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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增加,反而日漸減少,立國百餘年來,竟然減少了兩百多萬人口,真是不可思議的怪事,從原來的八百九十餘萬人口,減至六百五十餘萬了。據說,江西人長袖善舞,都到外地發展去啦!本期人口的統計相當精確,遞減的數字不會錯得離譜的,人口減少確是事實,與太平盛世的興盛情形背道而馳。因此,這一帶人煙稀少,不足為奇。
新淦到清江鎮全程六十五里,腳程快的人只需半天,丁瑞一行連轎中的週二嬸也算上,共計十個人,腳程不慢,他們準備趕一百四十餘里,預計二更左右,便可達峽江鎮丁家表功。
已牌未,他們接近了臥虎崗。
丁瑞得意洋洋,帶了兩名健僕人踏步領先而行,暖轎後跟,在陰沉沉的天宇下急急趕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事已經辦妥,本來已難望成功,必須到府城花大批金銀方可辦妥的事,他只花了二百餘兩黃金便辦得乾淨利落,而且人也弄到手,難怪他興奮得忘掉了奔波之苦,一股勁向前直趕。
轎中的週二嬸卻不知身在何處,只知暖轎正被抬著走,他雙手被綁,口被布帛塞住,叫天不應,呼地無門,求生不得,想嚼舌自盡也不可能。只能在心中暗求老天爺慈悲,毫無辦法。
臥虎崗遠看像臥虎,走近去絲毫不像。滿崗的松樹和各種古木遮天蔽日,到處是齊腰高的枯草,罡風怒號,落葉飛舞,初冬的景色甚濃,一片肅殺。
官道在林中穿越,走在最前端的丁瑞口中哼著俚曲小調,意氣飛揚,志得意滿。
“吱溜溜”前面林影中,突傳來尖厲刺耳的長號,令人聞之頭皮發炸。
他駭然一驚,倏然止步,扭頭問:“哎!你們聽,這是什麼聲音。”
“也許是山狗號哭?”一名健僕說。
“鬼話!山狗號哭不會是這種聲音。”
“那……那……小的就猜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叫聲了。”
“吱利利……”異聲又起,似乎近了許多。
“會不會是……是……是鬼叫?聽說臥虎崗曾經出過山魅呢!”一名健僕悚然地說,不由自主打一冷戰。
“胡說!走,趕兩步。”丁瑞硬著頭皮說,臉色有點變了。
走了半里地,叫嘯聲似已停止。
“真有山魈鬼怪,也不會在大白天出現的。”他向健僕們說。
聲落,怪聲倏起,這次似乎就在前面的松林中發出,也似乎就在身旁。
九個人皆駭然色變,不約而同止住腳步。
“小心,亮傢伙。”丁瑞抽著冷氣叫,拔出一把尺長尖刀在手,向後退了兩步,顯然有點心虛。
驀地,林前枯草中有物爬動,草深及腰,看不見下面爬動的東西是啥玩意,只是枯草分偃,聲響簌簌。
“可能是豺狼,不用慌張。”一名大漢大聲說。
丁瑞臉上掛不住,叱罵道:“奴才!你說誰慌張,豈有此理。”
話剛說完,草叢中踉蹌站起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人,用淒厲的嗓音叫:“走開!你們這些該死的冤魂。”
一面叫,一面跌跌撞撞的走上官道,揮舞著血跡斑斑的雙手,迎向人群。
“老天!是……是赤練蛇鄭……鄭老前輩。”一名眼尖的大漢吃驚地叫,悚然後退。
丁瑞先是嚇得腿都軟了,這時卻心中大定,壯著膽迎上,急聲問:“鄭前輩,你……你怎麼這般……”
赤練蛇用一聲厲叫作為答覆,瘋虎似的撲上,兩人砰然倒地,口中發出獸性的咆哮,一雙血手抓撕扯掐,丁瑞立時成了個血人。
“救……救命啊……”丁瑞恐怖的嘶聲狂叫。掙扎著踢打赤練蛇,為自己的性命掙扎。
八個健僕嚇得四散,幾乎將暖轎打翻,碰上赤練蛇找麻煩,誰還會想到去救丁瑞?
驀地,一名健僕狂叫一聲,仆倒在地,其聲震耳。
“饒……饒命哪……”倒地的健僕聲嘶力竭地狂叫,不住掙扎。
這一來,其他七人像中魔般撒腿狂奔,各自逃命,什麼都顧不了。
丁瑞無法抗拒已經瘋了的赤練蛇,行將力竭時,撥出尖刀,拼力送出,插入赤練蛇的小腹側方。
赤練蛇被痛苦所襲擊,大叫一聲,一把抓住丁瑞的頭髮猛然向反帶,橫過腦袋一口咬住了丁瑞咽喉。
兩人掙扎了片刻,逐漸靜下來了,幾乎同時斷氣,死時仍纏在一塊兒。
八名健僕逃走了七名,死了一個。
半個時辰之後,官道南面半里地的七名健僕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