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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後望去。
只見文瑤一身黑色的勁裝,頭上包著一塊絲巾,披著黑緞斗篷,騎著一匹駿馬,如飛的趕來,神韻優美極了!
江元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激動,當文瑤的馬由他的車旁經過時,忍不住在視窗叫了一聲:“文瑤!文瑤!”
文瑤驀地把馬勒慢了一些,當她發現是江元在叫她,不禁吃了一驚。
她一雙秀目緊緊地盯著江元,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江元在她的眼睛中,看見一片難以理解的神情。
那神情很複雜,充滿了驚奇、恐懼、羞澀和些微的興奮。
自從她在房外,偷聽了百里彤的談話之後,她的心碎了!她料不到,百里彤竟不如想像中那麼愛她,這對於一個少女的心,是一種多麼大的創傷啊!
江元凝視著她,良久才道:“你怎麼不坐車?這大的雪還要騎馬?”
吉文瑤微微地搖著頭,輕聲道:“我喜歡騎馬!”
可是江元看得出,文瑤是在疲累和寒冷中,在馬車飛奔的情況下,他竟開啟了車門,叫道:“姑娘!你還是上車來休息一下吧!”
文瑤驚慌地向外躲讓;可是江元的一雙眼睛,似乎有極大的威力,使人不可抗拒。
終於,她離騎躍身,輕輕地上了馬車,江元立時將車門關上。
文瑤心中一陣急跳,她想到在不久前,百里彤曾冷酷地對她說:“你還是自己把事情告訴駱江元吧!”
這種語氣,對她毫無友愛,並且還有些不齒她所為,並置身事外的意味。
文瑤不知道百里彤為什麼突然轉變成這樣,她也覺悟到,自己在他心中,原來是一點地位也沒有的。
這時,她是鼓足了勇氣,要把暗害花蝶夢之事,明白地告訴江元;可是,當她見了江元之後,這種勇氣又化為泡影了。
這時,她與江元之間,只隔著一尺,她幾次想說,都被江元那種深藏的愛所封鎖。
這種氣氛是很神奇的,她心中想道:“我要告訴他麼?可是他是真正愛我的人呀!
我如果告訴他,不但毀滅了我自己,也毀滅了他!”
江元正襟危坐、一言不發,他也感覺到,最近幾次的見面,文瑤一次比一次變得怪異和不可理解。
他咳嗽了一聲,打破了沉寂的氣氛,說道:“文瑤,你到大都去,是為什麼事呢?”
這句話問得文瑤黯然神傷,忖道:對了!我為什麼去呢?百里彤對我根本就是不需要啊!
文瑤想到這裡,幾乎流下眼淚來,她強忍著,無限悲哀地搖了搖頭。
江元把聲音放高了一些道:“文瑤!我看你最近老是愁眉不展,到底為了什麼事?”
文瑤抬起了眼睛,痛苦地望了他一眼說道:“我……我……”
她只說出這一個字,就沒勇氣再說下去了。
江元問道:“你怎麼樣呢?”
文瑤拼命地提起了勇氣,說道:“花婆婆的死……”
她說到這裡,江元不禁一驚,緊問道:“啊!我師父的死,莫非你知道?”
文瑤恐懼地向後退了一些,顫抖著道:“殺害花婆的人,我知道……”
她話未講完,江元已是面色大變,伸手抓住了文瑤的腕子,大叫道:“是誰?是誰?
快說!”
文瑤的手上,如同箝上了一把鋼鉤,可是這痛苦遠遠不如她內心的痛苦。
在江元瘋狂的催促下,她繼續說道:“是……是皮魯秋!”
她仍然沒有勇氣把自己父女說出來——雖然她本意是決定這麼做的!
江元鬆開了她的手,他面上湧上了一層可怕的殺氣,冷冷地笑道:“啊,不錯!師父提過這個人,他就住大都,這筆賬好算了!”
車行如飛,傳出了江元憤怒的自語和文瑤柔弱的哭聲……
十四、侯門遇高手旗鼓兩相當
大都。北京城。被濃雪所掩,一片銀白。
初更時分,行人已稀,在一條窄小的衚衕裡,轉出了一個夜行人。
他穿著墨綠色的錦緞長衣,頭上戴著一頂儒土巾帽,風度翩翩,像是哪一家的公子哥兒。
冷清清的街道上,偶爾有一二個行人經過。
街道被白雪所掩,上面都凍成了好幾寸的冰,奇寒無比。
江元慢慢的行走著,像是散步一樣,一些也不焦急,可是他的內心,正被仇恨所佔據,在猛烈的激動著。
不大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