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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真的死了,誰賠給我?你嗎?”
澤秀在她額頭上一彈,道:“好,咱們打個賭,兩個月之後你真的死了,我就賠你一條命,如果沒死,你怎麼辦?”
小蠻呆了一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把剛得回來的命再賠給你?”
澤秀本來想開玩笑,說如果沒死,你就也把命賠給我,做牛做馬也不許吭聲。但見她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顯然受傷不輕,這個玩笑卻開不出口,只笑道:“沒死的話,你也做一幅繡品給我罷了,繡一個天下無雙獨一無二的美人,我好掛牆上觀賞。”
小蠻格格一笑:“我繡一隻天下無雙獨一無二的母豬給你,讓你天天想著剝皮。”
說完又開始咳嗽,再也說不出話來。
被他這樣一說,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倒黴,不再像剛才那麼難受。到底是他的話說得有道理,還是因為說話的人是他,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她雖然胸口很疼,渾身痛得像要裂開,比一隻土狗還狼狽,可是心裡卻順暢起來。
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走上兩三天也未必能看到人煙,只得再一次過上野人生活,找了個山洞,鋪些乾草樹葉,權當床了。
小蠻先時精神還好,到了捱晚時分就開始發高燒,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恍惚中只覺洞口有人進來出去,一會是她爹的背影消失在風月中,一會是她娘坐在床沿哭泣。最後好像來到了華麗的庭院裡,春日正好,某人對那個拈花麗人一見鍾情,輾轉求之不得,便因愛生恨,做出種種扭曲變態的事,極盡言語諷刺之能事。
晃眼間,那人正是耶律文覺,他披著悽清的月光,似笑非笑,突然抬手拍了她一掌,小蠻輕輕叫了一聲,睜開眼,只見黑漆漆的洞壁。她胸口不再窒悶,只是痛得十分厲害。
洞口有風灌進來,夾雜著冰雪,冷得徹骨,她微微一動,只聽旁邊有人低聲道:“醒了?”
小蠻轉頭,就見澤秀盤腿坐在自己身邊,裹著一件大氅,定定看著自己。她輕道:“夜那麼深了,你沒睡嗎?”
澤秀沒回答,只笑道:“你睡了兩天,覺得好些了嗎?”
她點了點頭,坐起來,動動胳膊:“好多了,身上也不疼了,就是胸口還疼的厲害,不過比先前好多了。”
說著便要起身,澤秀拉住她的袖子:“你去哪裡?”
小蠻臉上一紅,聲若蚊吶:“去……解手啦,你問那麼多幹嘛。”
澤秀把手放開,道:“快去快回,我數五十下,你沒回來我就出去找你。”
“白痴啊!誰會算那麼準!”小蠻紅著臉瞪他一眼,披上厚厚的狐皮大氅,繞過他,只覺洞口的風呼啦一下拍在身上,她險些站不穩。奇怪,風有這麼大嗎?回頭一看,卻見他背後厚厚一層冰霜,像個雪人似的,心下登時明白他一直替自己擋著風雪。
她心中感動,飛快出去解了手,回來正要和他說謝謝,卻見澤秀早已躺在大氅上睡著了,背後的雪水化了一地,溼漉漉地。
她睡了兩天,他肯定一直沒睡照看著她,小蠻蹲在他身邊,用手在他臉上晃了兩下,一點反應都沒有,可見他是累壞了。
她回頭見外面風雪越來越猛,洞裡的火堆也沒什麼用,只怕很快會被撲滅。風專門鑽山洞,在這裡面沒火堆睡上一夜,絕對能死人。
好在他倆的包袱都在,澤秀別的不多,大氅最多。小蠻取了繩子,拴在洞口上面,再取兩件大氅當作門簾遮住洞口,那兩件大氅都是皮毛做成的,十分沉重,風雪果然吹不動。再往火堆里加了一些劈好的柴,讓它燒得旺一些。火堆上掛了一隻鍋子,裡面留著一些殘湯,小蠻正好餓得肚子咕咕叫,撈了一些來嘗——“好難吃。”她一口吐了出來,肯定是澤秀做的,他的手藝和他的嘴巴一樣可怕。
所幸這兩天他劈了不少柴,還捉了兩隻雪雞,洗剝好了堆在角落裡。過去一翻,雪雞下居然滾出三四支手指粗細的野山參來。
這可是比黃金還貴重的好東西,不知他哪裡來的狗屎運能挖到。小蠻趕緊捧著木碗去外面舀了一碗雪,化成水去洗野山參,再將鍋子裡的殘湯全倒了,洗乾淨,放了雪水進去,將兩隻野山參塞進雪雞的肚子裡,放在火上慢慢熬製。
沒有風雪灌進來,加上火堆正旺,山洞裡漸漸變得溫暖起來。小蠻將乾草樹葉鋪平整,取了兩張大毛披風鋪上去,過去推了推澤秀:“你上去睡,睡地上會生病的。”
他在睡夢中“嗯”了一聲,就地一滾,居然滾了上去,小蠻扯下他身上溼漉漉的大氅,又扯了一條繩子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