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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女人跟隨牛郎星,可能她們仍在追逐搜尋逃入茂竹叢中的走狗。了塵也蹤跡不見,大概也在追逐中。
牛郎星在上來之前,徐敬業忙將脫險的經過概略地告訴安平。他只知受到走狗們的嚴刑逼供,通問藏金的下落,賽純陽堅持索銀二十萬兩贖命,而受傷的神劍王泰,則要求追問安平的下落,被囚禁在紫煙樓,逼問了兩個更次。直至賽純陽押走了昌齡,不久樓下來了不速之客,牛郎星帶了大批男女高手到來,一陣好殺,內廠的走狗死傷甚重,四散而逃。惡鬥為時甚暫,來得兇猛,結束也快,一行人在官兵趕到之前,已越城而出。牛郎星留置了一部份手下引誘追兵,自己帶著敬業和三名師父,趨奔蓮花峰,似乎早就洞悉賽純陽的陰謀。
安平三天前對牛郎星的成見,煙消雲散。但對牛郎星的為人和擁有雄厚實力,以及為何訊息如此靈通的事存有些少懷疑。
牛郎星含笑到了,安平趕忙起前行禮,誠懇地重申謝意。牛郎星呵呵笑,挽住他的膀子,親熱地說:“老弟,你是不是感到兄弟來得太過突然?坐下,咱們推心置腹地談談。”
兩人席地相對而坐,安平含笑道:“小弟確是感到意外,牛兄不記前嫌,拔刀相助,足見牛兄的氣度,實非常人可及,小弟深感惶愧。”
“老弟,不瞞你說,兄弟出道時日甚暫,但闖蕩江湖期間,委實深感失望。”
“牛兄的意思,是指……”
“兄弟的意思是,行走江湖期間,希望能見識天下群豪的驚世絕學,結交天下英雄。可是,所遇上的人,全是些浪得虛名,名不符實的人物,深感遺憾失望,直至日前與老弟比力,方慶幸不虛九江之行。”
“牛兄,其實天下間奇才異士為數極眾,小弟末流之技,不登大雅之堂,牛兄這麼一說,小弟無地自容哩!以今天的事來說,小弟在走狗們圍攻之下,身受重傷,幾乎送掉性命。而牛兄一到,三刃劍以雷霆之威糜臨塵寰,走狗們屍橫遍野,以狂風掃落葉的聲勢,片刻間群鬼蕩然,小弟歎為觀止矣!”
牛郎星呵呵笑。翹起大拇指說:“老弟,不必棒了,你才是不了起。的英雄好漢,兄弟只不過靠人多勢壯而已。剛才兄弟拷問了一名走狗,他已吐了實。你為了尚師父的安危,單人獨劍硬闖董仙祠,在五十餘名高手的圍攻下,進退自如,宛若虎入羊群。要不是他們用暗器突然襲擊,何至於此?老弟神勇,兄弟佩服得五體投地。沒話說,無論如何,我得交你這位英雄朋友……不!兄弟要與你義結金蘭,老弟意下如何?”
安平無法推辭,笑道:“牛兄抬愛,小弟若再推辭,豈不顯得矯情麼?”
牛郎星大喜,興奮地說:“妙哉!這才是真正不虛此行。兄弟落腳在東林寺,今晚咱們在那兒擺香案義結金蘭。”
“東林寺距城最近,只有二十餘里,不但是廬山第一大剎,也是往來交通要衝,極易引起官府的注意,在那兒落腳,豈不……”
牛郎星撫膝大笑,傲然地:“老弟,請放一百萬個心,他們不來便罷,來一個教他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不是愚兄誇口,即使把三廠的外圍走狗千餘名全部找來,愚兄也不見得怕他們。小湖,去把韓姑娘和了塵大師找來,先替夏老弟引見。”
小湖應喏著走了,安平訝然問:“牛兄與了塵交情如何?”
“你認識他?”牛郎星反問。
安平點點頭,說:“認識,七天前,他和五湖浪子仗義相助,伴同小弟入山尋找警幻仙子,因而相識。”
“哦!原來如此。你說他是五湖浪子的朋友?”
“小弟只知道他兩人交情不薄,其他一概不知。”
“他與愚兄是新交,這次愚兄之所以能及時將徐兄五位救出紫煙樓,他盡了全力,功不可沒。”
聽牛郎星這麼一說,安平放棄了請教了塵仍在廬山逗留的原因。不久,小湖引領著豔麗的少婦和了塵匆匆到達,牛郎星含笑道:“韓姑娘名含英,是賤內的好友。含英,見過夏老弟。”
安平一怔,他看到韓姑娘腰旁的繡金牡丹繡帕。但他隱下自己的心情,行禮客氣地說:“韓姑娘,小弟夏安平,請多指教。”
韓含英盈盈回禮,媚笑道:“夏爺言重了,爾後直呼妾名可也。”她那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不轉瞬地向安平打量。
“小弟怎敢?”安平迴避她的目光,欠身答。
牛郎星哈哈一笑,說:“老弟,義結金蘭之後,你可呼她的小名。此地不宜久留,老弟,咱們走。含英,你帶人在這兒善後,找地方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