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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五碗飯送入腹中,肚中似乎尚未填滿,正想喚夥計盛飯,店門簾子一掀,只覺眼前一亮,一個佩劍的書生,神態雍容地踏入了大廳。
“好俊的青年人。”他心中暗暗喝采。
天色已經大明,店中已沒有客人。店夥含笑上前欠身相呼,笑道:“宋爺,是否要些酒菜擋擋寒?風雪封山,路上不好走,宋爺今天還要歇一天麼?本店的酒菜比平安的好,宋爺何不移至敝店呢?”
“哦!是對街客棧的客人。”安平暗說,不由多看了書生一眼。
書生一面向安平走來,一面向店夥笑道:“夥計,你不講道義,又要拉客人,搶平安棧的生意了,果真是同行是冤家。”
“小的怎敢?宋爺言重了,小的只是為宋爺打算。”
“哈哈!你在為小生的錢袋打算嗎!少廢話,快替我弄兩壺酒來,有滷雞的話給我來一隻。”
說話間,他已在安平的上首食桌,撩起袍袂坐下了。
書生的玄狐裘有薰草香,是個愛潔淨的人,安平的目光,卻落在書生的劍把上。
劍把的雲頭是整塊翠玉所雕成,劍穗串了一顆指大的珍珠。劍愕如梅花,似金非金,似鐵非鐵.錦蛇皮鞘,近吞口處,用小綠寶石滾了兩個大篆:“青鋒”。
“是一把價值連城的寶劍,這人決不是繡花枕頭。”安平想,再向書生的臉部部投過一瞥。
書生側身而坐,恰好扭頭向他注視,頷首笑問:“兄臺認得小生這把劍麼?”
安平回了友善的一笑,笑道:“小可不認識,想必是柄斷金切玉的寶劍。”
“兄臺貴姓大名?”
“小可姓夏。爺臺尊姓?”
“小生姓宋。夏兄由何處來?”
“小可從吉安來。宋爺呢?”
“到贛州。夏兄儀表堂堂,定非常人。四海之內,皆兄弟也;風雪留客,小生願作東,請移座小飲三杯。相見也是有緣,幸勿見拒。”
“小可已用膳。盛情心領了。”
“尊駕瞧不起小生麼?”書生不悅地問,臉色一沉,變得好快。
“這書生怎麼如此浮躁?”安平訝然想。但卻不動聲色,陪笑道:“小可確已……”
“哼!好不識抬舉。”書生傲然不屑地說。
安平不願和對方計較,不再回答,站起抓起包裹向店夥叫:“夥計,請帶在下至房中安歇。”
書生存心生事,伸手急攔叫:“站住!你好生無禮。”
安平閃身讓開,不理不睬。
書生無名火起,突然罵道:“狗東西可惡!你敢不理會小生的話?”
聲落手動,急扣安平右手肘的曲池穴,奇快絕倫。
安平豈肯讓對方扣住?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看書生的扣出手法,便知是個擒穴行家,決不是平常的書生,而是相當高明的內家高手哩!他反掌便拍,捷逾電閃,擊向書生的手背。
雙方的藝業皆已臻化境,各懷戒心。但書生似乎太過自信,認為必能擒住安平的曲池,卻未料到安平的反應超人一等,居然能立加反擊。
書生一驚,也勃然大怒,百忙中功行掌背,不避招卻硬接來掌,雙方的掌背接實。
“叭!”暴響乍起,接上了。
安平畢竟修為稍差,內勁稍遜兩分,感到掌背一麻,身影被波及,奇大的震撼力道直趨肩胸,飛退八尺,“嘩啦啦”一陣暴響,食桌被他撞翻了,杯盤狼藉,碎碗筷撒了一地,木凳也毀了五六張。
書生也急飄五尺,將食桌撞得斷了一腿。
“呔!”書生變色怒吼,猛撲而上,劈面就是一記“金豹露爪”,展開搶攻。
店中大亂,夥計紛紛走避。
安平心中暗懍,顯然他有自知之明,內力稍差,不能硬拼,必須以機智取勝,對方來意不善,他已猜出決非事出偶然,這位書生必是故意挑釁,豈會有人因不領情而大動肝火,而立即下重手傷人的?他深懷戒心,向左一閃,右手招出“拂雲手”疾指抓來的腕部,暗含扣字訣,右手削出,立還顏色。
兩人貼身相搏,出招接招如同電光石火,以神意馭招,招出優劣立判,雖不至於勝負立決,但已可決定誰可搶得上風,只看是否能獲取變招的機會。
書生揚爪避招,左手突然下削拂來的掌。
安平變招奇快,但這次碰上了高手,來不及撤招,只好反掌上迎。
“噗!”雙掌再次接觸。雙方都變招奇快無匹,變得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