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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劃過一個身影,一個人落在包圍圈中。是那個蒙面的少年。他的嘴角還殘留著被我擊傷後的血跡。而他的手中,自是握著那柄寒氣迫體的凝霜劍。
金樞義長笑道:“千年難得一見,凝霜落紅合力而戰,應是如何精彩啊?哈哈哈。”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撲向了肖蠶。我一動,眾人皆動。少年揚劍盪開了殺過來的另外六人。肖蠶雙手合十,夾住落紅劍。他狂笑道:“好強的內力。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可惜空有一付蠻力。擱哪學來的這麼一套笨拙的劍法。”
劍像刺入了一面鐵牆之中,更像是被緊緊焊在裡頭,紋絲也不能撼動。
金樞義飛身而入一爪抓向肖蠶。肖蠶似是對他十分忌憚,他人還未過來他已鬆開劍退到一丈開外。
金樞義拉我閃身一旁,其它人想欺上來,卻被少年奮力擋住。由於均對凝霜劍心存忌憚,眾人也不敢離他太近怕被寒氣侵體。
金樞義附耳小聲道:“‘冷蟬訣’你已學到了第幾訣了?”
我答道:“‘冷蟬訣’共二十四訣,我練到第二十一訣‘驚蟬訣’便再也練不下去。不過師父他正在修煉第二十三訣‘寒蟬訣’。”
金樞義道:“能在你師父那樣資質平庸之人的教授下學到第二十一訣已算是不錯了。冷蟬訣既是老夫所創,其奧秘自是爛熟於胸。你好好聽著,老夫現在教你這第二十四訣‘息蟬訣’。”
我聞言激動不已,能學到這第二十四訣平日我連想都不敢想,門中之人能學到第十九訣“追蟬訣”已屬罕見,我不知耗了多少時日和精力才初窺“驚蟬訣”的門徑。而那第二十二式“戲蟬訣”在三十歲之前是想也不敢想,更別提那二十四訣“息蟬訣”。
他繼續道:“其實這‘息蟬訣’是易學難精,關鍵在於個人的悟性和天賦。所謂息蟬,萬物皆息,四合齊歸,就注重一個息字。和人動劍之時,心靜如水,正如酣眠之中的睡蟬,處變不驚,眾人皆醒我獨眠。不管對方攻的多猛多兇,你只要牢記一個字,靜。靜如秋水,淡如秋風,徐而不躁。但不能誤解為一味的躲避。息蟬訣其實是驚蟬訣的深化。驚蟬,一擊必殺,但若對手強大一擊未成反會被動。息蟬,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更不動,蓄滿力量以最佳時刻最佳方位一招爆擊,擊完即息,停劍躲閃。本來這招劍訣裡還有一套極強的劍路,可惜現在這種情況沒法給你演示,只能初授你心法。話至此已止,剩下的只有靠你自己領悟。肖蠶那老兒居然敢看不起‘冷蟬訣’,你現在過去把他打的看不見人形,就拿當活靶子練劍吧。”
息蟬。
我細細品味著他的話,醞釀許久,似是懂了,可細想又有些不明白。只有心法卻無劍式,劍招那還得自己去創,臨陣創招,想來也不大可能。
我走上前去。師父見我和金樞義在一旁細語良久,心裡定是十分驚急。見我上來便抽身欺上,揚劍問道:“你們在嘀咕什麼?”
我冷聲道:“把你的劍拿開,別逼我動手。”
師父有些遲疑,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但我,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膽怯和心虛。
我沒理他,徑直來到氣喘吁吁的蒙面少年跟前,道:“你,回去。”
他捂著胸口連呼幾口粗氣,想來是疲憊已極。他看了我一眼,趕忙回到金樞義的身旁。
我動動脖子,道:“我不想浪費時間。快點動手吧。”
師父沒有動,因為金樞義和藥王擋在他面前。藥王怒叫道:“把老夫的‘一點紅’拿出來。”
金樞義九指搓動,像是在磨著鐵棒一樣發出陣陣金屬鏘鳴之聲。他冷笑道:“正好趁這閒功夫。”
師父有些著急,腳下竟是踉蹌後退一步。他急忙朝雍孟恒大叫道:“雍總管,快過來幫我。”
雍孟恆倒是不急,負手笑吟吟道:“哎呀,冷兄,說來也傷感情,忘了跟你說一件事。魏忠賢那老閹人近來好像不大相信雜家了。雜家在他身旁安的眼線前幾日跟雜家講,說他開始懷疑雜家與冷兄之間有端倪,沒辦法,古劍盟在江湖中的勢力越來越大,誰也料不準你哪天會倒弋而反。”
師父驚叫道:“雍兄,你這是什麼話。咱倆不是早說好了嗎,我助你殺了魏忠賢奪得東廠大權,你助我一統江湖。”
“沒錯。”雍孟恆笑道:“只是計劃稍有些改變。嗯,魏忠賢既然懷疑到你頭上了,雜家也只能明哲保身。冷兄也不能怪雍某無情,實話跟你說,東廠已經開始在策劃血洗古劍盟的行動。唉,其實想來你對我也沒多大用處,現在江湖中不知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