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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少管閒事為妙。”
走了雷方,日後麻煩大了。這傢伙泅水登岸,弄到一艘快船,船輕水急,早一天半到達九江,掀起了風風雨雨。
屍身落水聲,又把安平的情緒引人驚恐的境地。他一生中,還是一次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眼前被殺,而且這人竟然是死在自己的手中,殘酷的事實,令他毛骨悚然.他並未聽清小傢伙的謬論,不知道小傢伙在威脅旅客不許報官,他似乎感到巢湖之蛟暴眼伸舌的可怖影像在眼前若影若現,令他覺得手心淌汗,身軀發僵,喉嚨發乾,氣血欲凝,突如其來的劇變,令他一時無法適應。他是個本性良善的十九歲大孩子,突然失手殺人,所受到的震撼極為嚴重,自疚、後悔、驚恐等等情緒,無情地向他襲擊。
他冷汗直冒,站在那兒發愣。
歐陽瑋向艙面的人,說了一大堆威脅性的話,忽略了身後安平的情緒,也未料到艙側的過道來了不速之客。
據船伕說,這條船共載了五十名旅客。前艙前後分隔成兩段統艙,擠了四十名旅客。中艙也分為兩段,前段是男貴賓室,隔了五間小客房,有一座小廳,客人不必出艙,可以倚窗觀賞江景。所以中艙的佳客,是不用到艙面透空氣的,出入的的門戶在兩側,有舷板過道往來。後段是女客艙,女客更不會出外拋頭露面。後艙是船伕的宿處,他們的活動範圍也限於中艙以外各處,除了送膳食之外,不聽到招呼,決不敢擅自進入中艙打擾貴客。
因此,船行兩日中,前艙的旅客們,誰也不知中艙載了些什麼人,是男是女更一無所知,反正概略地知道,偌大的中艙,只住了十名貴客,與前艙的擁擠情形大不相同,有錢的大爺是不會住前艙的。
艙面發生血案,驚動了中艙的貴客,兩名青衣勁裝大漢,領著一個年約半百威風凜凜的穿錦袍貴客,急步沿舷板走道到了前艙,排眾而入。
中艙的後段女客艙中,也閃出了兩名少婦。看打扮,是一主一婢,主美婢俏,風華絕代。
主人梳盤龍髻,珠翠滿頭。水湖綠織花坎肩,窄袖子同色繡富貴花蜀綢春衫,迤地百褶裙,小蠻腰的鸞帶上,掛了一條隱約可看到金花影的彩巾。粉臉桃腮、櫻口帶媚,一雙水汪汪的鑽石明眸媚光流轉,透出勾魂攝魄的光波,一顰一笑萬鍾風情,薄施脂粉益形生色,動人身材穠纖合度,凹凸分明,足以令登徒子心動神搖,令狂蜂浪蝶沉醉。這是一個渾身是火的女人,儘管她所穿的衣裙是冷色,她仍然是一團火,一團可令英雄豪傑溶化的烈火。
她的侍女也美,美得不像個侍女,卻像那些道學夫子娶來玩賞的侍妾——道學夫子們通常娶妻是娶才不娶色,妾則相反,愈美愈佳。
但是,這位俏侍女卻不好惹,瞧,她左手抓著一把連鞘寶劍哩!可不是擺場面的飾劍,寶光四射,確是價值連城的殺人傢伙,如假包換。
主婢兩人不走舷板過道,飛昇艙頂,站在風帆的桅杆下,向船頭眺望。
後面高出艙頂的舵樓,舵工和兩名助手兼控帆的師父,突見桅下出現了兩個女人,大吃一驚。
“狐仙!”控帆師父失聲叫。
老舵工見多識廣,一巴掌拍出低喝道:“噤聲!你不要命了?咱們這趟船走了運,載了不少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漢,唯一保命的辦法,是少管閒事,不必大驚小怪,沉著應付,不然老命難保。”
錦袍貴客大概對昨天發生的事早有風聞,舉手一揮,兩名青衣隨從乘歐陽瑋不備時一閃即至,一人用冷氣森森的匕首抵住歐陽瑋的腰眼,喝道:“不許反抗,除非你不要命。”
另一人到了安平身後,如法炮製。
錦衣貴客鷹目炯炯。向兩人沉喝道:“你們被捕了,江上殺人,還有王法麼?”
歐陽瑋臉色一變,冷笑道:“原來是你,姓張的,你怎知小爺我乘這條船?”
姓張的桀桀笑,意氣飛揚地說:“如果連你小鬼也盯不牢,咱們內廠的人豈不成了酒囊飯袋了?本應原打算到南京再擒你,但你在船上殺人,可能畏罪圖逃,迫船家靠岸起旱,本應豈不多費手腳?因此為防範於未然起見,這時乘機擒你歸案。”
“哼!你並未完全成功。”小傢伙冷笑著說。
“請放心,船上不會有你的朋友,你不必指望有人救你。常雄,制他的穴道。”
青衣人左肘應聲頂出,撞中歐陽瑋的身柱穴。身柱穴在第三脊椎骨下,被制後渾身發軟。青衣人將他抱住,首先便沒收了他藏在懷中的雙龍神筒。
另一名青衣人用刀頂住了安平,安平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