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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一腳踏住老道的右膝,劍尖抵在老道的咽喉上,冷笑道:“要殺早就要了你的命啦,在下要將你交給雲窩眾女處治,以免汙我之劍。”
“那……那你乾脆殺我算了。”元真用近乎虛脫的聲音叫。
安平一腳踢出,用靴尖制住了元真的右環跳穴,左手下落,制住了老道的眉心穴。這處穴道下手不能太重,重了送命,輕則昏厥。他下手有分寸,老道應指便昏。
安平替老道止住右手的血,拖至路旁,然後走近徐姑娘,用闢毒珠擱在她的人中上,以便讓她吸入珠氣解毒。有些解毒的藥物可解毒,但不能解迷煙昏神藥一類非毒迷魂藥物。白龍闢毒珠則妙用無窮兩者皆可解。
他已知姑娘受了傷,顧不了男女之嫌,撕開姑娘的脅衣,鮮血已將附近染透,衣襖和裙腰溼膩膩地。
姑娘的肌膚冰涼,滑膩膩地。他心無旁鶩,將披風撕了幾條布帛,仔細地拭淨血跡,上了金創藥止血,小心翼翼地用布條替姑娘裹傷。
路旁的林影中,一個黑影靜靜地向他注視,相距在五六丈外,不言不動如同幽靈。
還未裹好,姑娘悠然甦醒。
首先,她發現冷氣侵骨,神智倏清。接著,她睜開了無神雙眸,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側有人替她寬衣解帶。
這一驚,幾乎掠走她的真魂,不知從何而來的神力,猛地坐起一掌反劈,“卟”一聲掌到人翻。
安平毫不及,他正小心翼翼地裹傷,發覺姑娘坐起,剛想出聲招呼,掌已到了,想躲卻來不及,想運功相抗也晚了一步。被劈中左頰。幸而他本能地扭頭閃避,不然鼻骨恐怕得遭殃,不碎也得裂開。
姑娘這一掌並不重,受傷的人真力難發,但驟不及防的他,也被劈得眼冒金星,昏頭轉向,仰面便倒。練氣的人,即使練至化境,如果在毫無戒心一無防備之下受襲,比常人強不了多少,同樣挨不起猝然的重擊。不像那些練外功憑狠勁打熬筋骨的人皮精肉厚,突然的重擊也不會受傷。
姑娘將安平擊倒,想縱身躍起,糟了,觸動了傷口,痛得她一聲尖叫,躺下了。
安平一躍而起,揉動著被打處,苦笑道:“你這丫頭怎麼如此冒失,真要命。”
姑娘再次坐起,伸手拔劍,劍不在鞘上。她急了,探手懷中拔出一把八寸長小劍,便待擲出。
安平退了兩步,急叫道:“姑娘住手。有話好說。”
姑娘已發覺衣破帶解,那還了得?才不聽他的鬼話哩!全力將小劍向安平擲去。
可惜,平日的勁道已消失了九成,身體受傷流血過多,已是賊去樓空,擲出的劍怎傷得了安平?
安平伸手接過小劍,叫道:“徐姑娘,你再撒野,我可扔下你不管了。你被承天宮的老道擄來,在下將你救下。你被縹緲鬼魔所傷,傷勢甚重流血過多,我好意替你裹傷,你怎麼不問青紅皂白,便動手揍人?唉!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
姑娘總算完全清醒了,訝然問:“你……你是……”
“在下是在破屋中,和老魔交手的人。”
“天哪!”姑娘垂淚叫,掩面顫聲說:“真對不起,我……我是無意的,尚請諒我。”
安平搖搖頭,走近蹲下將小劍遞給她,苦笑道:“你那一掌再重些兒,我的牙齒可就完了,躺下吧,我替你將傷裹好。荒山野嶺,鬼影俱無,我人地生疏,無法就近找一位婦女替你裹傷。事急從權,你委屈些兒。”
姑娘已經脫力,精神一懈,先前突如其來的神力已經消失,不用吩咐,她已軟綿綿地躺下了,閉上雙眸說:“恩公,我……我很抱歉。”
安平將闢毒珠拾回,一面重新替她裹傷,一面說:“你也是情急,怪不得你。妖道來了四個,有兩個到鬥光裡去了,回頭還要到破屋收拾你那些被迷昏的侍女,所以我們得儘快趕回去。兩個擒你返宮的老道一死一傷,傷的我已制了他的穴道,交給你處治。”
不遠處偷聽的黑影聽他說完,悄然退走,逕奔破屋。這人長袍飄飄,輕功之佳,駭人聽聞,去如流光逸電,奇快絕倫。
接近破屋,屋中燈籠未熄。長袍黑影發出一聲低沉的異嘯,破屋旁立即傳來了相同的異聲,閃出一個穿短裝揹包的黑影,現身低叫:“爺爺,怎樣了?”
長袍黑影到了短裝黑影旁,低聲說:“他已將人救下,不久便會轉來救人。我知道他不是一個有始無終半途而廢的人,他之所以離開周家,定是前來找承天宮妖道的晦氣,這是一個值得愛惜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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