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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五天前安平在儲山突圍的訊息而已。
本來依竹簫老伯意思,料定安平必定早已離開贛州南下,該向下急趕才是。但嚴輝卻持相反的意見,認為蟠龍堡的人既然仍在府城逗留,安平恐怕仍未離開,惡賊們訊息靈通,耳目眾多,如果安平不在,惡賊們豈肯逗留不走?
白天,他們分頭打探,希望碰上安平,鬼使神差,所有的人皆在偏僻處找尋,卻不知安平已在鬧市現身招引逸鳳,錯過了。
入暮時分,他們分為數批,分別盯住散佈在各處的岔眼江湖人。小云與歐陽瑋負責在各處巡邏接應,像兩個夜遊神,在各處出沒,恰好到了景德寺附近,發現有夜行人從客店躍上瓦面。
兩人心中一動,追下來了,夜行人也發現了他們,利用窄巷大宅的暗影,要將他們扔掉。可是,兩人的輕功十分了得,而且機警絕倫。小人鬼大,追到劉家附近。方失去夜行人的蹤跡。
他們發現了萬翠閣,看格局便知是婦女的內眷居所,不便入內擅尋,便由小云前去召!”娘們前來行事。
紫髯翁坐鎮客店,派出的各路釘梢小組尚未轉回,負責監視逸鳳的皓姑娘和彭小曼,趕來會合。
老人家先踩探翠玉閣,已是四更初正時分了。
香閨內,又是一番旖旎風光。
將安平擄來的俏女,正是大名鼎鼎的吳門神女王翠蓮,死鬼花花太歲的寵愛情婦,遁隱麻姑山的丹霞仙姑,這鬼女人出身吳門妙妓,是個風月魁首,一輩於在男人懷中打滾,更獲得花花太歲的衣缽相傳,可以說,她對天下間各式各樣的男人心理,無不深知,經驗老到,對付安平這種未經人道的毛頭小夥子,簡直用不著花任何心機。
可是,她忽略了安平所說的話,不錯,食色性也,人世間,男人固然為女人而奮鬥,甘心付出一生的精力,但除了女人,男人還有其他欲,望和野心,決不像女人般單純,大多數的女人,只求嫁一個好丈夫長相廝守,思恩愛愛,不虞溫飽,便於願已足,無復他求了。
安平已對她吐露了心聲,希望她能及時覺悟,卻無法將妖女喚醒。
安平已二十出頭,在當時,即使是小戶人家,也該成家婚娶了,但他依然是孤家寡人,為店務而東奔西走,可知他還不打算成家,他有他的野心和慾望,不希望早早成家被家室所絆。這並不表示他對女色不動心,而是男子漢的野心和慾望,比冀求女色的希望要強烈得多,區區女色在他的心目中,所佔的份量微乎其微,連美絕塵寰飄逸如仙的皓姑娘,也難令他沉迷,何況一蕩婦淫娃?
身陷溫柔陷阱,他必須運用手段脫困了。
丹霞仙姑在寬衣解帶,令他心猿脫鎖,意馬脫韁,有點意亂情迷。先天的本能令他血液沸騰,肌膚的摩擦接觸,令他平空生出難以壓抑的衝動感。
但在這衝動、迷亂、混騰中,一股厭惡感也從內心深處泛現,想起被這個骯髒女人所逼,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噁心。
“我看你能把我怎樣。”他想。
暖玉溫香入懷,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爬行,火熱凝滑的粉頰在他身上磨擦,妖女口中所發的奇異聲浪在他耳畔呢喃,萬種誘惑千種痴迷無情地向他襲擊。
他突然咬破舌尖,開始入定,調勻了呼吸,將意志誘導至空明之境,渾身每一顆細胞皆在鬆弛,渾忘一切。
妖女不許他平靜,不消片刻,這一著失效了,崩潰了。
“我得想些別的事物。”他心中自語。
他開始思索新創的七散手劍術,思索加入屠龍斷犀匕的兇險手法。
他成功了,這一著很有效。
這是一種十分奇特,難以解釋的奇異現象,想起劍術,必將聯想到與人交手時的景象,那千鈞一髮,生死須臾的兇險情景,必定在腦海中—一湧現,便會身不由巳,隨著幻景發生變化,渾身不自然地冒汗,手腳的肌肉隨著情景抽動,手心汗出如津,神經不規則地收縮,心房急劇地跳動,雙手下意識地伸縮痙攣,情景以外的事,對他已絲毫不生作用了。
起初丹霞仙姑以為他動情了,芳心狂喜,也從心底湧起輕視安平的念頭,以為安平比那些假道學高明不了多少,在情火下露出了原形啦!
可是,她終於發覺不對了,將他的頭臉緊按在酥胸上,急問道:“安平,你……你怎麼了?你……”
安平的嘴部輕微地抽動。用令她附耳難辨的聲音說:“出中宮,誘對方出連環點崩一訣,當然希望能加上震拂錯挑勒。控制三尺空間,制我上中下。那麼,我以‘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