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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到達,天長羽士第二個跟到。老道的脅下傷勢仍然嚴重,裹著傷巾。天龍神僧的背部也纏著布條,一手挾著方便鏟。
生死判卻不走近,在一旁看風色。
神劍王泰在兩丈外止步,扭頭向天長羽士輕聲地說:“天長道長,你看這傢伙像不像一頭困獸?”
天長羽士咬牙切齒地說:“這小輩像是暴虎憑河,他要和咱們拼命。”
“哈哈!你是說,一個乳毛未乾的小子,敢奢言和咱們拚命?”
“王施主,不可輕敵。”老道正色答。
“這人就是夏安平?”
“正是他。”
“是從煙波樓逃走的人?是他傷了道長和天龍大師?”
“不錯。”天龍神僧沉聲答。
“老夫委實難以置信,我得問清楚。”神劍王泰冷笑著說,一面向安平走去。
四面合圍,近三十名高手刀劍並舉,並準備暗器襲擊,劍拔弩張,嚴陣以待。
神劍王泰在安平身前丈餘止步,凜然地說:“好小子,你有一把好劍。”
安平冷冷地注視著對方,橫劍屹立,如嶽峙淵停,神色冷靜肅穆,毫無懼容。
“小子,你真是夏安平?”神劍王泰冷笑著問。
安平紋風不動,不予理睬。
“你就是殺了周貼刑官的逆賊夏安平?”神劍王泰再問。
安平冷然撤撇嘴,不言不動。
神劍王泰無名火起,大吼道:“呸。!你是個啞吧不成?”
安平神情依舊,如聾似啞。
神劍王泰忍無可忍,踏進一步徐徐撤劍,厲聲再問:“小狗!你敢裝聾作啞?你知道老夫是誰麼?”
安平仍然不加理睬,默運神功,神定氣閒,在神色上,他已佔了上風。
神劍王泰暴跳如雷,踏進一步,劍嘯乍起,突然一劍點出,聲勢洶洶。
安平屹立如山,視若未見,看距離,他已看出這一劍根本就夠不上,顯然是虛招,不必理會。他虎目神光似電,不稍瞬地緊吸著對方的眼神,站得筆直,點塵不驚。
神劍王泰在安平的身前掠過,相去不足五寸,他紋絲不動,直待神劍王泰到了身左,方泰然地挪動左腳,身形徐轉,保持面向敵人的部位,真有泰山崩於前而目不稍瞬的氣概。
神劍王泰又是一驚,他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安平那冷靜從容的神情,也令他憤怒如狂,一聲怒嘯,瘋狂上撲,拍出“遊蜂戲蕊”,在瘋狂中卻隱含虛著,兇猛凌厲中隱有無窮玄機,淡淡的劍影扭曲著在野進撲,展開了他的所謂神劍絕學。
安平第一次碰上真正的高手,不免有些少緊張,定下心神,打算先看看再說,向側一閃,從容避招,並未還手回敬。
神劍王泰心中大喜,他的劍術出神入化,對方假使心中略虛,他便會放膽進攻,而且攻勢更形凌厲。果然不錯,被他料中安平必定不敢貿然接他的“游龍戲蕊”,洞燭機先,勝算在握。
“呔!”他沉叱,身形微轉,劍幻出一道淡淡光孤,如影附形跟蹤追襲。接著,絕招如長江大河滾滾而出,沒給安平有還手的機會,風雷似的劍嘯刺耳,罡風直迫八尺外,重重劍網連續罩出,主宰了全域性。
安平虛晃著寒影劍,左遮右攔八方遊走,逐漸穩下來了,一口氣接了對方狂風暴雨似的十三招共計二十五劍之多,在三丈圓徑內繞退了四匝,竟然未出招回敬,只是封拆錯撥,似乎有點手忙腳亂。
該死的神劍王泰居然未看出危機,仍然放手搶攻,以為安平被他的神奇劍術所震撼,在他那狂風暴雨似的襲擊下回手乏力,卻不知他所謂的奇招,皆被安平—一看破了。
安平摸清了對方的劍路,找機會反擊了。寒影劍的劍身,比普通的長劍整整短了一倍,十二寸比二十寸,劍把同是六寸,因此,他必須近身出招;假使近了身,對方必定落入危局,短劍利於揮拂,不攻則已,攻則兇險無比。即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不發則已,發則必中,不然自己也同樣危險,也易陷入死境,這就是為何他不敢進擊的原故。
機會來了,危機也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光臨。
神劍王泰勇悍如獅,得意洋洋地奮勇進擊,一聲暴叱,乘安平錯身左閃進招,腳下未定身形未穩的剎那間,劍出絕招“射星飛虹”,劍從安平的右脅向上斜飛,接著下半式幻化出三顆銀星倏然射向安平的胸口,控制了整個胸部,銀星所指處,正是玄璣和左右期門。胸腹部位任何一處皆可致人於死,只有那些初學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