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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蘇兄,你放明白些,蟠天蒼龍世光兄已經告訴咱們了,你是老程的早年知交好友,他八成兒在今天會來找你治刀傷。昨天咱們盯住了他,卻又發現有人暗中保護他離開東山,咱們只好放手暫行迴避。昨晚管兄負創全力搜尋他的行蹤,一無所獲,途遇世光兄,指引咱們前來找你。告訴你,不管你肯也好,不肯也罷,反正咱們住定了,一方面是讓管兄養傷,一方面是等候老程師徒前來送死.明蓀兄,如果我是你,便乖乖地安靜些,不然……哼!你自己去想好了,反正你也不是糊塗人。”
“你們要卓某出賣朋友?”有蓀兄厲聲問。
“咱們並不要閣下出賣朋友,只要你安靜些,不必管咱們的事,不必耍花招出外通風報信。”
“哼!這不是出賣朋友是什麼?”
“咱們不要咬文嚼字說道理好不好?今午咱們還未進膳呢,取些酒菜來待客吧,走,兄弟陪你入廚,你不會令咱們失望吧?”
驀地,管兄一聲低叱,屋內“砰”一聲響,有人撞倒了不少傢俱,管兄的冷笑聲入耳,笑完陰森森他說:“明蓀兄,不必自討沒趣了,你那兩手不登大雅之堂的玩意,用不著獻寶。管某雖受了傷,但並無大礙,即使砍掉一手一足,你也休想討得好去,乖乖替咱們準備食物,不可心生異念。德芳兄,看緊地,我到門外收拾狗屍,以免令好朋友生疑。”
安平閃身到屋角,躍登簷下藏身,向門口注視。剛藏好身子,柴門悄然而開,鬼眼奪魂管信的身影出現,舉目四顧片刻,方將狗屍拖至屋。右拋入林中,入屋而去。這傢伙臉色有點蒼白,腳下略為沉重。
“果然是他。”安平心中暗叫。
他想看看老程是誰,決定靜觀其變。
約摸過了一刻時光,小徑西端出現了人影,共兩人,漸來漸近。
“是他們兩個,傷勢已無大礙了。”安平自語道。
來人是夜鷹程炳和孫琪師徒,孫琪的臂傷毫無影響,夜鷹則腳下略現蹣跚,臉色蒼白。
孫琪背了一個小包裹,腰是單刀。兩人的目光落在農舍的柴門上,急步而來。
安平居高臨下,看得遠,發現兩人身後遠處,有人影在路側的林影中一閃而沒。相距太遠,林木映掩,只能看到隱約的人影而已。但行家一看便知,那是有意追蹤的舉動,決不是小徑中的行人。
他將包裹取下,塞入屋簷藏好,飄落實地掩至屋後,找地方潛入屋中。
程炳師徒疾趕屋前,毫不猶豫地上前叩門。
屋內有人走動,有人叫:“門沒上閂,進來。”
孫琪推開柴門,向裡仔細察看。廳中傢俱簡單,但相當凌亂,八仙桌與亂七八糟的條凳左歪右倒,一些農具零落地堆集在屋角,至內間的走過前,坐落一個穿了破棉襖的骯髒老農夫,蜷縮在壁角下的矮凳上,一雙帶紅圈眼屎成堆的昏花眼,無神地注視著不速之客,亂七八糟的花白鬍子蓋住了雙膝,看上去像是個將死的老貓。
孫琪怔住了,遲疑地問道:“打擾老伯,訪問這可是卓老伯明蓀的居所麼?”
老農艱難地站起,伸伸懶腰,舉步維艱地挪動著雙腳,迎上用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說:“屋主確是卓明蓀,他不在家,要在午間方能回來,不過你們可以進來坐坐,兩位貴姓?”
孫琪將程炳扶入,程炳頷首為禮,說:“在下姓程名炳,是明蓀兄的好友.那位是在下的門徒孫琪。在下師徒兩人,有事前來拜望明蓀兄,一別十餘年,不知明蓀兄目下是否得意?”
老農請兩人落坐,奉上兩杯冷茶,木然地說:“卓老這些年來,潦倒不堪,只須看著屋中的光景,不問可知了,他的相貌,也大不如昔,到底是老了,當年的英風豪氣已不復見啦!”
程煙眼中泛起疑惑的神色,端著茶杯惑然問道:“聽老兄說話的口吻,定是我輩中人,請問兄臺高姓大名,早年的大號可否見告?”
老農先是一怔,接著乾咳兩聲,吃力地說:“不要挖苦人了,我不過是替卓老看屋的人而已。”
程炳放下茶,並示意孫琪不可喝茶,鷹目森森地盯視著老農,冷冷地說:“兄弟提一個人,也許老兄不陌生。”
“你說什麼?”老農眯著紅眼圈問。
“老兄該不是耳聾吧?”
“老漢是動問程老提的什麼人。”
.“火眼狼沉德芳,一個使用蒙汁藥極為精明的老江湖。”
“老漢毫無所聞。”
“他是鬼眼奪魂管信的朋友,十餘年前,他是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