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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何為難?”逸鳳急問,從聲音中可聽出不悅和驚訝的感情,顯然在生氣了。
安平一徵,隨即泰然地說:“姑娘與警幻仙子雖互有芥蒂,但總是早年的朋友,如果小可口風不緊,豈不讓人見怪姑娘麼?”
“你知道就成。”逸鳳悻悻地答,不再說話。
安平有點僵,也就不再做聲,開始行功,廳中寂靜。
天將破曉,他聽到對面有聲息傳來,發覺逸鳳主婢三人摸索著結紮,悄然出廳不辭而行。
他摸不清昨晚逸鳳生氣的原因何在,自問在言詞中並沒有值得生氣的地方,因此一來,他對逸鳳泛起了戒心,感到心中生疑。
天亮後,他在逸鳳的宿處壁根下,看到用木棍劃下的兩行字:“玉笥山之鬥,不出三天即將爆發,事後清逕自南下,前途見。鳳留言,又……請恕不別而行。”
黑夜中所劃的,居然清晰不亂,而且相當工整而秀麗,顯然她對文墨曾下過一番工夫。
他的小包袱並未被游龍劍客的黨羽帶走,裡面雖被檢查過,原物俱在,百兩黃金亦無損失。他換了一身青夾直裰,懷中揣了三十兩黃金和一些碎很,將包袱塞在後偕下的角落中藏好,決定利用這間破屋作為這幾天的落腳處。找一根木棍,將茅草所建的破屋頂加以擴大破壞,直至令人望而卻步方行住手,準備停當,取道赴鬥光裡打聽訊息,並解決吃的問題。
一天中,他不但將承天宮與平山拗的附近形勢摸清,也探出了不少前來予會的人物動態。可告慰的是,承天宮並未派人往峽江鎮萬家.同時,他已知道承天宮的人已發現他到達玉笥山了.不用對心猜測.定然是游龍劍客傳出的訊息。”
當夜,他決定前往平山拗附近潛伏,準備明天好好在著港家附近的形勢,策定進退大計。
入暮時分。他帶了兩天的乾糧、肉脯、水、一個盛滿酒的大葫蘆,拖著一根打狗棍,取進入山。
鬥光裡與承天官平山坳三地,形成一個三角地帶,彼此相距都在七至十里之間,相去不遠,中間隔了幾座小山峰,全是密林,有四時不凋的蒼松翠柏,和各種葉已落盡的古林,野草枯藤密佈山區,極易隱身藏匿.想封鎖這一帶地區,談何容易?
此時天候已經好轉,天宇中雲散星現。下弦月尚未上升;需甚濃,奇寒徹骨,冷氣襲人。
他從星斗分辨方向,沿入山小徑向平山坳急走。
走了四五里,到了一座山峰下,星光閃耀,他看到半里外星光黝黝的密林中火光一閃。
“唔,那兒有人。”他想。
當即腳下加快。向前急走,展開了陸地飛騰術,一躍三四丈,逐漸接近了峰下的密林.小徑開始離開谷地向上盤升,所走的路並無錯誤.
驀地,林中突然傳出一聲修號,劃空而出,淒厲刺耳,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他立即離開道路,內入路右的枯林中,燕草木掩身,向修號聲傳來處掠去。
火光一閃即沒,他發現是從壁縫中透出的燈光,由燈光出沒的情形判斷,那兒可能有一座木造房屋,決不是從窗縫漏出的光線.他腳下一緊,星光朦朧中,果然發現林前的山坡下,有一座房屋的形影。
接近至十餘丈外,他隱起了身形,蛇行鷺伏悄然掩進,首先使發現兩個黑影把守在屋右側。一個黑影貼在屋角的暗影下,監視著屋前及右側。另一黑影監視著屋前斜坡下的小徑,並不時扭頭監視屋左。
看情景,可能小徑旁還埋伏有人。小徑距木屋約在十丈外,穿過前面的山窪部,任何人經過此地,除非越過山野而行,不然必被發現,顯然是一處監視站。
翻越過前面山窪部,便進入平山坳的西南山谷隘口。如果事先沒聽到慘號聲,他便會落入對方的監視下。他預計三廠走狗設伏截路的人可能在山隘附近,想不到卻設在這兒,鬼使神差,被他撞上了。
反正有的是時間,他不想放過機會,用最低的身法接近了木屋左側,乘監視的人扭頭注視下面的機會,閃近屋角,躍上茅簷藏身在簷下。
屋不高,木板壁年代已久,粗糙而裂縫甚多。他拔出屠龍斷犀匕,另開了了一個便於窺看的小孔,向內張望。豈知不看猶可,一看之下,不由令他毛骨悚然。
廳堂寬約兩丈見方,木門閉得緊緊地,沒設有窗戶,傢俱甚少,一些粗糙的長短凳與一張古舊的八仙桌而已。中間的神案破敗不堪,仍可見到案上方所供的“天地君親師”神位。
神宗牌位不見了,可能屋主人早就遷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