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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對著滿地的爛棉花發呆。
“啊,忘了告訴你,不要動櫥子裡地東西,老鼠都做了不知多少窩。”澤秀這才想起這件很重要地事。
他肯定是故意的!小蠻鬱悶地看著他。澤秀過來將那團爛棉花一提,厭惡地皺起眉頭,捏著鼻子丟到後門外面去了,回來地時候就見她將地上剩餘的碎棉花撿乾淨,輕輕丟到窗戶外面去。
柳葉眉一般的新月破雲而出,她的頭髮半溼半乾,披在身後,腰身纖細得一折就會斷,那背影實在是楚楚動人的。她呆呆看著外面的月亮,突然嘆了一口氣,回頭道:“沒被子怎麼睡呀,澤秀?”
好像很久都沒聽名字從她嘴裡說出來了,他的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別過腦袋,淡道:“就這樣睡。”
他把三把大劍抱過來。坐在地上,緩慢又專注地擦著,每一個縫隙都不放過。
小蠻只得跟著坐在皮毛上。好吧,雖然皮毛很軟和。但沒被子還是會冷吧?他難道以為她也是個皮糙肉厚的男人?
沒人說話,屋子裡安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一點燭火緩緩簇動著,兩人的影子被拉長,在牆上晃個不停。小蠻見他專心致志地擦著劍,目光難得這樣溫柔。忍不住湊過去看,輕道:“你每天都擦它們?”
他“嗯”了一聲:“它們不喜歡血腥味,要擦乾淨。”
“……你說得好像它們是活地一樣。”
他微微一笑:“自然是活的,而且不比人差。”
是不是真的哦?小蠻懷疑地看著他手裡那三把劍,被他擦得光可鑑人,好像隨時隨地都可以刺破任何堅硬地阻礙。
“它們不會說話,只會殺人呀。你最常用哪把?”
澤秀舉起手裡那把最寬的長劍,用手指輕輕一彈,它立即發出嗡嗡地響動。
“雖然不會說話。卻比人可靠,因為它們不會說謊,更不會花言巧語。玩弄人心。”他淡淡說著,“這把叫做春歌。專殺奸佞作惡之人。”
小蠻心中一沉。驚疑不定,不曉得他是不是話裡含刺。
他又舉起第二把劍。劍身修長,泛出淡青色的光芒,上面雕琢著古樸的花紋。
“這把叫做龍吟,專殺前來侵犯挑戰我的惡人。”
第三把劍只有兩指粗細,劍身打造得極其完美,小蠻清楚地在上面看到自己的雙眼。寶劍一出,她立即感到迫人地寒意,不由朝後縮了一下。
“這把叫做碎雪。”他用手指愛憐地拂過它的劍身,像在撫摸愛人的肌膚,“它只殺過一個人,十六歲那年,有個人背叛我,耍弄我,它斬下了那人的頭顱。”
小蠻吞了一口口水,手心裡全是汗,不由萬分後悔自己沒事找事。
澤秀將劍擦完,裝回劍鞘裡,提起大氅丟給她:“睡覺吧。”說罷一口吹了燭火。
小蠻驚魂不定,在地上滾來滾去翻來翻去,怎麼也睡不著。還是走人比較好吧……她看不透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他真的只是隨口說說那些話?不不,小蠻直覺絕對不是那樣,他是在嚇唬她,威脅她,他恨死她了,說不準他一個不開心,自己的腦袋真的要不保。
只是這麼長時間,他們一起跋山涉水,經歷那麼多事情,他真的忘了嗎?完全可以拋棄掉?某個夜晚,她在銅鏡裡看到的自己,充滿了一種快要凋謝地美,那樣的事情,他也會棄如敝履?他真的可以拋棄她,只因為她什麼也不是?
小蠻緊緊咬住手指,拒絕再想下去。她快哭了。
全天下地人看她像一隻螞蟻,那也不要緊,她照樣可以活得有滋有味,但她不想在這個人面前自卑。她以前奢望不到的美好,就算它走掉了,不屬於自己,她也不要重逢地時候被再度看輕。
不能乞求,不能軟弱,她還是離開比較好。
夜漸漸深了,他地鼻息輕輕在黑暗裡起伏,應當是睡熟了。
小蠻輕手輕腳爬起來,抓起自己的包袱,一步三回頭,生怕他醒過來。她走到門邊,低頭摸著自己地鞋子,汗,她的鞋子被他丟去什麼地方了?她正在努力認真的摸,忽聽耳後“嗖”地一聲,一道寒光擦著她的耳朵重重釘在門上。
她嚇得呆住,澤秀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彎腰將她一提,提了回來。
小蠻渾身僵硬,被他按倒在地上,手指都不敢動一下。澤秀又走到門邊,將劍一拔,慢慢走了回來。她倒抽一口涼氣,一把抓住大氅矇住腦袋。他會砍她的腦袋!
等了半天,沒什麼動靜,她悄悄從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