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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當便上了路。自打得知穆明正過世以來,他們就一直在馬不停蹄的趕路,雖說在西安府的時候曾經歇了幾天腳,但夏峻和何衝幾人卻一直沒閒著,在為軍馬之事奔波,加上穆家被滅門,而好容易找到的穆雲龍也不見了,於洪又一直沒有訊息回報,這些事情使得夏峻心情一直不爽。總算是回到平涼以後,辦妥了軍馬這件大事,心頭的大石頭搬掉一塊,他的心情才稍有好轉,這一路西行時間充沛,也算是換換心情,輕鬆一下,畢竟似他這種人平日也無暇寄情山水之間。
這一日,夏峻一行人走到了崑崙山口,此時中原雖已近盛夏,但崑崙山口兩側的山峰卻仍是積雪不化,崑崙山南北寬三四百里,東西綿延五千餘里,相傳山上住著西王母,雖然山頂終年銀裝素裹,但卻有一潭永遠不會上凍的泉水,寒暑易節,不凍泉卻始終流水潺潺,這便是傳說中的“瑤池”。大片高原凍土層雖終年不化,但表面的草甸上卻生長著青青的牧草。每到盛夏季節,草叢盛開著各種鮮豔奪目的野花,煞是好看。遠遠的望去,戈壁上半片黃沙、半片綠草,綠草之上遠遠的散著些羊群,似是沒有人放牧的樣子,極目遠望青山、白雪、藍天、紅日如同畫卷一般,不由得讓人心情舒暢。
踏上這崑崙凍土,心裡最舒暢的當屬吳先生了。他這一生中只跟隨過兩個人,一個是他的授業恩師、崑崙山的老掌門人王道通,另一個便是夏峻的父親。現在吳先生與夏峻雖然表面上是主僕關係,但實際上,夏峻一直都把他當作自己的父親和恩師來看待。吳先生的前三十年都是跟隨師父在崑崙山度過的,這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無不寄託著他的無限回憶,到了這裡,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話也比平時多了許多:“此處便是崑崙山口了,是甘肅通往烏斯藏的要道。繼續往西通往崑崙派,偏南可以通拉薩。由於地處交通要道,這裡幾十年前就有一家大客棧,在這方圓百里都頗有名氣,若是還在,我們今晚不如就在那兒歇了。”
眾人繼續策馬前行,前方不遠處果然出現了一座客棧,就藏在山口的避風處,轉過彎,一大片房屋展現在眾人面前。它不像一般中原地區的客棧,即便是生意做的很大,也無非是一座很大的院子而已。這間客棧分成了好多個小院,每一個小院都有不同的民族風格。這些小院也並不是整齊的排列在道路兩側,而是隨意星布。夏峻奇道:“這客棧倒是有趣,只是為何排的如此雜亂?”吳先生笑道:“這客棧是此間一大風景,大家看到這眾多小院,每個小院都是不同的民族或教派風格,共有八種風格。排列看似雜亂,其實並非沒有條理,看誰能說出這些院子是按什麼順序排列的?”
何衝若有所思說道:“看這幾個好像是圍成了一圈,只是不知道圈中是否還別有洞天,我們得進去看看。”大家走入圈中,看到中間是一座圓形房屋,半壁漆成黑色,玄武岩做的欄杆,半壁則是白色,漢白玉圍欄,夏峻哈哈一笑道:“這是那兩條魚了!”還不等吳先生說話,何衝早已開口道:“主人果然聰穎過人啊!”夏峻知道何衝剛才就已經看出這客棧其實就是一個八卦圖的玄機,只是不好在自己之前說出來罷了,並不接話,只是微微一笑。
眾人走進圓形房子,只見屋頂上果然是太極陰陽圖案,黑白兩顆“魚眼”正在天窗的位置。周圍一圈牆壁上掛著各種風格的裝飾品,有幾個先來了的客人正坐在桌旁吃飯。
夏峻因為隨從眾多,便想要住西北方向的“乾”字號,乾字號有九個小院落,院落中的房間都是花崗石牆和塗金的屋頂,院子裡還裝飾著鎏金寶瓶、幢和經幡,好像就是縮小了的布達拉宮一樣。小二道:“客官,您來晚了一步,剛才有幾位爺住進乾字號的最後一個院子。現在只有兌字號和巽字號還有空房,院子都寬敞得很,您幾位應該住的開。”
夏峻跟何衝、吳先生到圓樓的二層找了個雅間坐了下來。幾人隨便叫了幾個菜一罈酒,邊飲邊聊。吳先生說:“別看這客棧地處偏遠,卻坐落在東西南北往來的要道之上,凡是進藏或者進崑崙派的,都必經由此地。因此每逢藏曆的‘大祈願會’或是崑崙派辦什麼法事,此處必是爆滿。此時距我師兄的壽日還有幾天,若是再晚些,恐怕兌字房也沒有了。”眾人從視窗向外望去,果然見遠處仍有人正往此處趕,車馬隨行。眼看太陽要落山了,料想這些人多半也是給崑崙派掌門拜壽,今晚要住宿此地的。
眾人正在吃酒閒聊,忽聽得樓下一陣騷亂,他們起初並不在意,但樓下的吵鬧聲越來越大,擾了興致,夏峻眉頭微微一皺,站在一旁伺候的韓海忙欠身道:“老爺、先生先吃著,我下去看看是何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