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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慧還是一貫地溫柔沉穩:“我家先生在杭州香不冷等你。”
香不冷又是個什麼鬼地方……小蠻一肚子疑惑。
她又被人抓了,像球一樣,這個抓一下那個搶一下。
要哭嗎?不,算了,哭啞了嗓子不划算。還累。
要鬧嗎?也算了,估計她還沒鬧呢就會被人打昏,她可是一點功夫都不會。
要鬱悶嗎?還是算了。她沒那個力氣鬱悶,都被捉來了。如此高明的騙局,她能怎麼辦,乖乖認栽吧。
端慧遞給她一杯茶水,她正好渴的厲害,一口喝乾。問道:“現在是在哪裡?”
“離杭州城五里外的農家。”
小蠻點了點頭,把茶杯還給他:“衣服給我,我不喜歡光著身體。”
端慧果然把衣服放在了床上,但不是原來地那套,而是一套粗布的男裝,還是最老氣普通的那種。她一愣,端慧道:“明天要改裝趕路。”
說完走了出去,等她穿好衣服再進來,手裡已經端著一碗清粥外加幾塊胭脂鴨脯。
“你沒有哭鬧。我有點意外。”小蠻兩手無力,端不起飯碗,端慧便一勺一勺慢慢喂她。
她乾笑了一下。再怎麼膽小沒見過世面地人,這一年多被人抓來抓去。這個追殺那個砍手。也習慣了,她也想哭鬧。奈何身體不配合,只得作罷。
“先生不會傷害你,所以你不用怕。只要你乖乖聽話,香不冷會有許多比澤秀天權更加俊美的男子可以送給你,日子只會好不會壞。”
小蠻差點被嗆到:“我……要男人幹嘛?!”
他沒說話,只是淡淡在她脖子上掃了一眼,上面還留著淡淡地痕跡,是澤秀留下的。
小蠻登時漲紅了臉,想罵人,但又不好意思老了臉為這種事吵,少不得把火氣壓下去。
吃完飯端慧將碗往桌子上一放,自己扯了一把藤椅過來坐在門口,背對著她,淡道:“睡覺吧,明早還要趕路。”
小蠻和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身上的汗也不知把衣服打溼了多少遍,慢慢地終於覺得舒服了一些,整個人卻像脫力了一般,虛弱得一吹就倒。她想喝水,四處看看找不到茶杯,只得說道:“我……渴了,有水嗎?”
端慧立即給她拿了一個茶壺過來,喂她喝了幾口。
過一會,卻聽她又開始喊口渴,他只得繼續起來喂她,如此這般連續三四次,最後一次她再叫喚,都快三更了。
端慧緩緩起身走過去,低頭看了她一會,輕道:“難道我下錯了藥,將春藥下給你了嗎?很抱歉,你若是難受,我也幫不了你,我對女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你只能自己解決。”
小蠻大怒,厲聲道:“你這個變態!我什麼時候說是春藥了!我是要……解手啊!”
端慧只得把她抱到外面,坐在門口等她解手完,虛弱地走回來,他再把她抱到床上,突然道:“我還是有很多法子可以對付你,你若是再叫一次,我便不客氣了。”
小蠻又怒又尷尬,在床上縮成一團,她想嗎?!還不是那個迷藥的作用!一會就渴得要命,喝了一肚子水怎麼可能不解手。
她果然不再說話,不知過了多久,月上中天,端慧忽然又低聲道:“對不起,小蠻,我不該那樣說你。你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小蠻沒說話,只覺心中有些酸楚。她又何嘗不是真正將他當作過好朋友。她從小到大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朋友,直到陰差陽錯被不歸山帶了出來,遇到許多人和事,有討厭地,有喜歡的,也有滿不在乎的。
端慧就是她很喜歡的一類,溫柔又穩重,好像什麼事都可以和他商量,他永遠都會含笑為你解惑。雖然他是個男人,但如果說她在心裡是將連衣當作了自己妹妹,那麼端慧在她心裡就像是姐姐一樣。
可惜這個姐姐到底做不長久,他居然是個臥底。
“我受了先生很大的恩惠,他救我,養育我,教導我,希望我將來能做一個出色的男人。”端慧淡淡說著,“所以他讓我去找雪先生,我一點猶豫也沒有就答應了。可是我現在變成了這種樣子……大約永遠也不會是出色的男人。”
如果說沒有後悔過,那是不可能的。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雪先生府上店裡的那些少年,都是真心真意想做女人,可他不是,他是男人,一個男人扭曲了自己去做女人,到頭來會變成什麼?
“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已經是個怪物了。”
小蠻不由翻過身看著他,他背對著她坐