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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書並不關心這多年前的失火案,他所關注的只是出現在這藏頭詩裡的“秦輝”而已:“這秦輝是幹什麼的?你當時可曾審問過?”
任文正搖了搖頭道:“這人只是個無業遊民,由於他縱火一事只是謠傳,並無真憑實據,下官也不曾審問過他。”
黃玉書剛提起點精神,這時又頹然落座道:“那光知道個名字有什麼用?叫秦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個,我們到哪裡去抓人。”
任文正卻胸有成竹的微笑道:“下官雖未見過此人,但下官知道有一個人曾經見過他。”
黃玉:“別賣關子,快說是誰。”
桌子上正放著一盒丸藥,正是黃大人平時吃的。任文正伸手朝那藥盒一指:“就是城中仁芝堂的二當家,王易林。下官與此人有些私交,曾聽他提起過秦輝。”
俗話說,醫不自治。一年多前,仁芝堂的老掌櫃王厚堂得了一場重病。他醫術再高明,也無回天之力,眼看竟是不成了。臨死之前,老人把兩個兒子叫到跟前,囑咐道:“易木、易林,爹爹這一次是跨不過這個坎了。從今往後,你倆一定要把仁芝堂好好的經營下去,兄弟二人要和睦相處。易林,你要聽你大哥的話。記住,不要分家。”
父親一去世,王易林便沒人管了。雖然這時他已經老大不小的,父親在世的時候也給他許配了一房妻室,但他的心思還總是在煙花柳巷裡收不回來。老大王易木忙於經營父親留下的藥鋪生意,有時勸勸他,但多數時候也就隨他去了。
這一日,王易林又在福滿樓吃酒。一個衙役急匆匆跑了進來,說道:“王公子,您果然在這兒呢,我家老爺找您問話。”
王易林一看,來人正是知府衙門的鄭鍾,他二人是老相識了,平時也曾一同喝酒。王易林笑道:“忙什麼,咱倆這就叫相約不如巧遇,喝兩盅再走。”
鄭鍾卻一反常態:“今天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巡撫大人也在,您還是趕緊跟我去吧。”
王易林一聽巡撫也在,也不敢再開玩笑了,納悶道:“我可是個良民,有啥事要勞煩巡撫大人問我?”
鄭鍾搖搖頭,道:“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要查問一個叫做秦輝的人。您也別多問了,待會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趕緊走吧,晚了我又得捱罵!”
王易林一聽“秦輝”二字,知道又是自己哪次酒後拿秦輝的事情吹牛,被官府的什麼人記在了心裡。他見鄭鍾認真的一口一個“您”的稱呼他,忙站起來跟著出門,嘴裡兀自嘟囔道:“這個任大人,酒後的話他也當真,我哪裡認得什麼秦輝。”
二人漸漸走遠了,福滿樓外,一個叫花子彷彿剛剛睡醒一覺,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把鬆了的腰帶緊緊,拖著一雙破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第一十四章 希望 第五節】………
五年多的歲月,並沒有在王易林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從二十幾歲到三十多歲,他幾乎完全還是從前的樣子,因此穆雲龍一眼就認出了他。()穆雲龍並沒有跟著他去官府,那裡衙役太多了,即便有機會潛進去偷聽,也太危險,倒不如等王易林一個人的時候,再想辦法讓他說出實情。他在仁芝堂門口等了大半天,才看見王易林一搖三晃的從外面回來。
雲龍恨不能當場就揪住他,問問秦輝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並不知道王易林與秦輝究竟是什麼關係,如果就這麼直接去問,他不但不會告訴自己,而且還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引來更多的禍患,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耐心,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耐心的等待機會。剛剛入夜,穆雲龍就悄悄進入了仁芝堂後院,伺機行動。沒費多少工夫,他就找到了王易林的房間,矮身藏在屋後偷聽。王易林正獨自一人坐在屋內喝酒,王易木推門進去,他今天比往常回家早一些,為的就是找弟弟說說話:“易林,聽說今天巡撫大人找你問話?是什麼事情?”
王易林喝了口酒,看都不看哥哥一眼,不屑道:“那幫市井小人倒是真能嚼舌頭,訊息傳得還真快。沒有什麼事,隨便聊聊天而已。”
王易木也不是傻瓜,哪裡肯相信:“你跟知府任大人關係好,這我是知道的,但若說巡撫大人,可不是你我之輩可以隨便結交的人物。莫不是你又犯了什麼事?快告訴我,我不會怪你的,萬一有什麼需要疏通的關節,我也好出上一把力。”
王易林臉一沉,將筷子往桌上一扔,沒好氣的道:“我何時犯過事了?”
王易木眉頭一皺,好像很不滿意弟弟這麼嘴硬:“你多少次霸佔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