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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確也被激出真火,鋼牙一銼,一聲長嘯,晶虹驟變,但見一道淡淡銀影鍥入刀法之中,人影漸進,三個人影乍合。
“哎晴!”楊英狂叫,第一個退出,連退丈五“砰”一聲鋼刀墮地。他的右手小臂外側,裂了一條八寸長血縫,鮮血如注。
真不巧,他身後正站著俏侍女?俏侍女在他的腿彎上踹了一腳,叱道:“跪下,不準叫。”
他真聽話,“噗”一聲跪倒在艙板上。
人影已止。安平的左手,抓住了張爺持刀的右手脈門,寒氣徹骨的劍尖,抵在張爺的喉結穴下,冷冷地說:“你這劉太監的走狗,本來我該要你的命.”
“殺呀!說那麼多廢話作甚?”少婦媚聲叫。
安平瞥了她一眼。嘆口氣說:“姑娘。殺人不是姑娘家的事,你何苦……”
怪!少婦居然沒生氣,用一聲媚笑打斷他的話,說:“你如果不殺他,船一靠岸,想想著,後果如何?也許你能一走了之,但船家如何?旅客如何?即使官府不想在這些可憐蟲身上敲榨一筆油水,至少也得嘗一兩月監禁的滋味,提審、作證、取保……你不是教他們走投無路麼?你宅心仁厚,可是太過固執,說難聽些,你簡直是個毫無見地的懦夫。你別管,交給我辦,三廠的走狗,人人皆曰可殺,殺一個可以多救不少無辜。”
張爺渾身發抖,大汗滿頭,威風全失,哀叫道:“好漢爺,饒命!饒……饒我—……一命,我……我上有老孃下……下有妻……妻兒……”
艙門口,伸出一個水客打扮的中年人腦袋,躲在門後說:“這位張爺自小父母雙亡,夤緣投人京師八虎的魏彪太監手下,先在錦衣衛當差,後調內廠,作惡多端,行同虎狼。家有一妻八妾,號稱九美,建了一座九美樓,華樓藏嬌。前天在武昌,在錦宮閣一口氣叫了武昌堂班大名鼎鼎的三位海棠姑娘陪宿。”
少婦柳眉倒豎,杏眼睜圓,殺氣騰騰地向安平叫:“交給我,你這懦夫。”
安平神色一正,凜然地說:“我寧可做懦夫,也不任意殺人。三廠人數上千,你不能一口咬定裡面沒有一個好人,以此人來說,未抓住他的罪證前,相信一面之詞便將他處死。有失公允。對不起,在下不能將他交給你。”
侍女在楊英的命門穴踢了一腳,楊英“嗯”了一聲,向前仆倒。她搜出雙龍神筒,拋給安平身後的歐陽瑋,說:“小弟弟,叫你的同伴不必固執,激惱我家小姐,那就很難說話了。”
少婦不怒反笑,向安平冷問:“你打算把他怎樣處治?”
“廢了他的丹田和中極兩穴,割斷他的腳筋。”安平大聲說。
張爺臉色死灰,猛地掙脫右手,向後急退,脫離劍尖的控制。他料定安平不會殺他所以冒險逃命。
少婦一閃即至,一掌拍在張爺的天靈蓋上,噗哧一笑。
安平感到毛骨悚然,怔怔地注視著含笑殺人的少婦發呆。
第 九 章 煙波樓上
安平確是無意殺掉張爺,因此在張爺全力掙扎的剎那間,惟恐劍尖錯傷,不得不放手。
卻因此一來,反而送掉張爺的老命。
少婦早有準備,她本來就站在張爺身後不遠,突然迎著逃出安平掌握的張爺,一掌拍中張爺的天靈蓋,張爺連一聲也未叫出,腦內受了重創,晃了兩晃,屈身挫倒。
少婦嗤一笑,媚目瞟向發呆的安平。
安平感到毛骨悚然,怔怔地注視著少婦發呆,冷汗再次從全身的毛孔冒出,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總算大開眼界了,在此之前,他決難相信世間會有含笑殺人的絕色美女,今天竟被他親眼看到了。
少婦向他送過一道勾魂攝魂的眼波,向侍女說:“小蕾,我們走,善後是男人的事,用不著我們費心。”說完,嫋嫋婷婷地走向舷板過道。在走道口回眸一笑,媚態橫生,笑得安平心中一跳。
歐陽瑋嚥了一口唾沫,怪聲怪氣地低聲罵道:“邪門!也不是個好東西。”
已轉身舉步的少婦耳力極佳,再次轉身嬌笑道:“小弟弟。你罵我麼?”
歐陽瑋被笑得臉紅耳赤,迴避對方的目光,支吾地說:“我沒罵你,別多心。“
“你的膽子並不大嘛。”少婦不放鬆地說。
“當然羅!膽子如果真大,我就不會躲躲藏藏。”歐陽瑋退讓地說。
“但你卻膽敢在武昌殺人,公然刺殺了三廠的四名狗官,你像個奸猾的貓,會偷食卻不會抹嘴,竟會被人盯上,動不動就掏出你歐陽家的家傳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