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店夥向對街一指,說:“有有,對面就是!”
他扭頭便走,施施然到了對街,在店右的牆角站住了。牆上,有一張周家招請護院師父的紅招貼,旁邊加貼了丁家惡作劇的白紙紅字警示招。
他雙手叉腰站在招貼前,頗有興趣地說:“怪事,開玩笑未免太過火了些。”
兩個流裡流氣的大漢,一左一右用肩倚在牆上,用不友好的目光睥睨著他,左面那人冷冷笑道:“北佬,這可不是開玩笑。”
他輕蔑地掃了兩人一眼,冷冷地說:“如果不是開玩笑,在下倒想開開眼界見識見識。”
“你想試試?”大漢惡意地問。
“也許。”他冷冷地答,逕自踏入店門。
兩大漢互相打眼色,也隨後入店。
小地方的酒店,食客少得可憐,主要的主顧是往來的客商。而午間客商少之又少,這兒又不是要衝大道!所以偌大的食廳,只有兩個酒客,顯得冷冷清清。
他在靠窗處落坐,要了兩壺酒,一些燒滷花生豆腐乾等下酒菜,旁若無人地自斟自酌。
兩名大漢倚坐在鄰桌,抱肘交胸。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片刻,又進來了兩名大漢,靠在櫃檯旁,虎視眈眈。
他不予置理,召來店夥含笑道:“夥計,在下有事情教。”
店夥相當不友好。雙手叉腰道:“有事麼?說吧!”
“向你我打聽一個人,在下是投奔朋友而來貴地的。”
“誰,有名便知,無名不曉。”
“姓趙名隆,在貴地行醫濟世。”
“趙郎中兩年前進了墳墓,鎮北三里亭頭的河旁亂葬岡,可以找到他的墳墓。”
“老天!他死了兩年?”他故作驚訝地問。
“是的,死了兩年,無親無故,只能葬在亂葬岡。”
“哦!怎樣才能找到他的墳呢?”
“很好找,他的墳碑上刻著:“趙郎中諱隆。橫死本鎮,罪名為多管閒事,行狀別開生面,一找便著。”
“多管閒事可算得上是罪名?”他變色問。
店夥冷冷一笑,點頭道:“不錯,在本鎮多管閒事,就是罪名。”
“哦!承教了。”
先前在店外問話的大漢,挺身站近冷笑道:“老兄,你是趙郎中的朋友?”
他咕嚕嚕幹了一碗酒,已有三分酒意,俊臉酡紅,點頭道:“不錯,他是在下的長輩。”
“你有何打算?”
“在下得探聽其中隱情,再定打算。在下不遠千里前來投奔託庇,想不到……”
“我警告你。”大漢搶著說。
他臉色一沉,不悅地問:“老兄,你警告我?”
“正是此意”
“有何用意?”
“哼!用意在為你好。”
“放心,在下能吃能喝,倒還硬朗,免操心。”
大漢叉腰迫進至桌旁,厲聲道:“限你一個時辰之內離鎮,聽到沒有?”
他一面酌酒,一面笑問:“你閣下好大的口氣,但不知憑的什麼?”
“不必多問,一個時辰之內你如果還不離鎮,便得和趙郎中在亂葬岡作伴。”
“哈哈!老兄,我的罪名是什麼?”他不怒反笑問。
“你是趙郎中的朋友,本鎮不歡迎。”
“哦!難道說,墓碑上要刻上不受歡迎四個字?”
“很可能。”
他徐徐舉碗就唇,一面笑道:“貴鎮如此待客,委實別開生面。老兄,我可以告訴你,在下打算在貴地住上十天半月,也許住十年八年。”
大漢怪眼一翻,兇狠地說。“你的屍骨將永遠躺在本鎮,餵飽本鎮的蛆蟲。”
他臉色一沉,冷笑道:“老兄,出門入禁忌甚多,你存心觸在下的黴頭麼?”
“正是此意……”
他突然將酒潑在大漢的臉上,扔掉碗,“劈啪”兩聲暴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給了大漢兩記陰陽耳光。
“啊……”大漢狂叫,砰然倒地,後腦撞在身後的條凳上,七葷八素掙扎難起。
少年人是安平,他唯恐亂子鬧得不夠大,踢開坐凳搶上前去,劈胸一把將大漢抓起,另一手抓起一隻湯碗敲掉一半,將有鋒口的一面抵在大漢的喉嚨下,“三八蛋,瞎了你的狗眼,在我姓安的面前發橫,欺負我這外鄉人。大爺要割斷你的喉嚨,宰你這個王八蛋狗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