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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增神秘。那夜的女人,臉上帶著同樣的織花黑網巾,當然是她,古某與警幻仙子無仇無怨,為何要還陷她?這是那晚在下所看到的實情,信不信在你,何必迫人太甚?”
安平收了刀,將南丐放下,冷笑道:“你偌大年紀,做事全憑意氣用事,只知損人利己,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僅憑黑夜一瞥,你使興風作浪的胡說八道加人於罪,你算什麼江湖好漢?你記住:今後行事,沒抓住真憑實據之前,不許你無事生非亂造謠言,不然,哼!在下會收拾你的。帶著你那兩個爬不動的同伴,趕快給我滾離峽江鎮,這兒的事已經夠麻煩,用不著你這渾水摸魚的老奸巨滑推波助瀾。明天辰牌初如果還未離開,在下必定將你埋葬在這兒,信不信由你。”
南丐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到這種令他痛心疾首的折辱,死瞪了安平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向兩位門人。
安平過了橋,逕自走了。
南丐替兩個門徒起出暗器,幸好百寶囊中帶有金創藥,撕衣袂裹好傷,扶著兩人走向丁家。
“師父,這傢伙到底是誰?”宋堅咬牙切齒地問。
“是周家所請的安姓少年。”南丐恨聲答。
“這人是何來路?”
“我會查出來的,江湖人的姓名雖可改變,人卻改變不了,他絕保不住身份的秘密。怪事,他為何要追問警幻仙子的事?這是一條線索,讓我冷靜地想想。”
不等天亮,師徒三人咬牙切齒地離開峽江鎮北行,東方發白,在離鎮五六里處,碰上了晝伏夜行匆匆南下的五湖浪子杜天奇,和一群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英雄好漢。他與五湖浪子彼此並無交情可言,但曾經見過面,為了打聽訊息,硬著頭皮上前招呼。
安平乘夜返鎮,距驛站還有半里地,突見路側樹影下,站著兩個黑影,不言不動像是一對幽靈。
他深懷戒心,站住了,相距三丈餘,運功護身沉著地問:“兩位在路旁相候,請問有何指教?”
對方一身黑短襖,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大眼,無法看出相貌,天色大黑,黎明前的陣黑已臨,連眼神和表情也無法看清。身材稍矮的蒙面人突然掠出,低喝道:“接掌!”聲出掌到,一閃即至,走中宮出掌劈至。
他不甘示弱,蓄動以待,出掌硬接來招。
“卟!”一聲悶響,雙掌緣接實,兇猛的勁道相接,人影倏分,兩人同向一旁斜飄八尺。
蒙面人“咦”一聲,喝道:“好!再來一掌。”
聲落,重又撲上,斜身一掌撥拍而出,一無風聲二無勁嘯,來勁奇疾奇猛。
安平已聽出對方的嫩嗓音中並無敵意。撥拍而來的掌招不是傷人的手法,也就不打算搶攻,用同一身法迫近,再以同一手法出掌接招。剛才那一掌已令他心中懍戒,不敢大意,果然用了十成勁。
“啪!”暴響乍起,石破天驚,兩人勢均力敵,同時倒退八尺,兩人的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蒙面人突然掠身退至先前站立處,低聲向同伴過:“爺爺,他的潛勁似乎比雲兒韌半分,內力也比雲兒純厚些兒。”
另一黑影點點頭,也低聲說:“很難得,小小年紀已有此造詣,天下大可去得,用不著咱們爺兒倆替他耽心了。我們走!”
雲兒遙向怔在當地的安平揮揮手,朗聲說:“兄臺。後會有期。丁家的事,兄臺似乎心腸太軟,只除去丁二虎,並非解決之道。我們已替你制了丁大郎的陰廉穴,不出三天,他便會渾身發紫黃斑而死。除惡務盡,一路哭不如一家哭,不除無兇首惡,峽江鎮永遠不會太平,休怪咱們越俎代庖。”
兩蒙面人突然展開輕功,向鎮中如飛而去,安平拔腿便追,相距兩丈餘,較上了勁,前走的如流光,後趕的像逸電。安平悚然而驚,趕了半里地,竟然無法拉近分毫。兩蒙面人攜手而行,腳步如一,起落間遠屆三丈餘,奇快無比。進入鎮口,兩人向街右的小巷一竄,躍人一座院落,一閃即逝。
安平不敢再追,十分遺憾地轉回周家,由來人略帶童音的話語中,顯然對方的年齡比他還要小,輕功竟然如此超塵拔俗,不由他不暗自警惕,要加倍努力鍛鍊,以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他怎能輕懈?江湖上具有奇技異能的人比比皆是,稍一大意使會性命難保,惟有身具絕學的人,才能平安地在江湖中闖蕩。他暗暗下定決心,抱定歷練江湖的宗旨吸取經驗與教訓,不管爾後是否復業從商,目下既然在江湖浪跡,必須以江湖人的身份和眼光適應環境。
第二天,丁二虎被白無常嚇死的訊息,在鎮上轟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