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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孟恆道:“唐漢生武功已廢,不足為懼。唐門現在已無人支援,是座空城,不用擔心。唐寧背叛東廠,遇必殺之。”
我心下大驚,卻也不敢過多言語,便諾諾退下。
在回去的路上,碰著了鴻薈。她神色有些緊張,遞還我腰牌小聲問道:“雍總管沒發覺吧。”
我搖搖頭。她舒心地一笑,盈盈離去。
兩日後。
我騎著大馬走在荒涼山道上。出京才一日,便有些不適應,在野外營宿根本無法安心睡眼,精神極是不佳,哈欠連連。
瘋子和路方縮在馬車內,兩人傷口未愈,受不得風寒。法師和我並肩齊驅,卻是一路無話。
一路顛簸,於五日這後,大軍終於開進了蜀中。
我拿著一份駕帖找到四川太守,他慌忙調了一千精騎兵配合去殲滅駕帖上所謂的“意欲謀反”的唐門,盡數剿滅。
太守極力留我在他府中小住,說那點小事就讓他手下去辦就可以了。我看不慣他那一付阿諛的嘴臉,冷冷地拒絕了。
唐門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太守調撥的那一千精騎在前當前鋒,擋住漫天飛射的釘錐,甩手箭,飛刀,銀針,等等,待得這些兵士死傷大半之時,東廠廠衛隨後掩殺,漫山遍野蜂擁上去,將那些藏於林中的唐門中人殺的鬼哭狼嚎。東廠來勢洶湧,不少唐門弟子倒拜而降。這些降徒給我們研製解藥,破了漫野林中充斥的毒煙瘴氣。
唐門被滅了。蜀山堆積的白雪上,灑滿了斑駁的血跡,呼嘯的山風,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
我站在山頂,遙望目極處連綿不絕的崇山,負氣爭高的磊磊險峰,方嘆世界之奇大瑰麗。瘋子長舒大氣,道:“什麼時候回去?”
我嘆道:“儘早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上路。先給雍總管發份捷報,再給那個太守傳個口信讓他派人來收拾一下殘局。”
路方笑道:“這裡的景色真美,像是人間仙境一般,不染絲塵。”
法師的臉色一直緊繃著,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問道:“你是不是在想一個人?”
法師臉色一變,道:“你怎麼知道?”
我搖頭道:“別亂想了,沒用的。雍孟恆說要送她進宮,沒人能阻止的了。”
法師拳頭捏的咯咯響,他憤憤地哼了一聲,道:“我們在這為他拼死拼活,到底是為了什麼。什麼也得不到,每天只是無聊的活著,這樣的日子,活一天是活,活一百年也是活。”
我嘆道:“其實她進宮也是好事,至少不用像我們這樣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
法師長嘆道:“我真後悔當初怎麼就進了東廠,現在就是想回頭都來不及了。”
路方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回東廠,不如先在這玩兩天再回去。”
我們仨人都冷冷看著她不語,路方驚訝道:“我說錯了什麼話了嗎?”
瘋子戲笑道:“你為什麼老出這麼個餿主意。”
我束緊衣襟,咳嗽兩聲,道:“準備一下,明日班師回京。”
是夜。三更。
快馬來報,傳雍孟恆紙諭,命我,路方瘋子和法師速速動身,星夜行程趕回東廠,其幹人等可在蜀中稍作休整,於三日後才可動身回去。
我不敢怠慢,火速招集人跟隨送諭之人回去。雍孟恆這等著急召我們回去,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千里加急快馬,不三日已起趕回京城。我們幾人又困又乏,雍孟恆讓我們先休息一下,夜裡有要事相商。
路上碰著了觀音。她急聲向我問道:“路方在哪?”
我道:“回來了。現應該在她自己的住處吧。”
觀音的眼神剎那間變的莫名的緊張,她繃緊著臉跺了下腳,轉身欲去。我叫住她,道:“怎麼了?”
她抿抿嘴,看了看四周,小聲急叫道:“大事不好了,雍孟恆想要路方的命。”
“什麼?”我大吃一驚,道:“出了什麼事?”
觀音嘆氣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剛才你們從雍孟恆那走開後,我恰巧從那房子經過,不經意聽到雍孟恆對手下人吩咐派刀斧手把她擒入大牢。”
我急吼一聲,“那你還愣在這幹嘛,快去路方那瞧瞧。”說著轉身就向她的居所跑去。
還沒到那,便遠遠聽到傳來陣陣喧譁之聲,只見一大群肩扛利斧的壯漢擁簇著路方正向這走來。路方纖細的手腳上銬著巨大的鐵鐐,楚楚可憐的被人拖著移動腳步。
我內心忽地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