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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脫了,露出光溜溜的兩條毛腿,小蠻嚇得趕緊溜出去,她可不要看男人的裸體。連衣臉上泛紅,卻沒有離開,只是走到床邊柔聲問道:“要我幫忙嗎?”
澤秀拆開繃帶。細細看了傷口,道:“你去拿點乾淨的繃帶來。”
說著,他便取出藥盒。摳了藥膏摸在耶律身上。那藥膏本來是專治皮外傷青腫痛的,一塗上去先會疼得更厲害。耶律躺在床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澤秀地臉,只盼他待得久一點。哪裡還覺得疼,只恨自己傷口不夠多。
一直塗到腰際,澤秀突然停手,挑眉望著他光溜溜的腿間,似怒非怒。耶律抓住他的手,喘息道:“好兄弟,好兄弟……我一見你,便什麼也顧不得了。你就當疼我一次,只有一次……”
澤秀一把甩開他地手,冷笑一聲,恨得想踹死這個無賴,到底還是忍住怒火,轉身便走,哪裡管他在後面叫得像殺豬。抬頭忽見連衣取了繃帶怔怔看著自己,他道:“你替他裹上吧。”
連衣急忙回神,點了點頭就要進去,澤秀突然道:“你犯傻也要有個限度,他是什麼東西,你還犯傻。”
連衣笑得蒼白,連連點頭,澤秀沒說話,推門走了出去。:她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吸吸鼻子,慢慢走到床邊,耶律還光著腿,情態極其不堪,見她來了,便趕緊叫道:“小連衣,快過來……我知道只有你最好,這下終於知道了!”
她一把拉高被子把他的腿蓋住,握住他地手,低聲道:“你不要亂動,傷口會裂開。”她取出繃帶替他將上身的傷口全部裹好。
耶律哼哼唧唧,最後突然嘆了一口氣,在她手上一捏,低聲道:“連衣,你對我真好。從來沒人待我這樣好過。”
連衣蒼白的臉上又是一紅,垂頭囁嚅著說不出話來。耶律隔著被子將褲子穿好,這才道:“我不會輕慢你,因為我知道你很好。以後我也不會再這樣了。”
連衣輕輕一笑,面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小蠻自小生活在邊陲之地,所見的最多是沙漠高山冰川,廣闊澎湃的黃河還是第一次見到,特別是每到下游,需要有縴夫來拉船,喊著嘹亮地號子,四周流水灩灩,藍天遼闊,委實令人心胸為之開放。
她最喜歡的地方就是船頭,沒事就站那裡往遠處看,弄得船上舵手們都認識她了,只要一提那個大眼睛的小姑娘,誰都知道是指她。
“我們現在應當算在宋地了?”小蠻趴在船頭的簡陋欄杆上,朝下面看。
澤秀在旁邊擦劍,也不抬頭,只道:“身子縮回來,不然摔下去可沒人救你。現在是在宋地,不過還沒上岸。”
小蠻有些感慨,她應當也算半個宋人了,除了會說點官話,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宋朝的疆土。她從船頭抓起一坨吃剩的果核,撲通一聲丟在水裡,濺起一串水花。
“奇怪,你不是從來沒坐過船嗎?怎麼精神頭這樣好,一點也不難過。”
澤秀用看野獸的眼神看著她,此人的適應能力絕對天下無雙,陸上水裡都是那麼活蹦亂跳,生病也好,怎麼樣也好,什麼都打不垮她,蔫了沒兩天就能繼續神氣活現。相比較之下,連衣和耶律根本不夠看,從上船就開始吐,一直吐到現在,兩人都是面無人色。
簾子突然被人揭開。連衣扶著艙壁顫巍巍地鑽出來,臉色和青菜一樣綠,低聲道:“主子。澤秀大叔……還有藥嗎?他說如果再吐,他就要跳水裡。還是死了的好。”
澤秀冷道:“那請他趕快跳水,死得灑脫點。”
連衣捂住嘴,嘔了好幾下,艱難地說道:“可是……我也受不了了……澤秀大叔,什麼時候上岸啊?”
澤秀從懷裡取了藥瓶。遞給她:“拿去,難受地時候含兩顆。上岸還要兩天,再忍忍吧。”
連衣急忙點頭,結果這個動作讓她忍不住衝到船頭大吐特吐,臉色由綠轉白,好半天直不起身子。小蠻只得扶著她進船艙,忽聽澤秀道:“帶話給那個契丹王爺,宋地不比遼地,不想死的話把尾巴好好夾起來。宋人沒有喜歡契丹人的。”
過了兩天。終於到了德州,澤秀終於發現,這句告誡對耶律來說根本是左耳進右耳出。收斂兩個字怎麼寫,他出生以來就不知道。
前腳才到客棧。他後腳就打扮地無比光鮮。端的是個粉面佳公子,手裡還拿了一把摺扇。笑吟吟地過來敲小蠻地門。連衣開門見到他這種樣子,眼睛都直了。
“小連衣,走,哥哥帶你去個好玩地地方。”他腰上掛了一個精緻的荷包,輕輕一拍,輕佻無比。
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