了三廠的走狗外,誰敢與令祖為敵?怪事?”
那時,劉瑾權傾天下,喜怒無常,朝中的王公大臣們朝不保夕,左佈政馬龍,是劉瑾一手提拔的奴才,外放一省之主,受命搜刮江西的財寶。豈知馬龍聰明反被聰明誤,看出劉瑾權高傾主,終會有敗亡的一天,而且這一天已為期不遠。他在朝中結交了不少太監,探出劉瑾制了一把雙鋒玉扇,扇中間藏兩把刺刀,準備宰了正德皇帝奪取大明江山,他是個識時勢的人,看出劉瑾這種作為,早晚要死無葬身之地。因此,他表面上送賄銀孝敬,暗中將蒐括來的金銀另行藏匿,準備後路。
劉瑾主持內廠,緹騎遍天下,豈有不知之理?大怒之下,上月派人將馬龍提解入京,派了東西兩廠的兩名千戶,帶領大批外圍爪牙,前來追查餘銀的下落,一無線索,直追索至贛南,仍然一無所獲,敗興而回,落腳贛州。兩位千戶大人是官,住在府衙內,其他的爪牙沒有官吏的身份,住在城南的幾座客店內。
小云鋼牙一銼,說:“徐夫人既然知這兩廠走狗的住處,可否領晚輩們前往一行?如蒙指引,感激不盡。”
“使不得,你們千萬不可妄動。兩廠的高手為數甚多,全是些亡命之徒,動起手來如狼似虎,你們豈可冒險前往?還是先行忍耐,與老堡主仔細磋商一番,再行動手並未為晚。請問兩位可知道神龍夏安平的下落麼?”
“夏大哥連賊去了。”小云說。
“咦!夏哥兒和你們在一起?”
“是的,他先發現賊人用迷香,破窗追賊,不知去向。”
“你是說賊人用香?”
“是的,連被扇翁老爺子也著了道兒,幾乎送掉老命。”
“請帶妾身拜會歐陽老堡主。”
“徐夫人……”
“西廠的爪牙中,有一個姓武名慈的人,綽號叫太虛仙客,神遊太虛香十分歹毒,世無其匹,如果真是兩廠的人所為,必須從長計議。”
“徐夫人,請隨晚輩來。”歐陽瑋急急地說。
二人奔回樓外樓,安平猶未回店。紫雲娘與竹簫老人曾有數面之緣,不算陌生。但在這種場合中不好意思追問安平的下落。她將東西兩廠的動靜說出,紫髯翁也吃了一驚,如果兩廠的人在搗鬼,事情相當棘手哩!
安平追人未回,眼前又無其他線索。皓姑娘也不見了,除了去找兩廠的人打聽之外,別無他途。幾個老一輩的人雖行事慎重,但決不是怕事的人,兩廠的人算不了甚麼,只怕引起官府的注意而已。
“無論如何,咱們得去走走。”這是紫髯翁的結論。
留下了歐陽春夫婦坐鎮,眾人撲奔城南。
安平追蹤黑影越過對街的屋面,折向北走。黑影時快時慢,乍起乍停,始終無法擺脫安平的追蹤,也像是無意將安平擺脫。
許久許久,安平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