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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向南去遠,他不再理會,走上了大道向北行,漫無目的地信步北上。
北面,是恆山山區,他不管前面是什麼地方,見路便往北走,到底要走到何處,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他卻不知道,恆山已成了戒嚴區。
大清的第一位皇帝,小皇帝順治帶領一群兒時玩伴,浩浩蕩蕩出京,要往五臺山看活佛,沿途遊山玩水,車駕正緩緩向恆山進發,那些負責保駕的人,已經趕到前面佈置,戒嚴當然空前的森嚴。
這裡距恆山還有兩百餘里,所以還沒嗅出緊張的氣氛。山林一切如恆,僅能從北面來的旅客們,臉上凝重的神色中,偶或可猜出前面一定發生了一些不尋常事故。
山勢是向下走的,滹沱河在恆山與五臺山之間奔流,河谷是兩山的分界線。
愈往北走,似乎愈顯得荒涼,童山濯濯的山巔也愈來愈多,果真是地廣人稀,山多林少,走了老半天見不到河流小溪,視界所及處看不到村影。
也許這裡的人喜歡住窯洞,所以看不見村影。
大道在叢山中緩降,不時可以看到下降的乾涸河床。
深秋了,所有的河流都乾啦!
前面傳來急驟的蹄聲,可以看到掀起的黃塵。
坡度雖然不大,車馬可以從容上下,但趕長途而策馬賓士卻是少見,一定是附近有急事待辦的人,快馬加鞭向上趕。
後面半里地,一部搭了半蓬的大車,由一馬三騾拖曳,正以不徐不疾的速度向下放,一看便知是車行的長途客車。
他將豹皮大革囊搭在肩後,悠哉遊哉信步而行,不理會前途後路的旅客,在烈日炎炎下趕路悠然自得其樂。一個人無憂無慮,隨遇而安,的確是十分寫意的事,彷佛他是個世外人兩匹馬急馳而至,騎士是兩個穿騎裝的大漢,手中的馬鞭很名貴,紅絲絛相當搶眼,但不是裝飾鞭,是結結實實用來揍馬兼揍人的皮馬鞭。
馬急馳,鬃毛飛揚;騎士背後的豬尾巴小辮子,也隨風飄揚。鐙是名貴的響鐙,跑起來像金鈴般悅耳。
腰間佩劍的劍穗,也隨風飄揚。
騎士看到了他,繩漸松。
後面,大車將近。
他那身裝束並不起眼,村夫窮漢平常得很,搶眼的是他那件敞開胸襟的豹皮背心,和插在腰帶上的獵刀。
假使掀起衣尾,就可以看到藏有十二把迴風柳葉刀的寬皮護腰。
撈起褲管,可以看到他左腳靴統旁暗藏的尺二匕首。
總之,他身上有許多可以殺人的傢伙。他的身材和像貌,一看也知道是個不好惹的危險人物。
但兩位騎士是不怕任何危險的人物,只知道用自己的手段辦事,任何不怕的人物。
大道寬澗,他是走在道左的,不妨礙往來的車馬。兩匹健馬勒住了,恰好停在他旁邊,假使再擠偏一尺半尺,就可以把他擠落路溝了。
他心中在冒火,但忍住了,冷然昂首屹立,一雙冷電四射的虎目,不友好地狠盯看擠得最近的騎士。
大眼瞪小眼,雙方僵住了。
兩騎士據鞍高坐,神氣極了,不可一世的神態極易引人反感。也許,他們覺得自己鮮衣怒馬,是個有身分的人,別人就應該卑躬屈節奉承,必須先向他們請安問好再言其他。
“你!”騎士冒火了,用馬鞭向他一指:“我有話問你。”
“呸!”他向地下吐了一泡口水。
一聲破風聲傳出,馬鞭迎頭抽落。
手一抄,抓住了皮鞭,右肘一轉,霸王肘重重地撞在騎士的膝蓋上。接看一聲冷叱,一腳踢在馬腿上。
馬用腳踢人不是奇事,人踢馬腳卻是少見。
騎士驚叫,健馬負痛向前一蹦。
騎士在狂叫聲中,腳離鐙摔落馬下。
另一騎士大吃一驚,怒喝一聲,縱馬急衝而來,黑虎偷心一拳排空直入,先下手為強。
他冷哼一聲,伸左手架開兒心搗來的大拳頭,右手的豹皮革囊噗一聲痛擊在對方的頂門上,扭身再加上一腳,打擊之快,無與倫比。
“哎唷……”騎士苦頭吃大了,被一腳掃飛出丈外,飛越路溝,砰一聲摔倒在路旁的衰草堆裡掙扎。
前一名落馬的騎士站不起來了,大概膝蓋痛得受不了啦,剛屈一腿站起,張家全已逼近三尺內。
“狗東西!你也真像個混帳賊王八。”張家全粗野地破口大罵:“大爺我不知道你是老幾,你為何氣勢洶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