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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笑,一會衝他勃然大怒,一會是痛苦的流淚,一會是溫柔憂鬱的凝視。最後她總是會被風雪打紅了臉,淚水在臉上結冰,張口大叫他地名字。
是的,名字,他的名字是……
他不能再想下去,終於陷入了深沉的黑暗裡。
從開封府到太華山這一路,果然時時遭遇天剎十方的埋伏突襲,小蠻從一開始的緊張害怕,發展到了完全不當作一回事,那些人在澤秀面前脆弱的和紙片一樣,沒兩下不是死就是傷,最後都是逃走了事。可沒兩天又會捲土而來,其堅韌的生命力和頑強的意志簡直令人欽佩,愚蠢地程度也讓人感慨。
在小蠻快要習慣每天跳出這麼一段追殺戲碼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再也沒人來追殺了。他們又過上了以前悠哉悠哉行路看風景的日子。
到了華陰之後,太華山就在眼前了。小蠻在街上買了一堆風味小吃,回客棧和澤秀兩個人分。
“你說,天剎十方是不是有什麼詭計啊?哪有那麼蠢地人,明明知道打不過還前仆後繼的上?”小蠻塞了滿嘴地幹棗,手裡還在練習著澤秀教她地擲骰子作弊方法,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澤秀蹲在旁邊擦劍,一面漫不經心地說道:“誰知道呢,或許真的有什麼詭計,先派來一些嘍讓咱們放鬆警惕,然後停上那麼幾天,讓咱們以為他們怕了不會再來,大概可怕地在後面等著吧。”
小蠻聽說,不由回頭道:“什麼可怕的?”
他聳聳肩:“嗯,大概就是趁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把你擄走,用鞭子抽的你皮開肉綻之類的吧。”
小蠻把棗核朝他頭上砸去:“你去死吧!他們找的是你,用鞭子抽我幹什麼!”
澤秀挑眉而笑:“你是我的姑娘啊,把你抓走才能讓我方寸大亂嘛,戲曲上不是都這樣演的?”
小蠻再把骰子丟在他頭上:“誰是你的姑娘!臭美!”
澤秀繼續擦劍,一面嚇唬她:“或許他們抓你也不會用鞭子來抽,有可能用燒紅的鐵來燙你臉,在你身上刺字,把你頭髮剃了讓你當禿子。嗯……總之一切都有可能。”
小蠻終於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把你捉去!把你的皮剝下來做大鼓!”
她想起紅姑子的可怕威脅,順手拿來用了。
“剝皮?那也剝小丫頭的皮啊,光滑細緻,是上品,沒人會剝男人的皮。”
小蠻知道他故意嚇唬她,恨得牙癢癢,這個人討厭起來一點都不相讓,她前陣子真是昏頭了才會說他溫柔。見鬼,他要是曉得溫柔兩個字怎麼寫,她以後就倒著走路!
她轉過身去不理他,抽出珠線開始打花樣,打了一半,忽然覺得有人爬上床,蹲在她身後看著她,她懶洋洋地說道:“怎麼,你又要學這個?沒用的啦,你的手除了握劍殺人比較厲害之外,其餘什麼事都做不好,是個笨蛋。”
他在後面笑,低聲道:“誰說的?我還有一件事很擅長。”
“什麼事?”她回頭看著他,一點都不相信。
他拍拍她的臉,只是笑。
故弄玄虛,小蠻瞪了他一眼,背過去繼續打花樣,沒一會就編出一隻小麒麟來,拿在手上看了半天,回頭把他胸口叮叮噹噹一大堆東西拿出來看,研究這東西到底掛在哪裡比較好。
忽見他脖子上早已有了一截打好的梅花樣的珠線,她奇道:“你身上怎麼會有這個?”
澤秀笑道:“你送我的,忘了嗎?”
小蠻凝神想了一會,才想起當時在雪先生府上,自己確實隨手編了一截掛在他手腕上。她微微一笑,柔聲道:“原來你一直戴在身上。這個不好,我給你換一個吧。”
她將脖子上的那截珠線小心解下,換成新打的小麒麟,左右看看,道:“可惜沒你身上那隻麒麟兇,我可打不出那種氣勢來。”
她摸了摸那隻珠線麒麟,像是在摸他的紋身一般。他愛極她這種小動作,不由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你身上的麒麟是什麼時候紋上去的?”她輕聲問著。
澤秀想了想:“大約是十四五歲的時候吧。”
“為什麼看上去那麼兇?”
“哦,這樣才能吸引女人來看啊。”他開玩笑。小蠻瞪了他一眼,澤秀笑了起來,過一會,才道:“因為那樣才能發洩出心裡的憤怒吧。”
小蠻怔怔看著他,忽然嘆了一口氣,別過腦袋輕道:“我也應當紋個花啊鳥啊的在身上,發洩一下我的憤懣。”
澤秀眼睛一亮:“你要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