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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陷入沉思中,久久方自語道:“如果不是他,為何相貌又如此神似?”
本來他不想多話,但不久便忍不住了,向青狐問:“李姑娘,你可知道這位道長的來歷麼?”
青狐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信口道:“他的來歷我毫無所知,但泰山觀主我卻不陌生。
觀主真正的道號稱為正弘羽土,只有他的親信,方知他的江湖稱謂九如。因此,無可懷疑,這位老道確是九如的師弟輩。九如觀主為人亦正亦邪,是我輩中人。”
“在下如果說他對姑娘不懷好意,姑娘相信麼?”
青狐低頭注視著他,惑然問:“我和他無仇無怨,他為何對我不懷好意?”
“姑娘小心些就是,在下深信他將不利於你。”
“為什麼?”
“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他是在下的仇人,有羅氏三雄在旁,同時他也對你心有所懼,不然早已下手奪人了。”
“你認識他?他是誰?”
“在下只知他從前是和尚,法名了塵,曾在廬山與五湖浪子同行,是百般陷害在下的無恥惡賊。”
青狐臉色一變,舉目四顧。她走在最後,發現前面的四個人皆毫無心機地前行,無人留意身後。她將安平向草從中塞去,繼續跟進,遠出五六丈。方緊走兩步嬌叱道:“行雲道人,站住。”
他身後,一青一黑兩條小影,正藉草來掩身,小心翼翼地察看她五人所留下的痕跡,正遠遠地跟來。凋林枯草,人經過其間,一看便知。顯然,這兩個人並未發覺剛走過的人就在前面裡餘,未能及時跟蹤追上,仍在留心察看留下的痕跡。
行雲道人聞聲轉身,吃了一驚,發覺安平已經不在青狐手上,臉色一變。
羅氏三雄也聞聲止步,惑然向側讓。他們已從青狐的眼中,看出了不吉之兆,知道將有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行雲道人戒備地退後一步,訝然問:“李施主有事麼?前面的樹林內,便是老梟婆的歇腳處了。”
青狐陰沉沉地接近至丈內,冷冷地問:“尊駕真是泰山觀九如觀主的師第?”
“貧道的話,字字皆真,豈敢欺騙施主?”
“九如觀主有一位好友,姓任名志遠,目下在何處?”
“哦!你問的活閣羅任志遠,目下在……在南京……”
“哼!他的鬼魂在南京。三月前,本姑娘在河南衛輝見過他一面,他正取道京師到泰山觀避禍。”
“李施主,三個月歲月漫漫,變化大著呢……”
“呸!你這廝還想強辯,該死!摘下你的九梁冠。”
行雲道人臉色一變,冷笑道:“李施主,貧道好意帶路,彼此無利害衝突,你似乎在惹事招非呢!”
“開啟天窗說亮話,你閣下怎麼不和五湖浪子走在一起?”
行雲道長突然仰天狂笑,聲震荒野,笑完說:“原來神龍夏安平已經告訴你了,也好,省得貧道多費唇舌。”
“閣下是奉游龍劍客之命,前來搶人的?”青狐冷然問。
“不管為公為私,尚請姑娘將夏小輩留下,以免彼此傷了和氣。”
青狐冷然迫進,冷笑道:“本姑娘留給你一刀,你準備接著就是。”
行雲道人徐徐撤劍,傲然地說:“女施主,沒有你的機會,兩邪即將聞聲趕來,你的天雨刀雖利,卻擋不住三人聯手襲擊。如果我是你,便乖乖撒手不管,以免傷了彼此間的和氣。”
羅氏三雄互相打手式示意,不約而同落荒而走,離開是非場,以免捲入漩渦。
青狐一聲嬌叱,一閃即至,飛撲而上。
行雲道人向左急閃,一劍斜揮。
青狐並未撒刀,乘老道閃避出劍護身的剎那間,以電光石火似的奇快身法右掠,天雨刀出鞘,截住了老道的閃避方向,一聲嬌叱,天雨刀的光芒耀目生花,來一記“流雲飛瀑”,人刀俱進,刀風刺耳,隱發虎嘯龍吟,狂野絕倫,銳不可當。
行雲道人早有準備,不和青狐硬拼老命,突然折向暴退,退後丈餘再向側閃,打出三枝棗核鏢,再折向飛掠,一面叫:“來來來,讓貧道超度你。”
青狐不理會棗核鏢,身—閃便側移八尺,挺刀飛撲而上,一聲不吭便打出三把飛刀,射向老道的背影。
老道像是背後長了眼,頭一低向前俯身,右旋身貼地扭轉身形,飛刀貼背掠過,全部落空。他一聲長笑,左手一揚,銀芒像暴雨般射出,叫道:“貧道陪你玩玩。”
青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