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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還時常彈這種烈音,只怕對……嗯,對身體不好。”
李十三倒很是驚訝她能說出這番話,於是笑道:“姑娘說得是,常作哀曲,與性命有礙。所以家母早些年便過世了,我開了這家酒樓,所做的都是她平日常做的菜,無非感懷母恩罷了。”
“你娘是蘇州人?”
李十三搖頭:“我母親是女真人。父親是契丹人。”
耶律璟插嘴道:“你不是宋人嗎?我上回聽人說你是宋人。”
李十三笑道:“不,只因我姓李,又會做江南菜,所以大多數人便誤認我是宋人。”
奇怪,既然他爹孃都不是江南人,怎麼專門做蘇州菜?小蠻沒敢問出口,耶律璟說他娘等一個人等了一輩子,說不定指的不是他爹,而是另一個男人,有可能他娘喜歡的那人是江南人,所以一天到晚做菜彈曲子懷念他。
哪曉得這個人自己全抖了出來:“家父年幼時喜歡雲遊四海,與我母婚成之後第二年便離家出走,在江南一代徘徊數年之久,戀上一個江南富家女子。我母知曉後便追隨而去,誰知那江南女子一日忽然失蹤,遍尋不著,家父也因此倍受打擊,孑然而去,再也沒有回過家。家母回到家中,日日研究江南風俗菜色,日日盼著家父回來,然而這個願望終是成空了。我開這酒樓,也是有替她等待家父的意思,只盼家父哪天雲遊回來,進入酒樓吃到這菜,能想起些什麼,也算圓了母親一生的盼望。”
連衣忍不住淚流滿面,哽咽道:“你母親好痴情……你父親怎麼能這樣。”
李十三笑道:“世間事不遂人心的太多,看不開的人更多,歸根到底,只是無緣罷了。”
耶律璟一拍桌子:“本……我最見不得這等事!老闆,你把你父親的名諱告訴我,我幫你找!就不信找不到他!拋妻棄子這種行為,也虧他做得出來!”
李十三道:“家父也是為情所困,何況我母早已過世,我如今也衣食不愁,陳年舊事也沒有計較的必要。不過還是要感謝耶律公子一番好意,看各位的裝扮想必是行走江湖之人,還煩請留意一下,家父名諱上李下文覺,因為時常行走宋地,所以將本姓耶律二字改為李字,本名是耶律文覺。”
連衣手腕突然一顫,手裡的酒杯咣噹一聲砸在地上,嚇了眾人一跳。根古低聲道:“姐姐,你喝多了嗎?”說著握住她的手,只覺她手掌冰冷,掌心滿是冷汗,不由也是一呆。
她勉強一笑,低聲道:“對……對不起,我沒抓穩。”
她神態驚惶,像一隻小兔子,突然又問道:“李……李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李十三雖覺她問得奇怪,卻還是含笑答道:“虛歲二十三,痴長數歲,卻一事無成,慚愧。”
連衣木木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跟著就不說話了。
耶律璟看看她,再看看李十三,突然咦了一下,道:“你們看,他倆的鼻子是不是長得很像?”
他不說還好,說了之後還真的越看越象,不光鼻子,連眼睛都像的很,只是連衣輪廓柔和細膩,李十三則深邃粗獷一些。小蠻奇道:“哇,真的好像!你們兩不會是失落的什麼兄妹之類的吧?對了,你叫鰱魚,她叫連衣,連名字都很像呢!連衣,你一直說自己是孤兒,說不定這下能找到父母的線索呢!”
難怪她之前覺得李十三像一個人,眼熟的很,原來是像連衣。
李十三也頗為吃驚,急忙起身道:“敢問連衣姑娘,尊父母現在何處?”
連衣臉色蒼白,急急搖頭:“我、我不知道!我生下來就被拋棄了,是個孤兒……”
話未說完,卻聽耶律璟又叫道:“小蠻,你和這老闆也像啊!你們的嘴巴長得一模一樣!”
這回輪到小蠻嚇了一跳,和李十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兩人的嘴還真的生得十分像,上唇微微上翹,帶著一點俏皮的味道,下唇豐潤嫣紅,唇形十分漂亮。
她急忙擺手:“怎麼可能!我可是有爹有孃的人!再說了,世上人長得相似的多著呢,你也太牽強附會,個個都有關聯不成?”
李十三嘆道:“小蠻姑娘說得也對,世上千萬人,總有相貌相似者,是我想太多了。也罷,不說這些陳年傷心事,天色不早,諸位請在這裡用晚飯,我下廚去做幾道菜,算作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不要推辭。”
說罷他果然下樓,過了不多時,便送上數道精美菜色,鱔糊櫻桃汁肉之類,他又上樓來極力勸飲,絕口不提先前的事情,只談一些各地風土人情。諸人都喝得大醉,連衣也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