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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們設法脫身,崖上已傳來洪鐘似的大吼聲:“夏安平,你死了沒有?”
他舌綻春雷,高叫道:“夏某死不了的,多蒙關心,謝謝。”
“沒死就好,可讓你多活片刻。”崖上的人說。
“閣下高姓大名?”他問。
“你是不是裝糊塗?”對方反問。
“事實如此,夏某並非裝湖塗,也許閣下是蟠龍堡的走狗,可惜咱們從未謀面,聽不出閣下的口音。”
“老夫微生懷德。”
“哦!原來是虎踞山莊的莊主,竟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付夏某,大概閣下是蟠龍堡的走狗了。”
“老夫問你,你我無冤無仇,為何昨日在老夫的莊院附近行兇?你說說看,有何道理?”
“笑話,夏某從湘南來,今晨方到達耒陽,怎說昨日在貴莊行兇?哼!你乾脆承認是蟠龍堡的走狗好了,何必假惺惺亂找藉口?”安平矢口否認。”
他一面和白無常微生懷德拖延時刻敷衍,一面向小云說:“你替我留意上方,我得再到前面看看。”
崖上的白無常重重地哼了一聲,怒叫:“小畜生,你敢否認昨日和昨晚的所為?”
“夏某隻能告訴閣下,在下今晨方到達貴地,昨晚在黃岡市投宿,今早在湘南老店進食,聽說貴地有一座虎踞山莊,莊主微生懷德與早年祖籍山西的一位白道豪傑同名,一時好奇,向店夥打聽,可惜在下有事在身,未克前往拜會,緣慳一面。想不到閣下不問青紅皂白,在這兒設下埋伏突下毒手,如不是在下機警,早已被你砸成肉泥了,閣下,你真是早年名震江湖的白無常麼?”
白無常不立即回答,久久方說:“你一概否認昨晚的所為?”
“昨晚夏某在黃岡市投宿,距縣城二十里。”
“老夫不信你的謊言。”
“在下同樣不信你是早年的白道豪傑微生懷德。”
“這樣吧,老夫派人下去繳你們的兵刃,制了穴,再押你回黃岡市對證,當然也得對證你投宿黃岡市以前的行蹤,你答不答應。”
安平一面向外,一面向上大聲說:“閣下還沒回答夏某的所問,閣下真是白無常微生懷德嗎?”
小云和兩位姑娘,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如果石雷砸下,豈不完蛋?
安平卻斷定上面的人在問答之中,不會將石雷推下,同時也深具信心,認為巨石出現,二十餘丈高下,他足以來得以迴避,所以放膽走至路中。
“正是區區在下。”白無常回答了。
“條件太苛,可不可以免制穴道?”安平問,一面說,一面迅速向下面看了一眼。
“不可以。”白無常斷然拒絕。
“看來,夏某已別無抉擇了?”
“正是此意,沒繼續用石雷對付你們,已是天大的便宜了。”
“那麼,你派人下來好了。”安平用無可奈何的口吻說。
驀地,上面的人又變了卦,一個陰森森的口音說:“莊主,不可上當,派人下去。豈不太過冒險?這幾個死囚明知必死,定會揚長避短拖上咱們派下去的人做伴,咱們不能讓他們如意。”
“剛才說話出主意的人是誰?”安平大叫。在下面向上看,視線被懸崖所擋,看不見崖上的人,而崖側方的人卻可將他看清,所以他向上發問,目光又利用機會觀察下面的地勢。
“別管太爺是誰。”陰森森的口音厲叫,接著說:“你們兩個男的,快將身上的兵刃暗器放在下面,自斷右臂,向前行走,咱們在前面等你。”
“你這傢伙好惡毒。”安平怒叫。
“推!”上面有人叫,響聲再起,兩塊巨石下砸。
安平縱回崖根,急急開啟包裹,取出裡面的衣褲,說:“撕衣褲作繩,準備脫身,左面七八丈有一道坡側的山壁凹溝,只消到了光線內,便不怕石雷了。”
“下面深有二十餘丈形成斜坡,石雷豈能砸不到凹溝?前一段也許石雷彀不上,下一段……”小翠惶然問。
安平打斷她的話,搶著說:“我已看過了,巨石砸在路上,向外滾動震盪,其勢甚猛,不會貼崖滾落。壁溝前一段的六七丈高下看不見,必定是向內凹入的,石雷自然也砸不著。
七丈以下凹凸不平,斜下河岸,這一帶可用游龍術向下爬,必須看準巨石的落勢躲避,石雷不可能從一處砸落,咱們下去在前一段凹溝中先躲上片刻,讓石雷稀少時再下降。難在用布繩下縋的片刻,必須一同下去,不然縋繩被砸斷,留在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