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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淚下如雨,掩面顫聲說:“爹,這麼說來。你老人家定然知道華哥的下落了,為何……”
“爹確是不知華兒的下落,但他出走的原因我倒明白。”
所有的人全驚訝地向他倆注視,莫名其妙。
輝老夫婦不在。小云滿臉怒容,狠狠地盯視著轎中的狄夫人。
皓姑娘和安平越過山坡,走近細聽。
“爹,你老人家仍然瞞了些重要的事實。”清月悽然叫。
竹簫老人長嘆一聲,痛苦地說:“孩子,你真要知道?”
“是的,女兒一定要知道。”
“好吧!我說。”竹簫老人斷然地說,仰天吸人一口氣,沉重地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狄如柏的師父長眉佛雲深大師,與為父同是初闖江湖的同道。有一年在河南陝州,為父曾受到二十六名黃河水賊的圍攻,身受重傷命在須臾,幸逢雲深大師行腳陝州,路見不平挺身相助脫險。在此之前,為父與雲深大師在是否除惡務盡的觀念上有歧見,彼此之間曾有芥蒂,為父認為他一個佛門弟子,不該食古不化,不該死執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念頭不放,任何萬惡滔天的人,只要說聲改過從善,便不再過問追究。這種姑息養奸的態度實在要不得,因此,意見相左,交情泛泛。但這次能挺身而出替為父解圍,為父極為心感。所以臨別之時,為父親口說出,今後決不與雲深大師辯論是非,在他有生之年。為父決不過問他的事。這就是為父對狄如柏不加干涉的原故,卻令你受到了無邊痛苦與委屈。十餘年前,華兒知道狄如柏的卑鄙惡毒行徑,他發誓要找狄如柏算賬。為父知道後,不得已只好將前情往事說出,雲深大師仍在人間,要華兒多加忍耐。豈知華兒是個外柔內剛的人,連我也摸不清他的個性,他竟在小云滿月後出走,可能是受到流言所激而出此下策。千不怪萬不怪,只怪為父……”
“爹,你老人家不必說了。”清月悽然地叫。
竹簫老人老淚縱橫,痛苦地說:“那雲深大師已經逝世八年,但狄如柏這畜生始終瞞住天下人的耳目,直至半年前,為父方從少林高僧雲慧長老口中探出內情,這就是為父不再顧忌,不惜與蟠龍堡為敵的原因。狄如柏那畜生欺人太甚,為父已忍無可忍了。”
狄夫人也淚灑胸襟,顫聲叫道:“彭前輩。拙夫雖多有不是,難道說,果真是人在人情在,人死兩丟開麼?難道世情饒薄,一至於此?”
清月銀牙一挫,揮淚叫:“狄大嫂,彭家的人,決不動狄家的人一根汗毛,但府上的人找上頭來。又當別論。至於萬松莊的人,卻不在此限。言盡於此,你可以將府上的人帶至一旁,以免受到池魚之災。”
竹簫老人一咬牙,斷然地說:“孩子,我們迴避,讓他們自行解決。”
皓姑娘宅心仁厚,她不忍心,叫道:“外公,請看看這些老弱婦孺。”
安平立刻打回場,向狄夫人說:“狄夫人,俗語說,家有賢妻,丈夫不遭橫禍。又道是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尊夫人之所以有今天。可以說是你和令郎一手所造成,悔之晚矣!這樣好了,在下給諸位一次商量的機會,以決定你們的命運。在下所能告訴你們的是,除非接受引領咱們入莊的條件,不然就決一死戰。假使你們決定一拚,最好將老弱婦孺撤至一旁,在下給你們撤離的時刻。再就是隻許撒在一旁,不許走動,以免枉送性命,在下還得將婦孺押回萬松莊。”
說完,舉手一揮,叫道:“撤回原處,候命襲擊!”
兩側的人紛紛後撤,破扇翁臨行時向萬豪大聲說:“貴莊已有咱們的人潛入,你們前腳出莊,咱們的人後腳進莊,莊中只有六十餘名壯丁,派不上用場的。咱們在此地等候,並非怕進不了莊,只想少造殺孽而巳,你們如不感恩,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萬豪已別無抉擇,商量的結果,答應了安平的條件,所有的人收繳了兵器,乖乖地在眾人押送下返回萬松莊。
破扇翁的話決非空言恫嚇,金帶銀劍已率領著八名兩派弟子,潛入莊中候機發難,由嚴輝夫妻平安地引入莊中了。萬豪叫開了莊門,萬松莊和平易手。
萬松莊各處樓房,巳積滿了乾柴蒿草,隨時可以放火焚燒。金帶銀劍潛伏在囚人的土牢旁,大隊入莊。所有的防守莊丁皆被召至莊前端的廣場集合繳械,他倆立即與本門弟子破門入中,救出了不少被囚的江湖人。
可憐的夜鷹程炳師徒,成了看守囚牢的二名管牢中的兩個。他們名義上是管牢之一,其實仍是囚犯,養了月餘時日的傷。至今仍未痊癒,只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