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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髯翁撇開答話反問。
“在下只知她姓王。”
“是本宅的主人麼?”
“不!她借用了這間樓房。”
“唉!你們這兩個姦夫淫……”
“老丈口上留德好麼?”
“你還敢於叫老朽口上留德?”
“好吧!你說好了,反正在下也不想分辨,如果老丈要出手懲戒,動手好了。”
“老朽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小孫瑋兒在……”
“往事如煙。不提也罷,老丈既然衝著令孫份上不能忘情,必定是高抬貴手放過小可了,小可深感盛情,告辭。”
“且慢,老朽有話問你……”
安平身形一閃,以閃電似的奇速,突然射向秘門,向樓板一僕,奮身一滾,滾人秘門去了。
紫髯翁沒想到他會突然遁走,措手不及。想阻止已來不及了,又不忍出手襲擊,一怔之下,舉步急追。
歐陽瑋急急截出,大叫道:“爺爺,請放他走。”
紫髯翁在秘門呆立片刻,嘆口氣說:“罷了,真是冤孽,雲哥兒,你去安慰你姐姐,咱們走吧,夏安平的事,咱們只好撒手不管了。”
小云站在房門口,不住搖頭道:“歐陽爺爺,今晚如不是親眼看到,雲兒斷難相信他會是這種人,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遺憾之至。”房門外,突然有人低喚道:“彭老爺子駕到。”
聲落,竹簫老人已出現在房門口,急問道:“怎麼回事?兩個丫頭在前廊哭泣,你們……”
紫髯翁搖頭苦笑道:“真糟糕,兩個丫頭髮現夏哥兒在此,和一個姓王的女人幽會,醜態不堪入目。我及時趕來,姓王的女人溜走了,夏哥兒我不忍心留住他,也讓他走了。”
“我不信!”竹簫老人斷然地說。
“你不信?老天,我們親眼看到的,兩人的衣衫還來穿上呢。”
“他目前成了眾矢之的,危機四伏,四面楚歐,正在生死關頭,豈會不顧死活與人在此幽會?咱們回去商量,先查一查姓王的女人是何來路。”
“外公,那女人穿了道衣。”小云介面說。
“哎呀!那不是蟠龍堡請來的吳門神女丹霞仙姑麼?她是狄堡主請來專門對付夏哥兒的,女妖是花花太歲的遺孀,迷香用得出神入化,十分可怕。她怎會和夏哥兒在這兒幽會?快走!咱們找人拷問女妖的下落,便可知道其中詳情了。”
眾人熄了燈,出房而去。
安平出了秘道,由丹霞仙姑引領至後花園,越牆而出,竄入鄰近的小巷,丹霞仙姑對他說:“夏爺,你我就此別過,我回麻姑山,你闖你的前程,請多珍重。”
“小可深感盛情,後會有期,請多珍重。”安平客氣地答。
兩人互道珍重分手,各奔前程,丹霞仙姑返回住處,帶了行囊立即離城,逕自越城走了。
安平不再返回客店,潛入景德寺,在一座無人居住的禪房埋頭大睡,直至日上三竿,方潛出後門,大踏步逕奔大南門,出城而去。
城中已沒有蟠龍堡的人,他們一早便出城到石帽山設伏去了。誰也沒料到安平仍留在城內,膽敢睡到日上三竿方動身公然出城。石帽山,距城南三十五里的山下有一座黃仙寺,寺旁便是黃仙石。相傳有仙人騎鹿站立石上,不可憑信。
寺附近山林錯雜,枯草叢生,右面三里地。有一座小村落。附近全是經冬不凋的松杉樟柏,寺前的南行小徑,直達南面二十餘里的崆崆山,崆峒山原名空山,其實山並不空,山區果木甚豐,物產豐饒,贛州府附近的食貨,皆仰給此山,因此小徑到了午間,往來的客商不絕於途,黃仙寺是中途的一個歇腳站。
寺附近地形複雜,不要說埋伏百十個人,即使上千人馬,也足夠隱蔽。
安平出了城,立即放開腳程,問清去路放腳急奔,已牌初正之間,接近了黃仙寺。
雪間歇地飄落,道上行人絕跡,嚴冬天氣,客商不再往來,他孤零零地趕路,毫無戒心。
黃仙寺規模不大,有三間大殿,兩側的禪房倚山而築,高低不一,頗富園林之勝,倒是清修的好地方。這些年來,附近的人但知主持方丈黃石大師是個有道高憎,卻不知這位老和尚,是個好色如命的採花惡賊。
遠遠地,便看到黃仙寺的山門,院牆上書有六個徑丈的大字南無阿彌陀佛,鐘鼓之聲入耳,梵貝之音隱隱可聞,乍看上去,好一座安詳、幽靜、莊嚴的修真蘭若。
安平走上登寺的石階,從岔道直趨寺旁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