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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後腦勺上。她頓時一愣。
澤秀被打中後腦勺澤秀被打中後腦勺澤秀被打中後腦勺……請把這句話重複一萬遍,然後問問自己,可能嗎?小蠻撲哧一下笑了起來,趴在桌上笑得要抽筋。這個死男人,原來是假正經!
澤秀神情尷尬,彎腰撿起沙包,回頭惡狠狠地瞪過去:“誰丟的?!”
正要來撿沙包的小孩頓時被他嚇的臉色發青,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沙包也不要了,衝回去叫道:“娘!有個好凶的叔叔!”
澤秀咳了一聲,只得把沙包丟給其他嚇傻地小孩子,回頭見小蠻笑得在桌上抽筋亂滾,眼看要倒下去,他冷道:“笑,你慢慢笑。”
小蠻終於不笑了,使勁揉著笑酸的臉頰,再笑下去她肯定要成面癱。澤秀瞪著她:“笑夠了?”
她小心翼翼點頭:“嗯,夠了。”
“那就趕緊吃飯,吃完了趕緊上路。”
“……澤秀,你是不是經常嚇哭小孩子啊?”
不回答,就是預設了。
小蠻憋住笑,匆匆吃了早飯,兩人騎著好乖好乖,朝南面的太華山行去。
彼時已是早春二月,處處新綠,點點金光,令人心情舒暢。兩人也不揮馬鞭,也不拉韁繩,放任它在山路上亂走,小蠻曼聲唱歌,聲音纖麗婉轉,令人心曠神怡。
“今日江城春已半,一身猶在,亂山深處,寂寞溪橋畔……”
彼時剛好經過一條小溪,澤秀不由微微皺眉:“不許唱這麼悽苦的詞。”
小蠻才不理他,繼續唱道:“春衫著破誰針線,點點行行淚痕滿。落日解鞍芳草岸,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
唱到最後三句,澤秀卻不說話了,只是若有所思,半晌,才低聲道:“好詞。”
話音剛落,卻聽對面樹頂一人笑道:“果然好詞!好嗓音!”
兩人都吃了一驚,最驚訝的應該是澤秀,前面有人,他居然半點都沒察覺。
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一個穿著鴉青色衫子的男子從樹上跳了下來,年約四旬,眉清目秀,極有文人氣質。他上前一步,微微作揖:“在下季莫離,此次來太華山,專為等候二位佳客。”
寂寞離?小蠻因為這個古怪的名字,不由朝那人多看了兩眼。只覺他目光平和深邃,然而不知為什麼,令人毛骨悚然。澤秀身體微微一僵。淡道:“原來又是天剎十方的列位,一路緊逼。是什麼道理?”
季莫離微笑道:“澤秀先生自然是清楚原因地。天剎十方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先生功夫高強,絕非尋常人所能降伏,連耶律文覺地胳膊都斷在先生手下。在下魯莽,想向先生討教幾招。”
澤秀冷道:“抱歉。恕不奉陪。”
他調轉馬頭要上山,眼前一花,他居然又攔在了馬頭前,抬手在好乖好乖鼻子上摸了一下,嘆道:“好馬,真不忍心讓它喪命於我手。”
看他地意思,如果他們再打算騎馬離開,他就要出手把馬打死了。
小蠻心中一慌,澤秀已經跳下馬背。道:“小蠻,你先騎馬上山。不要留在這裡。”
她想拒絕,但想到自己留在這裡也是給他當累贅。他那個師父據說是在山頂上,她先上去報信說不準還能幫上忙。當下點了點頭。在好乖好乖屁股上一拍,輕叱:“快走!”
好乖好乖果然很乖。立即撒開蹄子狂奔,剛跑了兩步,季莫離突然又出現在馬頭前,好乖好乖受到驚嚇,前蹄猛然揚起,發出嘶鳴,小蠻呀了一聲,眼看就要從馬背上摔下,澤秀一把將她抱住,護在身後。
季莫離笑道:“抱歉,小姑娘不能走。我家先生想見見你,聽說你是斂芳城主人的孫女。真是了不得地身世。”
小蠻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我不是,你們弄錯了。”
季莫離只當她是狡辯,也不和她說話,朝澤秀伸出一隻手:“澤秀先生,請。”
澤秀捏了捏小蠻地手,用極低地聲音飛快說道:“我去攔住他,你趕緊騎馬上山!”
她默默點頭,手心裡全是汗水。
澤秀抽出龍吟,慢慢走過去,季莫離雙手攏在袖子裡,也不動彈。澤秀捏個劍訣,似是要攻上,他果然凝神警戒,不防他地腳在地上一踢,數顆小石子發出銳響,直朝他臉上射來。季莫離急忙閃身躲避,這邊小蠻早就爬上好乖好乖的背,狂奔上山了。
他立即要追,龍吟早已喂到眼前,快若閃電。兩人一瞬間拆了十幾招,龍吟猶如青蛇狂舞,有暴風雨的氣勢,揮動間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