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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萍水相逢,何必多問?”大漢冷笑著答。
“在下急於趕路,兄臺留客的感意,在下心領了。”
“老弟,你不會拒絕的,家主人在堂上專誠候駕,務請賞臉,請。”
“貴主人高姓大名?”
“見面自知,在下暫且守秘?”
“令主人可知在下姓甚名誰?”
“老弟姓夏,名安平,不錯吧?”
“正是區區。”安平懍然答。
“那就不錯了,請。”
安平略一遲疑,最後將心一橫,舉步向大門走,一面說:“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了。”
這是三幢木造茅舍,狹窄破舊,但屋前屋後打掃得十分整潔,落葉無蹤,野草盡除。顯然,屋主人早已有掃徑以待的準備了。
距大門還有五六丈,柴門悄然而開,廳堂的景象入目。迎門站著一位鬚眉俱白,紅光滿面的健壯老人,戴四平巾,穿交襖,紫花長袍。老眼依然明亮,鼻直四方,白眉斜挑,不怒而威。
“嘉客光臨,無任歡迎,請進。”老人朗笑著迎客,聲如洪鐘,中氣充足,一聽便知是練氣高手。
安平長揖為禮,笑道:“不敢當老丈相候盛情,小可斗膽,請教老丈高姓大名。”
“不必客套,且入內再敘!”老人舉手肅客,含笑引路。
安平的目光落在廳內,看到廳中已備有一桌酒筵,四名雄壯如獅的健僕,正在一面準備杯盤,一面偷偷向他打量,心中不由疑雲大起,腳下遲疑。
老人似乎已看出他的心意,笑道:“三東主這些日子來,身經百戰,履險如夷,英雄過人,難道今天便膽氣全失了麼?老朽在廳中擺下了鴻門宴,你如果膽怯,此宴不赴也罷。”
安平哈哈大笑,相當不禮貌地說:“老丈用的激將法,用在夏某身上並無多大用處。夏某不敢自命英雄,更不敢自詡藝高人膽大,只能算是武林中的後生晚輩,無名小卒。世間的虛名俗譽,夏某毫不稀罕,赴不赴老丈的鴻門宴,對夏某並無得失,夏某如果真是英雄,世人不致於因夏某不赴老丈的鴻門宴,而改稱夏某為窩囊廢,是麼?”
“呵呵!你的話像是在替自己掩飾……”
“夏某沒有什麼可掩飾的,老丈假使意欲對夏某不利,不至於困夏某不敢赴宴而輕易罷手,更不會輕易放過在下,是否赴宴並無不同,早該準備下天羅地網要擒我這條龍了,廢話少說,在下急於趕路,無暇叨擾老丈三兩杯水酒,只好告辭了,老文如果事先不曾埋伏下高手攔截,在下便可不必費事了。告辭。”
“哈哈!小夥子,你果然狡猾,交代了場面話便走,居然點破了老夫的妙著。瞧,你走得了麼?”
廣場四周的草叢林木下,先後站起十六名勁裝大漢,加上身後的四名,共計二十名之多。
安平將背上的包袱緊了緊,將劍挪至趁手處,他的連弩已丟棄在卓家的草屋中,那玩意體積太大,帶在身畔麻煩,所以丟掉不用。
他全神戒備,向廣場中心退,從容地說:“在下游浪江湖期間,確也得罪了不少朋友,至於與老丈的恩怨,希能明告,以便動起手來有所分寸。”
“你敢挺身鬥老夫這許多人?”老人接著問。
“夏某不願鬥任何人,只可說為保命而鬥,不得不鬥。”
“你要問緣故?”
“老丈請告其詳。”
“老朽姓龍。”
安平一怔,問道:“姓龍?在下似乎並不曾與姓龍的人結過怨。”
龍老人呵呵笑,說:“不錯,你不曾和姓龍的人結過怨,但昨晚你幾乎失足,幾乎和老夫結怨了。”
安平有點省悟,問道:“你是說輝老祖孫的事麼?”
“你很聰明,一猜便著。昨晚你並未同意參於謀財的詭計,所以老夫今天對你十分客氣。”
“客氣?老丈似乎說早了些。”
“開啟窗子說亮話,你我不必再兜圈子多費後舌了,老夫既然是一方之豪,早年多少也曾見過世面,本城的事,豈能瞞得了老夫的耳目,他祖孫倆未入城,老夫就已經知道了,他倆的一言一動,老夫瞭如指掌,昨晚你走後不久,他們便到舍下踩盤子,可惜他倆藝業驚人,被他們逃掉了。因此,老夫今天在這兒等你。”
“等我有何要事?在下一無所知。”
“你雖一無所知,但尚可利用。”
安平臉色一變,冷冷地說:“在下從不喜歡被人利用,一切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