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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額頭,果然有點發燒,正要回頭找藥,忽然手腕被他拽住。小蠻微微一驚,低聲道:“你發燒了,要吃藥。”
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掌心貼在臉頰上,口裡的熱氣輕輕噴在上面:“你方才唱的……很好聽。原來你也會唱這首歌……”
原來他聽見了,小蠻咬了咬嘴唇:“嗯……我會唱。”
他低聲道:“你再唱一遍。”
她怔了一會,才開始唱:“輕絲……輕絲。象床玉手出新奇。千花萬草光凝碧。裁縫衣著,春天歌舞,飛蝶語黃鸝。春衣。素絲染就已堪悲。塵世昏汙無顏色。應同秋扇,從茲永棄,無復奉君時。”
歌聲纖細婉轉,其聲嫋嫋,彷彿要飛到九霄雲外去。她唱完,低頭一看,他已經睡著了,還輕輕抓著她的手沒有放。
小蠻怔怔看著他濃密地睫毛,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這樣抓著她的手,如此依戀,會不會也像她依戀他那樣,從心裡糾結出許多茫然的情感?
她將他額上的碎髮慢慢撥開,從心裡輕輕叫出這個名字:澤秀。
她彷彿又聽見凋謝的花朵盛開的聲音。
天快暗的時候,澤秀醒了,他起身穿好衣服,提著劍又要出門。
小蠻輕道:“你……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他將劍挎好,低聲道:“沒事,死不了。”
小蠻一把抓住他的大氅,蹙眉輕道:“你別去……好不好?”
他回頭微微一笑:“原來你還會在乎我地死活,多謝了。”
小蠻垂下頭,抓著他大氅的手慢慢放了下來。澤秀看了她一會,突然將劍脫下。
“好,我不去了。”
她兩眼一亮,登時抬頭去看他,不防腦門突然被人一彈:“傻孩子。我餓了,吃飯吧。”
晚上他又開始發燒,小蠻坐在他身邊,不敢睡,不停給他換冷巾子蓋在額頭上。
澤秀拉高大氅蓋住身體,低聲道:“你不用擔心,去睡吧,明早就沒事了。”
她搖了搖頭,沒說話。
澤秀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良久,突然道:“手……你的手給我。”
小蠻沉默半晌,才慢慢把手放在他面上,上面很扎手,是他新長出來地鬍鬚。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臉頰上,過了很久很久,小蠻以為他睡著了,他突然低聲道:“那天……我回去了,不過你不在,跟著天權走了。”
她地手腕不由一顫。
“所以你知道我在鎮州?”她輕輕問著。
“……你一進鎮州城我就知道了,一直跟著你。你地膽子也太大了,在榜上通緝是什麼事情,你知道輕重嗎?”
她垂下頭,嘴唇輕輕一碰:“澤秀……你是來找我的嗎?”
他沒說話,將她地手握緊,放在唇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親吻過來。
“下次不要做壞事了,看到你的臉出現在通緝告示上,真是我人生三大驚奇之一。”
她不由自主笑了起來,難怪他見到她的時候,臉那麼黑。
他轉過頭,妖嬈輕佻的桃花眼瞪著她:“你還笑?”
小蠻看他半張臉都被鬍渣給蓋住,便輕道:“我幫你刮鬍子吧。”
他閉上眼點了點頭,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遞給她。小蠻端了一盆熱水過來,用熱毛巾將他的鬚根捂軟,這才一點一點替他刮起來,刮到下巴那裡,他突然伸手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肚子上。
小蠻臉上一紅:“你幹什麼?”
“刮鬍子啊。”他無辜地瞪起桃花眼。
小蠻將他下巴輕輕一推,用匕首小心颳著下面的鬍渣,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一面輕道:“你鬍子真多,比我老爹的還多,還硬。不過他可喜歡我給他刮鬍子了,說我比外面的師傅手藝還好。”
他漫不經心地答應了一聲:“那他真是有福了,你手藝確實不錯。”
他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身,小蠻反手一打:“放手!”
他依依不捨地放了開來,低聲道:“怎麼瘦成這樣?用點力腰就要斷了。”
她沒說話,只是認真替他颳著鬍渣,直到摸上去不再扎手。澤秀定定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突然又抬手在她左耳上一摸,將她耳邊的頭髮別在後面,那枚閃爍的耳釘就露了出來。他看了良久,突然拔下拇指上的黃金扳指,然後將自己脖子上的羊脂白玉取下,將那塊玉佩塞進懷裡,用金鍊子繫住扳指,慢慢套在她脖子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